巷区某处居酒屋,门外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屋内人已经被清空,一路上的监控都被黑掉。
障门内,安文跪坐在席上,面前三把枪指着他的脑袋,但他似乎对这种场景早有预料,面上有些淡然,“你们大费周章的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清楚,这些人能找到他一定也是拿到了什么资料把柄,与其兜圈子不如开门见山。
贺聿生推开枪口,“一进来兵戎相向多不礼貌?”
收枪后,便走到他对面盘席而坐,“安先生,我们对你的研究很感兴趣。”
安文推了推眼镜,淡淡道:“很遗憾我并不能帮到你们,我所知道的一切资料都是保密的,我所完成的那一部分图纸早就已经销毁掉。”
哦,看来是有所准备,贺聿生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不显山露水,仍旧保持着微笑的态度。
但手里的酒杯撂在桌上的力道加重,嘭地响了声,“据我所知,你曾经做过一个研发,但是后来被雪藏,资料被销毁了,是吧?”
安文的心一紧,他怎么会知道?微微地皱眉,面还是镇定,或许他只是在试探。
“我很好奇,是真的被销毁了,还是被你藏起来了。”贺聿生的话是疑问,语气却是在肯定。
安文咽了咽嗓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聿生笑了,“不知道?那就很有趣了,我想有人会比我更觉得有趣。”
安文搁在案桌下的手用力攥紧衣袖,扯出笑,重复着那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感觉到后脊发凉,这个年轻男人虽然表面恭敬,可每一句都吐露着威胁,这种场面他不是没预料到。
不过好在他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该安顿的他已经安顿好了,这一趟本来就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贺聿生敲了敲桌子,脸上笑着,眼里却迸出戾气,“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安先生就别怪我先礼后兵了。”
段九递上一个平板,正显示着视频通话,那头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头发凌乱,女孩不过三四岁,因为陌生人的闯入哇哇大哭。
安文拍桌而起,伸手就要夺过,“混蛋!你们想做什么!”
刚站起就被两个保镖摁下,他憋得双目通红,面色发涨,“不准伤害她们,不关她们的事。”
明明都已经安顿好了,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摸到的。
贺聿生挑眉看了眼屏幕里的一脸恐慌的人,“哟,还是个外国美人。”
那头的人立刻把女人压到摄像头前放大,那双泪光盈盈的眼看得安文痛心,但他还是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句。
“啧,怎么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漂亮的女人有点可惜了。”
贺聿生佯装叹了口气,眉头蹙起,随后说出了更让安文崩溃的话,“替你照顾照顾没关系吧?”
话落,那头传来男人的笑声,“谢老大赏。”
段九摁着他的头,强迫他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撕拉一声,女人的衣服被扯下一块布,怀里的孩子惊惧,不停的哭喊着“妈妈妈妈”
女人死死护住衣服的同时,还在保护怀中的人,一个男人将她手里的孩子夺走,她魂惊胆落,“不要,不要带走我的宝宝,救命!”
孩子被一把扔在地上,又爬回来捶着男人的腿,却被不耐烦地一脚踹开。身上的布料越来越少,她从惊怕到绝望,白花花的身子被人盯着,还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被糟蹋,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狠狠咬住面前的男人。
男人疼的不行,反手扇了一耳光,打得她头晕耳鸣,头脑发胀。
安文终于承受不住,双目猩红,跪在地上崩溃地喊出,“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让他们住手。”
贺聿生抬眸,懒散地仰视着跪在地上的人,眼神轻蔑,“早些识抬举不就没这回事了。”
人心这种东西只要抓住了弱点必然可以一击致命,所以对于这种留有把柄的人,最好掌控。
安文瘫软在地,“对不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他确实藏了一个研发的武器设计图纸,那是他半辈子的心血,也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当年留了私心,有意瞒了下来谎称研发失败,花了五年的时间他才得以从军方手中保全脱身,结果那些联邦局的人仍不肯放过他,一直在暗中监视。
他们一家人的生命时时刻刻饱受威胁,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与妻子离婚再安顿好,对外宣称感情破裂,自己独自揣着这个秘密逃到日本等风平浪静,不曾想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拆穿。
“当然,我会替你安顿好一切,包括你的家人也会跟你团聚。”贺聿生道。
安文喘了口气,盯着面前的人,“我有一个条件。”
贺聿生挑着那壶清酒把玩,偏头笑得浅意慷慨,“什么条件你尽管开。”
“我要你们绝对保障我妻儿的人身安全。”这是他最需要的,他有在乎的人,不能让他们也跟着自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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