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他根本没有查找凶手的能力,一直在皇后和贤妃之间怀疑,如今看来,是皇后做得孽。
辰安点头:“八九不离十,听说不止王爷,早年太子之前夭折的两个皇子,之后夭折的八皇子,十三皇子,似乎都与皇后有关。而且皇后被废除的同时,仪妃娘娘晋升贵妃,为四妃之首,八皇子已故生母刘昭仪,追封昭秀贵妃,十三皇子生母吴婕妤,晋升吴昭仪,位九嫔之首。看这后宫的晋升与追封,想来王爷您从前遇上的凶险,以及另外几位皇子的夭折,都同皇后有关!”
谢尧臣缓缓点头,眸底尽是一片凉寒,意味深长道:“如此看来,本王还真是命大,几次三番化险为夷,活下来还真是不易。”
辰安闻言垂眸,同几位已逝的皇子相比,他家王爷确实命大,能从皇后手里逃脱。
谢尧臣转头看向辰安,跟着问道:“父皇是如何查出皇后这些事的?”
辰安道:“这事倒是在明面上,前几日早朝,有言官弹劾皇后和太子,私放印子钱。此等皇室丑闻,陛下定会严查,在查此事过程中,便牵出了诸多往事。”
谢尧臣闻言一声嗤笑:“印子钱?这不就是当初皇后愈嫁祸本王的罪名吗?但本王将那批放印子钱的人,逼进了端顺王府。二哥是真的很会挑时候,乘着《治国论》的东风,在自己只欠最后一步时,才将这个把柄抛出去,给父皇当刀子使。如此看来,本王这仇,也算是自己报的。”
辰安眼底亦闪过一丝嫌恶,道:“当初愈嫁祸王爷的罪名,最终却成了结果他们母子的利刃,足可见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谢尧臣看向辰安,接着问道:“顾希文呢?有消息吗?”
辰安回道:“只知他还在恭郡王身边,再无其他消息。”
谢尧臣听罢,只“嗯”了一声,道:“恭郡王失势,端顺王必定如日中天,想来再立下一功,父皇便会顺势立太子,顾希文跟着这位被禁足的王爷,怕是很难再施展。不过这跟本王没什么关系,他自己选的路,结果就得他自己承担,至于最终谁会成为太子,也与本王毫无关系。”
辰安闻言亦笑:“是呢,王爷只管和王妃、世子,好好玩便是。”
谢尧臣笑笑,似是想起什么,眉峰微蹙,叹道:“看来这阵子父皇心情不会好,本王写给父皇和母妃的家书,停一阵子吧。”
父皇怕是正伤心难过,太子还出了事,他这个节骨眼上开开心心的讲游历趣闻,着实是有些不合时宜。
谢尧臣转头对辰安吩咐道:“命在京的人,时刻关注京中动向,不可松懈,有任何消息,及时来报。”
辰安抱拳行礼:“是!”
说罢,谢尧臣转身离开书房。回到屋里,刚推开门,才往里走了几步,便见宋寻月迎了出来,抓住他的双臂,担忧问道:“京里出了何事?可与王府和宫中母妃有关?”
谢尧臣见她满面担忧,伸手捧住她的脸,忙摇头道:“别担心,确实是大事,但与咱们无关。”
宋寻月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扶着心口道:“那就好,辰安刚才语气那般紧张,吓死我了。”
谢尧臣笑笑,揽了她的肩往里走,对她道:“是皇后和太子被废,皇后赐死,太子被降为恭郡王,禁足王府。”
宋寻月面露诧异,脑海中浮现同皇后和太子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的画面,只觉有些恍惚,感慨道:“当日那般风光在上的人,如今就这般被赐死,被禁足了?”
她若是未曾见过皇后和太子,兴许还不会有这种感觉,可偏生见过,见过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如今又再见他们从至高之处跌落,皇后更是不得善终,心间莫名便生出一股权势富贵如过眼云烟般的虚无感。
宋寻月感叹道:“如今瞧着,滔天的权势,也不是万能的保护伞,说没也就没了,人还是得时刻警醒着,认清自己几斤几两,不能贪心,也不能叫钱权迷了眼,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谢尧臣捏捏她的肩,赞成道:“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你放心,你夫君我还有条最万不得已时的退路,即便有天我被废为庶人,我还是能保证咱们一家三口一世无忧。”
宋寻月闻言眼露好奇,低声问道:“什么退路?”
谢尧臣挑眉,低头靠近她,低声道:“不在大魏呆了呗,记不记得当时咱们瓜州那一片,我结识的那几个西域行商?”
宋寻月点头:“记得,怎么了?”
谢尧臣叹道:“若真有那么一天,只要还有命在,咱们就跟着商队,往龟兹、波斯跑。”
谢尧臣这些话,宋寻月听着跟做梦一样,那些个地名,怎么听着就那么像不存在一般,她抚着心口道:“你且认认真真做个纨绔!千万别得罪你那些个兄弟!但愿永远别有那么一天……”
谢尧臣失笑,熄了灯,同宋寻月一道重新回到榻上。都说了,这是最万不得已时的退路嘛!
余下的两个多月,京里的皇帝,诚如谢尧臣所揣测的那般,着实是每日都烦躁不安,他虽然早已动了改立太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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