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忙系一下,宋寻月还在榻上坐着,伸手接过,在他肌肉线条分明的小腹前,给他系束绳,道:“没事。正事要紧,左右咱们不赶时间,等你忙完咱们再去玩一样的。”
谢尧臣抿唇笑,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揉了揉,随后道:“就算你开明,你夫君也坐不住啊,我在衙门找了个窗户开外墙的小院,等他们看着我进去,我就跑出来找你,咱们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宋寻月诧异抬头看他:“原来昨晚辰安说的是这意思?你这样被发现不好吧?”
谢尧臣挑眉道:“放心吧,叫张立守着,他知道怎么做,不会被发现。”
宋寻月闻言,唇边绽开灿烂的笑意:“那成。”
见她还是更希望自己在,且笑容如此甜美,谢尧臣一时没忍住,顺势捧起她的脸,便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下,怎料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再兼谢尧臣高,身子一时不稳,谢尧臣起身时不慎蹭过她的嘴角。
宋寻月立时急道:“我刚上的妆!”
谢尧臣连忙低头去看,正见她的口脂,被蹭出来一道,谢尧臣看着王妃那双含怒的眼,脊骨有些发凉,他松开宋寻月的脸,转身便往净室走,缓缓走出去两步立马提速,一溜烟钻进了净室中。
宋寻月又气又笑,拿着帕子边擦,边去梳妆台重新补妆。
余下的十来日,谢尧臣每日晨起去知府衙门,进去后跑出来,夜里玩完回来,再溜进去,然后再从衙门出来。可怜张立每日圈在那四方地里,因着过于无聊,每日便看无关紧要的府志,看多少就放在那里,于是每日在李孝儒眼里,那些都是谢尧臣看得,心间不禁感叹,这纨绔竟还有这般认真的一面。
十日后,皇帝终于收到了谢尧臣之前上的折子,待看完后,皇帝不禁蹙眉:“这李孝儒,当年事情办的那般好,如今倒是胆大妄为起来,竟敢如此疏忽懈怠。即刻叫翰林草拟圣旨,斥责河南府一众官员,并罚奉半年。”
福禄行礼应下,对皇帝道:“陛下莫气,臣记得陛下说过,人常于逆境中成长,而与顺境中懈怠。那些于顺境中,还能坚持精进的人,才是真的有品格。想来这便是人性,希望这李大人,能记住此次教训。”
皇帝点头,随后目光复又落在折子上,唇边出现笑意,颠着手里的折子对福禄道:“老三倒是挺叫朕意外,他竟是能看出河南府有成祸之兆,颇有些远见,啊?哈哈……”
河南府众多官吏,都沉溺在如今的功业中,尚且不知居安思危。道理人人都懂,但真实情况是,人往往身处其中而犯其错,很容易一叶障目。
但未成想,他这素来耽于享乐的老三,竟然能没跟着一起骄傲沉溺河南府的现状,反倒是看出其弊端。甚至还能引用《贞观政要》中太宗所言“伤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祸”的道理,颇还有些融会贯通的意思。
能读书者众,但能举一反三者少,能举一反三且能融会贯通者更少!
皇帝看着折子上那一手宛如游龙的行书,叹道:“这老三啊,如今看来是聪明有之,敏慧亦有之,只可惜这些年耽于享乐,无心上进,生生给自己耽误了。”
福禄笑着道:“三大王只是玩心重了些,但品行是好的!这么些年,从未干出什么仗势欺人的事,且不沾女色,身边只有一个王妃。想来等过些年,三大王玩心过去,会知道什么才是紧要的。”
这话若是换成从前,皇帝绝对冷嗤,只会觉得福禄是在奉承他,但放在如今,他竟真觉得是这么回事。
皇帝缓缓点头,认可道:“诚如你所言,老三言行目前看着是没有出格之处,但至于品行到底好不好,可不能这么快下结论。朕倒是希望他尽快收心,但眼瞧如今不仅爱玩,还要带着王妃一起玩,指不定日后生个孩子出来,也是个小混世魔王。”
福禄笑道:“那陛下岂不是又多个开心果吗?”
皇帝笑笑,扔下折子,接着对福禄道:“再去给传旨的人吩咐一声,等到了河南府,不着急回赶,看看河南府这官风,老三是如何纠的,届时带着消息回来,上报给朕。”
福禄正要领命,怎知皇帝忽地补充道:“切记,不要告诉老三,省得他见人带话,不给朕递折子。”
福禄闻言失笑,陛下还是念着儿子的,福禄行礼道:“臣这就去。”
回禀王爷,王妃是喜脉。
福禄即刻出了勤政殿, 找了小徒弟去翰林传话。目送小徒弟走后,福禄转身进殿, 心下不禁琢磨, 除了三大王小时候,陛下在期间很长的许多年里,其实并不怎么理会三大王,那时陛下对他, 着实失望。
甚至连知道他要成亲后, 也只是嗯了一声, 没有过多关怀, 但自三大王献给陛下那本描绘孺慕之情的小册子后, 似是勾起了陛下多少年忙碌中,连自己都忽略掉的情感,对三大王, 不知不觉特别了起来。
别的皇子, 在朝中任职, 或多或少都会培植自己的势力,这些事,其实陛下私底下都知道,这大魏朝堂之上,有诏狱的人在,没有什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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