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郁烬柯翘着二郎腿,双手搭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今天下午从夏斯栩那里讨来的烟盒,嘴里吐着烟圈,冲着台上的人扬了扬头后,对着一旁的二大爷说:“你咋不上去弹了”
旁边的景释厌心虚地看了郁烬柯一眼,模模糊糊地哼哼道:“我爸把我吉他砸了。”
郁烬柯把烟盒扔在桌上,“你叽叽呀呀说些什么呢”
景释厌咒骂一声,然后又清楚地重复了遍:“我说,我爸嫌我不误正业,把我吉他砸了。”
话还没说完,耳边传来一阵刺耳而又无情的笑声,“笑si我了,你大爷的,你今天还说我,结果到头来咱俩半斤八俩啊!哈哈哈”
景释厌踹了郁烬柯一脚,嘴y道:“郁烬柯,谁跟你半斤八两,我好歹是年级前一百,你一个最后一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郁烬柯说:“你在这给我找不痛快是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目光直直注视着舞台上的nv人,红se吊带裙,脚上一双黑se马丁靴,脖子上带着一条黑se项圈,裙摆下飘着几根同se系的飘带,随着舞台上的雾气飘动,长发也随之舞动。
她置身在缭绕云雾中,笑那样明yan开朗。
郁烬柯喉结滚动了下,端起酒杯喝了口,随后不经意问道:“这吉他手是不是今天那个超市老板娘。”
景释厌听到郁烬柯这句话,有些惊讶:“我靠,行啊,你这脸盲好了,差别这么大都认出来了。”
郁烬柯的脸盲是众所周知的事,至于脸盲到什么程度,大概是相处三天左右的人,郁烬柯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有一次,郁烬柯新谈了一个年级学妹,谈了三天,两人去餐厅吃饭,学妹细心打扮了一番,期待着郁烬柯夸她漂亮,哪知道他刚进门就坐到了邻桌的nv生旁边,还问她过会去不去看电影。
邻桌nv生的男朋友姗姗来迟,眼看着郁烬柯在自己眼皮底下挖墙脚,指着鼻子将他臭骂了一顿。
郁烬柯能忍?
受不了无端谩骂的他,撸起袖子准备大刀阔斧地g一架,学妹见状不妙,走到郁烬柯旁边,揪着他的衣角,弱弱说了句:你认错人了,我在这。
从那之后,郁烬柯眼有问题的传闻就在学校传开了。学妹最后也是毫不留情面地在表白墙上说他是见异思迁的渣男。
如今郁烬柯的名声在北华中学可谓是出了名的差。不过,他倒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反正妨碍不了他每天的吃吃喝喝。
郁烬柯连“啧”两声,“这个nv的化成灰我都认识她。”
景释厌不明所以问:“为什么”
“因为,这是个秘密。”郁烬柯看了眼封口费后,将酒杯放到矮桌上,“你说,她到底会不会弹吉他啊”
景释厌:“这我哪能知道”
郁烬柯一想到今天下午她那副嚣张的气焰,吐槽起来就没嘴下留情:“手半天碰不到一次吉他弦,光顾着傻乐了,估0着你家缪斯nv神在上面拨弄两下都b她弹得好听”
缪斯nv神,景释厌的灵感来源,一条壮如牛的阿拉斯加。现在正被拴在酒吧后院。
“我靠,郁烬柯你骂她”
“打住,你这孙子别w蔑人,老子从不骂人。”
夏斯栩在上面弹了将近半个小时,笑得脸都快僵了,这年头真是钱难挣屎难吃,当最后一曲完毕后,夏斯栩像解脱般提着吉他就跑了。
裴潇当着夏斯栩的面把钱转了过去,“怎么样,弹了两下就有五百块钱拿,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酒吧的乐队啊”
夏斯栩背着吉他,快速将钱收入钱包,对着裴潇摇了摇头,“我都忘了怎么弹了,害怕砸你招牌,走了。”
夏斯栩见酒吧卫生间门口挤满了人,转身去了后院的厕所。
谁知去厕所的路上碰到了熟人。
酒吧后院一般无人踏足,来这的大都是酒吧工作人员,后院也就一米宽,像一个胡同,而胡同口的尽头就是厕所。
夏斯栩刚进后院就看到一个靠在墙边ch0u烟的男人,他手里正牵着一条巨大的阿拉斯加。夏斯栩正准备从身边走过时,那男人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x:“nv神,别乱吃东西。”
夏斯栩停下了脚步,转身,昏暗的灯光下映着一张熟悉的侧脸,前额y影遮住眉眼,看不清神情,手里夹着的香烟冒着星光。
是他
夏斯栩沉寂须臾,往后退了几步,盯着男人,不确定口吻试探问道:“郁烬柯?”
郁烬柯一怔,一双黑se马丁靴率先闯进视线,缓缓抬头,一抹耀眼红站立在黑暗中。
nv孩一身吊带红裙,身上背着一把吉他,脸上携带隐隐的怒意。
有些眼熟
郁烬柯ch0u了一口烟后,缓缓吐了口白se烟雾,眉头紧锁,声音懒散说:“认识我?”
夏斯栩将肩上的吉他往里收了收说:“当然,你还欠我一盒烟。”
郁烬柯一听恍然大悟,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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