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在旁边帮忙时,总忍不住去看他们小姐,总觉得越看越新奇。星儿莫名想起当年在宋府时的日子,不禁热泪盈眶,当初她和小姐在那个破烂的小院里为一筐炭火发愁时,打死也想不到,六年后,小姐会成为太子妃,且要不了多久还会成为大魏的皇后。人生怎么能这般奇妙?当真是奇妙到叫人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星儿真诚的希望,往后余生,她和小姐的人生,能一直如现在这般幸福快乐,不要有任何变故!
夫妻二人收拾了一下午东西,基本能想到的,谢尧臣会用到的都给他带着了,算着谢泽下学回家的时辰,夫妻二人便停了下来,一道坐在桌边喝水。
宋寻月喝了几口茶后,对谢尧臣道:“就先这样吧,明日你要去早朝,怕是卯时不到就得起,等下金金回来,吃完晚饭,散散步,便早些沐浴休息。等你进宫后,若是发现缺了什么没收拾,或者另外需要什么,若是宫里没有的,你就叫辰安出来跟我说,我收拾了给你送进宫去。”
“嗯。”谢尧臣应下,随后看向宋寻月,认真叮嘱道:“正月初一就登基,估计这阵子父皇会使劲往我脑子里塞东西,我八成这阵子是出不了宫,你可千万记得多带金金进宫去母妃那儿,我趁着用膳的功夫,来和你们说说话,见见面。没有你和金金在身边,我总感觉心里少点什么,而且这当了爹就是和从前不同,几天不见儿子,真是抓心挠肝的想。”
宋寻月闻言失笑,她可太能体会这想孩子的心情了,点头应下:“放心吧,左右我闲着,随时带金金去看你,陪你用膳。”
谢尧臣含笑点头,随后侧过身子,面对着宋寻月,伸手拉住她的双手,将她往前拉,自己也身子前倾凑过去,吻上了她的唇,夫妻二人皆闭目,轻缓绵长的亲吻。
夫妻俩没亲一会儿,谢泽便背着小背包下学回来,他松开张立的手,自己进了屋,正准备喊爹娘,怎知小嘴刚张开,未及出声,却正见爹娘在亲亲。
谢泽只好撇嘴不喊,自己扶着门框,跨过门栏翻进去,复又扫了沉溺专注的爹娘一眼,自己去一旁罗汉床上放小背包。
爹娘没事就亲亲,他都见惯了,有时候他早上从爹娘中间醒来,抬头就见爹娘在亲亲,晚上熄灯睡下后,他在娘亲怀里,爹爹也会凑过来亲娘亲,都快把他挤成小肉饼了。
有时候白天爹爹想亲娘亲,还会捂他的眼睛,他不明白,捂个什么劲儿呢,他早就知道爹爹很喜欢很喜欢娘亲,娘亲也很喜欢很喜欢爹爹,他看见他们没发现的时候多了去了,根本没必要捂他的眼睛,他都见惯了,比如说现在。
谢泽放下小背包后,自己爬上罗汉床坐下,甩着两条小腿看爹娘,看了好半晌,见爹娘还在亲,想喝水的他,只好开口道:“爹爹,娘亲,金金要喝水。”
谢尧臣和宋寻月这才松开彼此,齐齐转头看来,正见谢泽悬空甩着两条小腿,已经坐在罗汉床上。
二人冲他笑笑,宋寻月问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谢尧臣则起身给儿子倒水,茶壶满的,他还提不住,每次自己倒水都洒一桌子。谢泽微微嘟唇,甩一甩小腿,不满回道:“进来好一会儿了呢。”
谢尧臣失笑,端着倒好的温茶塞他手里:“进来也不提醒爹娘,你还委屈上了。”
说着,谢尧臣在谢泽身边坐下,谢泽抬起杯子喝水,谢尧臣问道:“今日学了什么?”
谢泽道:“今日先生教了十个字,但是这十个字,爹爹你早就教过我了,我都会,不过先生叫每个字写十遍,金金用过晚膳就去写。”
说着,谢泽忽地抬头,看看谢尧臣,又看看宋寻月,高兴道:“对了爹娘,今日先生夸我了,说我说话清楚。”
谢尧臣和宋寻月齐齐失笑,宋寻月高兴夸道:“金金说话确实比一样大的小孩子清楚。”旁人家四岁半的孩子,可能有些字还会吐字不清,但谢泽完全没有,说话很清晰利索。
夫妻二人给儿子好一顿夸,还一人一边,同时重重亲了谢泽的小脸,高兴的谢泽都笑成了花,而就在这时,辰安进来,行礼道:“太子殿下,顾希文求见,他说很抱歉没有提前递拜帖,但他同您说几句话就走。”
一听顾希文,谢尧臣忙转头看向宋寻月,神色间有些担忧,宋寻月很排斥听见顾希文的名字。
谢尧臣正想着该怎么安慰她安慰几句,却发觉宋寻月神色全无异变,就和听到一个平常人的名字般,只对他道:“你去吧,我检查下金金今日的课业。”
谢尧臣有些意外,没忍住问道:“你、不排斥他了?”
宋寻月冲他抿唇一笑,对他道:“有你和金金呢。”
她其实也有些意外,刚才骤然听见顾希文的名字,她居然已经能做到如此平静,心间毫无波澜,再无半点当年的惧怕。
想来是这些年,同谢尧臣和谢泽在一起,她过得真的很幸福,所以心底深处,已经同过去经历过的一切苦难和解,不再让那些灰暗的记忆,侵蚀自己的心。
谢尧臣见她笑意浓郁,眼底同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