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如果只和一个人做情色交易,真的可能会有这样的行为出现吗。
谢逐桥像个过来人,在回忆中不断批判着当年的自己。
“怎么想到要养狗。”谢逐桥问他。
许延声把脚抽出来,顶流枕了个空,委屈地“呜”了一声,又枕着他的拖鞋不动了。
“想养就养了,”许延声盘腿坐着,少有的耐心,愿意和谢逐桥多说:“有人和我说狗养不熟,我信了,但这隻狗,”他说着看了看小狗的脑袋,“我见过两回了,所以不死心想试试。”
最后半句话,他是看着谢逐桥说的:“看看是狗养不熟,还是人养不熟。”
许延声知道,这句话他是对着上辈子那个人说的,说着无所谓,他却总是斤斤计较,明知道谢逐桥不是谢逐桥,又一次次迁怒他人,甚至连做过一场有关上辈子的梦,他都会在见过这辈子这个人的时候有不受控的情绪波动。
可能许延声自己才是幼稚园没毕业。
许延声的怪罪,谢逐桥每句都听懂了,上辈子最后的几个月了,他最想要听的无非是这些话,只要许延声可以醒过来,任他打任他骂,只要他别不要他。
如今谢逐桥终于听到了这些话,他知道说者无心,许延声不知道他是他,可心口还是一阵阵钝痛,后悔真是人生在世最无用的情绪,它让你疼痛懊悔,又告诉你永远不可能再来一次。
谢逐桥嘴唇翕动,许久后,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啊。”
谢逐桥脸色莫名苍白,许延声看了一会儿,渐渐觉得无趣,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滑动。
“是啊,还不如一隻狗,至少现在它让我很满意。”
第二天上午, 晨曦微露,许延声在睡梦中睁开眼,再次验证了一件事——养狗真的很麻烦。
宠物医生说顶流已经一岁多了, 体型固定不会再长大;宠物师说顶流很乖,洗澡很安静;连蒋行止都在昨天离开时说顶流一点都不吵,不会乱叫。
他们好像都看出来许延声的耐心一般,不像在逗狗,反而在溜人, 把许延声哄迷糊了,留下这隻不通人性的畜生。
手机时间显示早上七点半, 许延声有些暴躁地坐起来,撩了一把头顶睡翘的头髮,垂眼看着在床边转圈叫的很急促的狗。
“你真的很烦。”许延声冷睨着它,“谢逐桥才没你这么烦。”
他说的是上辈子那个人,但小狗怎么会懂, 它只是很着急地不停呜呜叫, 似乎想要做什么。
许延声隻好站起来, 脚才踩在地毯上, 顶流就跑到门边,回头看着他。
许延声认命地穿上外套, 提上狗绳,在开门前把绳索的另一端套在顶流的项圈上, 门打开的瞬间, 许延声体会到了飞一般的感觉。
小狗不会坐电梯, 带着许延声飞快地穿过光亮的走廊, 不停嗅着地面,在闻到一处带着灰尘味的门缝, 再次看了一眼许延声,并且不停地把脑袋往里拱。
昨天闲来无事,蒋行止用胳膊和小狗比划着,发现顶流还没他半截胳膊长,但许延声偏偏被这隻狗牵着走了,不知道它哪来那么大力气。
许延声推开门,紧接着他又被一股力道带了进去。
这回没有体会到疾驰的感觉,因为顶流憋不住了,进门找到角落,嗅了嗅,转了两个圈,抬腿,动作丝滑地在楼梯间的墙角留下一泡尿。
“”
许延声目睹全程,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眼睛脏了。
撒完尿也没有好一点,尿完了又要拉屎,它牵着许延声往下走,许延声隻好跟下去。养人的时候没那么多压力,养狗才知道根本没得选。
许延声没把周攸攸的语音听完,他不知道养狗比养猫更麻烦。
许延声把自己过成一隻猫,慵懒又享受孤独,狗却需要陪伴,不是你给它吃的就可以,要每天陪它,带它遛弯,牵它拉屎撒尿。
时间还早,酒店大堂很空,只有零星几个往外走的人,他们低着头行色匆忙,没有看见许延声和他牵着的狗。
顶流在这一片区域流浪了很久,像是漫无目的又像是对目的地很熟悉,它带着许延声慢慢地走,左右嗅嗅。
许延声因此闻到了l市清晨清新的不带汽车尾气的空气。
顶流在一块草丛里拉了屎,这次许延声学聪明了,背过身去,没再污染自己的眼睛。
直到再次被狗绳牵着走,他才知道顶流拉屎完毕的信号。
解决了生理问题,一人一狗的行程都慢了下来,小狗在前面慢跑着,尾巴愉快的转着圈,许延声在它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享受了一把美好的清晨。
“延哥?”宋承悦看到许延声很意外,不自觉笑起来,“你怎么来了?”
许延声扬了扬下巴,指着那隻讨厌的狗:“你问它。”
蒋行止过来接过狗绳,笑说:“女神昨天晚上和我说了,养狗每天最少要溜一次,猫可以拉猫砂,狗只能出门。”
许延声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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