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宋寻月怀里,接着睡,宋寻月不由笑开,心头一片浓浓的暖意。
说来奇怪,谢泽都四岁了,她怎么还是没再有过身孕?若说头两年是缘分没到,这都四年了,缘分还没到吗?之前她觉得没什么,但现在看着谢泽一天天长大,小模样这么可爱,谢尧臣这个爹又做得极好,她就还想要个女儿。
之前在各地停留时,祝东风那边也会有小女孩来和谢泽玩儿,每次来穿得都特别漂亮,各种花花绿绿的小裙,她看着眼热,想打扮孩子的心骤起,但谢泽又是个小子,穿不了好看的小裙,也戴不了各种各样漂亮的头花。
她要是有个女儿,肯定会把女儿打扮的特别特别漂亮,每日都换小衣服给她穿,夏日里看见好看的花,就摘下戴姑娘头上,像谢泽那样跑起来,肯定像只满院飞的小蝴蝶。
宋寻月正想着,便听净室门响,抬头便见谢尧臣已换了睡袍出来,他熄了灯上榻,手臂越过谢泽摸索到宋寻月的手,随后握住,对她道:“过两日带金金去北城门看看,咱们便走吧,这会宁府,呆着闹心。”
宋寻月知他心里不舒服,到底是兄弟,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即便没有什么兄弟情,同为皇子,心间怎会不生唇亡齿寒之感?
宋寻月反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应声道:“好!”
余下两三日功夫,谢尧臣和宋寻月便安排一众人收拾东西,已是春季,但会宁府太靠北,尚残留着些冬季的尾巴,不是很热。
全部收整完毕后,启程那日的清晨,谢尧臣安排众人直接去南门,而他则带着宋寻月和谢泽,并几个护卫,绕道北门。
会宁府主城的北门,一里地外,便是北辽,已不再是大魏国土,他想叫儿子看看。
马车来到北门处,尚未靠近,便已被官兵拦下马车,但听外头官兵厉声喝道:“北境重地,不得擅近,速离!”
谢尧臣推开车窗,朝辰安使了个眼色,辰安会意,上前同那官兵说了几句话,那官兵眼中立时露出讶然之色,听辰安说完,又看了辰安手里的令牌,大步朝马车走来,在车外行礼道:“末将拜见琰王殿下!方才多有失礼,还请王爷恕罪!”
谢尧臣下巴轻挑,道:“尽忠职守,无妨。”
那官兵问道:“王爷可是要出城瞧瞧?”
谢尧臣摇摇头,回道:“去城楼便好。”
官兵行礼道:“末将为王爷领路。”
谢尧臣点头,率先出了马车,随后将儿子抱下来,又将宋寻月扶下来,谢尧臣弯腰牵起儿子的手,跟着那官兵一道上了城楼。
一家三口在角楼上站定,那城墙边缘,比宋寻月还高一点,她只能站在空隙里往外看,谢尧臣则弯腰将儿子抱了起来。
宋寻月望向城口外,眼前是一片广袤无际的荒原,蒙着些许新出的嫩绿,远处隐隐可见一些白色的帐篷,成群结队奔跑的骏马,而城楼下,一里地之内,全是大魏的官兵,各个训练有素,巡逻之姿庄严肃穆。
谢泽盯着远处看了许久,望着奔驰的骏马,忽地向谢尧臣问道:“爹爹,我们去那边玩儿吗?金金想骑马。”
谢尧臣冲他笑笑道:“那里我们不能去。”
谢泽不解道:“为什么啊?”
谢尧臣解释道:“因为那里不是大魏的国土。”
谢泽又好奇问道:“不是我们的国土,我们便不能去吗?”
谢尧臣点头,打趣着解释道:“是,如果要去,需要通关文牒,但爹爹是皇子,便不能去,除非奉你阿翁之命出使。若是咱们单独去,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说不准会被抓起来,当成威胁你阿翁的人质。”
谢泽小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复又看向远方,看了半晌,他心间又起了好奇,向谢尧臣问道:“那爹爹,既然这么危险,那我们为什么不将那边也变成我们的国土?这样不是就能随便去了吗?”
谢尧臣和宋寻月闻言笑开,这个年岁的小孩子,当真是什么都要问个为什么?
谢尧臣一时不知该如何给儿子解释战争,求助的眼神看向宋寻月,宋寻月想了想,对谢泽道:“因为现在那边有主人,也有个皇帝,就像别人的家一样,咱们不能去闯别人的家,就像咱们也不允许别人来咱们家一样。”
谢泽闻言恍然大悟,继续看向远处异于大魏的景致,还有他们官兵对面,那些着装同样异于他们的人,他看得很是专注,小小的脑袋瓜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张立忽地上了城楼,眉宇间有些愁意,在他们身后站定,唤道:“王爷……”
谢尧臣闻声转头,看向张立:“怎么了?”
张立哑声张了张嘴,眼底闪过一丝悲凉,沉吟片刻,方道:“刚得的消息,今晨天亮前,庶人谢尧棠,过身了。”
谢尧臣身子一怔,抱着儿子,凝眸望向张立,如一尊雕像般,许久未有半点动静,一滴泪水终是冲破他的眼眶,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谢泽尚对生死无感,但他知道伯父就像旁人说的一样,不在人世了。谢泽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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