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声。”谢逐桥很轻地吻了他一下。
许延声明明是睡着的,却听见谢逐桥说:“我好爱你的。”
可笑的梦,就算在梦里,就算发不出声,许延声也知道这个梦是假的,梦境因此崩塌,换了模样。
许延声日子过得平淡,梦却经常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偏偏影响了他的睡眠,导致他每天睡不醒又睡不够。
第二个梦里还是谢逐桥,仍然是上辈子那个,他们身处宁俀那栋房子的客厅里,两人一块窝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电视。
谢逐桥拍戏大多用配音,电视里播的是他早期录的原声,起初他们分坐两侧各管各的,直到电视里长着谢逐桥脸的那个男人说:“爱上你像有一百隻蝴蝶在肚子里翩翩起舞。”
这种话也就电视里有,现实里很少听到,谢逐桥本人更不会说。
许延声用腿勾了勾谢逐桥的,谢逐桥闲来无事地刷手机,很不认同许延声当着他的面播放他黑历史的行为,但许延声又不肯,非要他陪着。
斜睨了他一眼:“干吗。”
许延声坐起来,从沙发那头爬到另一头,压在谢逐桥身上,亲了亲他的鼻尖,用十分性感的嗓音撩拨他:“谢大顶流。”
谢大顶流很给力地顶了起来,许延声一愣,笑了:“你拍戏这么久在干吗?”
“能干吗?”谢逐桥把他压回去,狗啃似的亲吻,含糊不清道:“洁身自好。”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底是做梦还是曾经有过,许延声都分不清了。
“卡——”
但梦境再次结束,现实的光缓缓透过眼皮照进他的眼睛,许延声终于是要醒过来的。
睡久后遗症再次来袭,许延声觉得难受,胸口发闷,哪里都酸酸的,要有什么感觉忍不住了。
彻底醒来,睁开眼。
“”
许延声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他明明在片场,眼前为什么有一座又一座山。
“老板。”许久不见,蒋行止依然兴奋,“别睡了,起来嗨。”
许延声把胳膊从眼睛上挪开,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他还不如在荒山野岭。
操
许延声人在躺椅上,面前分别站着程聿、蒋行止、宋承悦、谢逐桥,四颗人头像四颗陡峭的山顶,许延声不爬了还不行吗。
半晌,许延声闷闷的,带着鼻音:“滚。”
许延声睡够了要起来, 才搭上扶手,面前整齐地伸来了四双手。
“”
抬头看着眼前的四个人,除了蒋行止其他三个人都像犯病, 蒋行止是早就病入膏肓,许延声都习惯了。
这下反而不急着走了,悠哉地躺了回去。
宋承悦近墨者黑也不管,剩下谢逐桥和程聿,许延声没看懂。
打量着两人:“两位不忙?”
拍完戏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 在他这演什么玩意。
从昨天到今天,谢逐桥胸口情绪满溢, 一开始以为是洪水,后来才知道是岩浆,烫的他无法呼吸,只能到许延声这里降降温,受多少冷眼都甘之如饴。
程聿是最迷的那个, 没人知道这位真正的当红流量在想什么, 来这个剧组已经够让人想不通了, 还那么目的明确地对待许延声, 实在让人想不懂。
程聿笑说:“凑个热闹。”
审视的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移到谢逐桥那里。他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点恃宠而骄的味道, 他没经历过这些,他不懂, 只是凭着感觉和性格里下意识的强硬做这些事。
谢逐桥的脑子到现在还是糊的混乱不堪, 只知道许延声的目光精准望着他, 那是他上辈子到现在始终求而不得的东西, 胡乱说:“我也、凑个热闹。”
“有病。”许延声没说程聿,对着谢逐桥倒是脏话张口就来。
重逢以来, 许延声给谢逐桥的感觉一直很熟悉,他们之间没有交集,那感觉却像相处了很久。
此时谢逐桥获得许延声独一无二的一份骂,才反应过来,原来一直是许延声,眼前的许延声,上辈子的许延声,谢逐桥一直要的都只是这个人。
“散开。”许延声烦躁道,“别挡着我光。”
“老板,天已经黑了,没有光。”蒋行止一开口就是熟悉的欠揍配方,许延声站起来,平直地冷睨他:“信不信我把你开了?”
蒋行止笑嘻嘻地给他让出一条路,这话两个月前讲还有可信度,现在听到蒋行止根本不慌,嬉皮笑脸:“别呀老板,别开了我。”
蒋行止搂着宋承悦的脖子跟上许延声,许久不见,十分想念通通化成了满嘴废话:“老板,晚上吃什么?我饿死了!下飞机就赶过来了,路上一口水都没喝,影城门口还不让车子进,我是一路跑过来的。我想吃炸鸡汉堡薯条火锅串串烧烤啤酒可乐小龙虾——”
一路上蒋行止喋喋不休,许延声半句都没听进去:“宋承悦。”
宋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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