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他伤着头,脑袋不敢乱动,半个身子都转了过去,这才见门边站着一名身形高拔,龙章凤姿的青年,正神色无奈的看着他。
魏同和心一沉,忙要下地行礼,却被谢尧臣抬手制止:“外祖父莫动,你若因行礼再伤着,本王今晚怕是要睡书房了。”
这话是谢尧臣故意说给魏同和听的,言下之意,他断没有欺负王妃的可能。
一旁的大夫神色震惊,大气都不敢出,怔怔看向谢尧臣,这位青年便是琰王?他们这小地方,竟是能见着这般人物?他们一家人正在说话,显然是没人留意他,他一时也不知自己是否该行礼,只贴墙站着,尽量不叫人发觉屋里还有个他,但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观察谢尧臣和宋寻月。
魏同和听谢尧臣这说话语气,便知夫妻二人感情甚好,心下宽慰,未再下榻,抬手抱拳:“臣魏同和,拜见王爷,方才不知王爷在此,是臣失礼。”
谢尧臣笑笑,示意无妨,魏同和这才看看夫妻二人,问道:“你们何时到的静江府?怎没提前来个信儿?”
宋寻月道:“我们的事,等回去后再与外祖父细说,外祖父先说说表弟是怎么回事?”
魏同和闻言,一声重叹,无奈道:“你舅舅和表哥在的时候,他虽倔一些,总与他们二人拌嘴,但未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自从他们二人去了东南海军,你舅母也跟着去照看,你表弟便越来越放肆!完全不将我和你外祖母放在眼里,去年结交赵知府家的儿子,并几个富商之子,整日里外出耍闹,便是停了他的月俸也不管用,如今住在醉花楼里,小小年纪便跟那楼里的姑娘厮混,着实气人。”
宋寻月看看魏同和头上的伤,问道:“你伤着他也不知心疼?”
魏同和无奈道:“不知,当时撞了下,感觉并不严重,出来后才晕过去的。”
宋寻月闻言低眉,如今舅舅和表哥都不在,外祖父显然是拿魏承贤没法子,家中又无别的男丁,宋寻月看向谢尧臣:“王爷,若不然你走一趟醉花楼,把表弟带回来?”
谢尧臣毫不犹豫的点头,魏承贤那小子,今日气得他王妃胎动,且他们要在此处住小半年,为免日后再被魏承贤添堵,他必得狠狠收拾一顿,连同他那些个狐朋狗友一起。
谢尧臣想了想,看向魏同和,问道:“魏家可有家法?”
魏同和点头,开口道:“有,顶撞长辈,笞二十,赌博狎妓,笞二十,不正己身,笞五十!”
魏同和说罢,疑惑看着谢尧臣,王爷莫不是要代行家法?那甚好,如今只有琰王能按住那逆子。可,若是琰王去的话,那醉花楼……想着,魏同和眼露担忧。
谢尧臣记下,转头看向丹香和莲香,吩咐道:“你二人贴身照看王妃。”
随后谢尧臣对宋寻月道:“若是外祖父无事,你们早点回去,张立会带医师过去,叫咱们带的医师再给外祖父瞧瞧,我找到魏承贤就带他回家。”
魏同和示意方才那名报信的小厮给谢尧臣带路。
宋寻月应下,谢尧臣便同那小厮转身出门,辰安正好已带着所有护卫等在医馆外,谢尧臣一出医馆,便吩咐道:“留下一半人守在这里保护夫人,另一半人跟我走。”
来到街上,谢尧臣没着急走,先在附近小巷里转悠了一会儿,找到根趁手的竹条子,拿在手里颠了颠,这根粗细正好,韧性也足,既能打疼人,又不会打死。
顶撞长辈二十,赌博狎妓二十,不正己身五十,总共九十下,害他王妃动胎气,他必以家法严惩。
谢尧臣看着手里的竹条子笑,随后在小厮的引路下,带着十几个护卫,便往醉花楼而去。
谢尧臣走后,魏同和这才对宋寻月道:“醉花楼那种地方,你怀着身孕,叫王爷去怕是不好。他一旦跟你表弟玩上,可如何是好?皇子咱们可管不得。”
宋寻月闻言失笑,对魏同和认真解释道:“外祖父放心,他不是传闻中那般的人……”
说罢,宋寻月想了想,改口道:“他不全是如传闻中那般,他确实是无心争权,无心朝政,看起来是不怎么着调。但人却是极好的人,为人良善有决断,明是非有远见,也从不乱来,府里只有我一个,成亲前也没别人。”
魏同和闻言愣住,狐疑道:“外孙女啊,外祖父跟你说,男人最是会装,你别是被他诓了。”
大魏出了名的纨绔,成婚后府里只有宋寻月一个他信,成亲前没碰过别人他不信!琰王和宋寻月成亲的时候,有十八了吧?十八的年纪,又那般能玩,会没沾过女色?
宋寻月不好意思笑笑,俯身在魏同和耳畔,低声道:“皇家不比寻常人家,兄弟手足堪比豺狼虎豹。王爷从前怕沾上来路不明的人,所以从未碰过。”
魏同和恍然,若是这等缘故,那倒是很有可能。不成想,这纨绔行事竟是还挺谨慎。
魏同和点点头,想起方才谢尧臣同外孙女的相处,问道:“琰王待你,瞧着是不错。”
宋寻月点头,笑言:“意料之外的好。其实我们开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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