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的整颗心仿佛被手用力勒紧, 让人窒息。
叶青说了很多安抚的话。
最后阮烟挂了电话, 她站在空荡荡的卧室前,恍惚许久, 最后弯下腰, 捡起地上的平安扣, 指尖轻颤。
握着平安扣的手心出了汗, 垂着头, 心头却重重吊起。
她把平安扣贴在心口, 一遍遍暗示自己,周孟言不会有事的,只是暂时的失联而已, 肯定不会出什么事, 说不定等会儿他就会把电话拨了过来, 她肯定只是大惊小怪。
阮烟走去阳台,看着外头忽而暗下的天色,仿佛快要掉下雨来。
半晌, 她阖上眼眸,握住栏杆,细眉紧锁。
-
一个白天,阮烟都在等待越南那边的消息,周孟言的电话从无人接听,变成了关机。当她和越南那边的工作人员联系上时,得知那边已经派人前往山区了解情况,具体的消息也还没传回来。阮烟嘱咐他们,一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
阮烟没有胃口,吃不下饭,随着等待,心中的胡思乱想越来越多,越来越感到焦躁难安。
傍晚的时候,她在游戏室坐着,可可趴在她旁边,她感觉精神状态太紧绷,想着小憩一会儿,谁知刚入睡,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如同惊醒般睁眼,看到是越南那边的工作人员打来的电话,飞快接起,可可也爬了起来蹲在她旁边。
“喂,张经理——”
那头传来声音:“总裁夫人,我们派过去的那一批人刚刚给我们回了电话,只是那边信号特别不好,我们听得断断续续的,只听清了一些……”
“听到什么了?”
“好像在说什么‘失踪’,‘寻找’。”
阮烟脑中如同迸开玻璃砸碎在地的声音,吊起的心重重往下垂去,“然后呢?他们还说什么了?”
“其他的我们怎么也听不清了,现在那边所有的人都联系不上。”
阮烟恍惚,“周孟言他是不是失踪了……”
“夫人,因为今天工厂的事还在善后,现在我也没办法抽身,只能等着里面的人传出消息,如若今晚还联系不上周总,明天我会带人过去找,我们一有消息肯定会通知您的。”
挂了电话,阮烟感觉一个酸意衝上眼眶,刺痛得水汽瞬间模糊了眼前,她捏紧手中的抱枕,忍不住就滚下泪来。
她一直暗示自己周孟言一定不会出事,可是现在她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往坏的方向靠近,听到“失踪”那两个字,她强撑已久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她现在怎么能继续往好的方面想……
他昨天早晨还给她发信息,说晚上给她打电话;他还很温柔地说,让她等他回家;她才刚刚复明,都还没有看够他……
可是他就像是消失一样,怎么样都联系不到了。
突然有一瞬间,她拿起手机,想给叶青打电话,让叶青帮忙去订一张去往越南的机票,她想飞过去找周孟言。
可是她忽而记起,明天晚上自己还有第二场话剧的演出。
她没有办法离开林城。
即使再怎么担心周孟言,她也没办法不顾整个剧组的演出,隻考虑自己。
阮烟的脸埋进抱枕里。
在游戏室里坐了许久,末了她起身,回卧室洗了把脸,而后往楼下走去。
随便吃了点东西,她再次回到卧室。
坐在床边,她戴上耳机,听着歌,再次拿起之前去自由行的照片,认真翻看着。
翻到相册最后一页,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耳机里忽而播放到陈奕迅的《无条件》。
事与冀盼有落差
请不必惊怕
我仍然会冷静聆听
仍然紧守于身边
与你进退也共鸣
阮烟想起那天晚上在书房外听到周孟言在唱,只是他还没唱给她听。
她垂眸,压下眼眶冒出的红。
良人可期。
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
一个晚上,阮烟还是没有等到周孟言的消息,第二天她很早就起了,边洗漱,边看着第一次演出的录像,找到自己的缺漏。
走出卧室,她打开衣柜,看到自己的衣服旁边,是男人格式各样的衬衫和西装。
她手指轻轻掠过,发呆了一会儿,最后压抑住心中翻滚的情绪,关上了衣柜。
换好衣服,她坐在梳妆镜前,边化妆,嘴里背着台词。
在家里都忙碌好后,叶青接上阮烟,两人出发去了剧场。
她来后,几个演员看到她,“阮烟,你怎么了,看过去精神状态不太好啊?我看你黑眼圈有些重呢。”
其实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黑眼圈连化妆都只能遮掉一点点。
阮烟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没休息好。”
开始彩排后,阮烟努力集中所有的注意力,但也是因为心情低落,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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