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方便。
众人走后,屋里安静下来,谢尧臣再次走回塌边,侧身在宋寻月身边躺下。
这榻上只有一个枕头,宋寻月睡着,谢尧臣自是没有枕头,他枕着自己手臂,就这般曲腿贴边躺着,望着宋寻月的睡颜。
她头上已经戴上了保暖的抹额,瞧着很是虚弱的模样,谢尧臣复又伸手,将她的被子又掖了掖,这才重新放下手。
方才她撕心裂肺的惨叫犹在心间,回想起来,便叫他揪心万分。
从前他只知生孩子辛苦,若非跟着她经历一遭,他都不知竟会这般辛苦!
这大半年来,夜里她只能侧身睡,还因起夜频繁而睡不好,他陪着她一道,切实感受到怀孕时的辛苦,辛苦大半年还不算,生产这一日一夜,说是鬼门关走一圈当真毫不夸张。
如此这般的过程,怎么再忍心叫她经历第二遍?
他俩发现有身孕的时候,孩子已经三个月,那么算起来,他俩圆房才两个月左右,便已有了孩子,若按这速度,岂非她好起来后要不了多久,便又会有身孕?
谢尧臣想起便觉心颤,生子委实太痛苦了些,这辈子她经历这一次就够了!
得有个什么妥善法子,避免有孕。
寻常的法子,多为避子汤,亦或麝香、红花等物,可这些东西,对女子来讲,影响的不止是孕育子嗣的能力,更会伤及身体根本,会叫身体虚弱,月信疼痛难忍,定然用不得。
若不弄去里面,也不是很妥当,一旦哪次控制不住,岂非又有风险?到底怎样的法子最妥当?
谢尧臣看着她的面容,思来想去,脑海中忽地想起一物,沙姜。
谢尧臣眼眸微亮,当初孙氏便是给宋俊用了沙姜,致使宋俊再无法生育。可随即,谢尧臣复又蹙眉,宋俊是彻底没了精元,完全无法再使女子成孕,药性着实是太厉害了些,恐会伤身,他不想伤及的宋寻月身子,自然也不想伤自己的,最好是他俩都能康健平安,愉快的度过这一生。
谢尧臣暗自思量,若是能更改方子,只叫他在服用期间避免有孕,停药后,调理一阵子便能恢复正常,就再好不过,想来这般便不会伤身,就算伤也很影响也很微末。
想法是很美好,却不知能不能配出这般的方子?思及至此,谢尧臣从宋寻月身边起来,暂且出了门。
辰安刚着手办完给皇帝和仪妃报喜的事,刚回到院中,正好看见谢尧臣出来。
谢尧臣一见他,便朝他招手,辰安领命过去。谢尧臣带着辰安躲到人少的角落里,低声吩咐道:“你再送封密信给宇文昊,且问他,是否能用沙姜,配一副不伤及男子根本,但又能在服药期间避免女子有身孕的药。”
辰安怔愣一瞬,随即诧异看向谢尧臣:“王爷……”
谢尧臣抬手,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了眼周围,见往来无人注意,这才蹙眉低声斥道:“惊讶什么?一个孩子够了!”
斥罢,谢尧臣这才接着道:“此事你知我知,宇文昊知,莫再叫第四个人知道,包括王妃。你且先问,尚不知能否配出这么一副药,若是不成再想别的法子。”
她要坐月子,一个月的时间,他办找方子的事,想来尽够了!
辰安看着谢尧臣沉默片刻,终是行礼道:“是,臣这便去办。”
辰安走后,谢尧臣再次进屋回到宋寻月身边,复又在她身边躺下,这才合眼,同她一道休息。
这一觉,宋寻月只觉自己睡了好久,待她迷迷糊糊睁眼时,只看到窗户处透进昏黄的光,想来已是傍晚时分。
耳畔传来谢尧臣的声音:“你醒了?”
宋寻月转头看去,正见他趴在自己身边,而他俩中间,正躺着刚生的小儿子,在绵软的襁褓里,一只眼已经睁开,另一只还闭着,睁开的那只眼漆黑乌亮,不知在看什么。
宋寻月看着自己儿子笑开,试着翻了下身,叫自己身子朝父子二人侧过去点,问道:“你抱过孩子了吗?”
谢尧臣深笑点头:“抱过了,奶娘已经给他清洗过身上血污,换了干净衣服,喂过奶了,也换了两次尿布,精神着呢。”
宋寻月手摸上儿子小脸,轻轻的勾了勾,神色间满是喜爱!这可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出来的宝贝。
谢尧臣问道:“你饿不饿?要喝水吗?”
宋寻月摇摇头道:“先不急,我好好看看儿子,上午太累,都没看几眼。”
“好,你先看。”谢尧臣说着起身,自穿了靴,先去吩咐传饭,吩咐罢,他这才回来,重新趴在母子二人身边,但为方便随时起来,没再脱鞋。
宋寻月抬眼看看他,笑道:“儿子好小。”
谢尧臣挑眉:“嗯,可不是吗?还没我巴掌大呢。”
“没你巴掌大?”宋寻月面露疑色:“夸张了些。”
谢尧臣不服伸手,放在襁褓上:“不信你瞧,真没我巴掌大。”
宋寻月看过去,谢尧臣张开手放在襁褓上,果然见他手掌根到中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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