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着,一并送去,就说是本王心意。届时命人看好顾夫人,除了探病侍疾,其余任何事,都不许她做。”
端顺王妃行礼应下,本该就此离开的她,却踟躇片刻,终是开口道:“王爷这些日子劳累,今晚若不然回妾身院里,妾身准备药浴,给您解解乏。”
端顺王已是埋头在案,只道不必了,没再多看王妃一眼。
端顺王妃讨了个没趣,心下轻叹,曾经瞧不上三弟纨绔的行径,但自那日见过他的王妃,她却又着实羡慕的紧,她从未得到过那般的在意。端顺王妃抿抿唇,退出书房,去库里挑选药材。
这一晚,宋瑶月又在顾希文身边熬过难熬的一夜,根本没睡足一个时辰,第二日又伺候顾希文一整日,直到端顺王放值将他召走,她方才得以喘息,忙着人带路,去找端顺王妃。
她生怕顾希文等下从端顺王处回来又折腾她,左右现在王爷看重顾希文,端顺王妃不会薄待她,即便烦她也会忍着,何不借此机会去躲一躲,躲到夜里出府去见娘亲就成。
宋瑶月一直在端顺王妃身边,同她捡闲话聊着,熬到了坐上马车,被护送出府,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马车才驶出王府后门,尚未来及绕过拐角,宋瑶月便靠在车壁上睡了过去,她实在太累,太累。
不知过了多久,宋瑶月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到了,她方才转醒过来。王府不仅派了护卫,还派了两名正值壮年的嬷嬷陪着她,她其实明白,说是照顾,实则监视。
两位嬷嬷扶她下马车,又拿好所有药材,陪着宋瑶月进了别苑。
而孙氏,自到别苑的这些时日,日子过得确实难受,陪了她半辈子的嬷嬷、婢女全被宋俊发配去了庄子上,而她的待遇,也被降到同低等婢女无异,在别苑里,不仅不得自由,还得跟着几个婆子干活,被人吆三喝四,委实过得煎熬。
宋瑶月来时,孙氏堪堪回到自己屋里,干了一天活,连梳洗的力气都没有,一进屋就躺倒在了榻上。心里不住的咒骂,这些个见风使舵的低贱东西,现在竟是将她当牛马使唤,把活儿都扔给她,他们自个儿倒得了清闲,坐去一旁嗑瓜子闲聊。
也不知何时她才能找到机会翻身?这种日子,当真不是人过的。
就在孙氏迷迷糊糊快睡着之际,门外忽地传来敲门声:“娘,你在屋里吗?娘?”
一听是宋瑶月的声音,孙氏忽地睁开眼睛,从榻上坐了起来。她之前确实是不想再要这个女儿,毕竟她嫁了个穷秀才,日后少不得找她哭穷,眼看着是个无底洞,她便果断舍了。
但眼下,在这世上,只有这唯一的女儿同她血脉相连,哪怕宋瑶月去宋俊跟前哭一哭,她的日子兴许都能过得好些。
念及此,孙氏朗声道:“进来。”说罢,起身点灯。
门外传来一个从未听过的婆子的声音:“顾夫人好生照看夫人,我等就在门外等着。”
“好。”宋瑶月应下,随即孙氏便见门被推开,自己女儿走了进来。
宋瑶月借着烛光看清孙氏的瞬间,人愣了一瞬,不由上下一番打量,她娘亲的穿着,怎么落魄成这幅模样?而且,瞧着也不像重病的样子?
宋瑶月现在拿不住娘亲对她的态度,舔了舔唇,上前行礼道:“女儿给娘亲请安。”
孙氏闻言冲她抿唇一笑,伸手拉住了宋瑶月的手,问道:“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说着,便将她拉至边,母女二人挨着坐下。
宋瑶月满心里困惑,着急问道:“娘不是病了吗?”说着复又重新打量两眼孙氏的衣着,万分不解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孙氏冷嗤一声道:“还不是府里琰郡王送来的那两个丫头,不知从何处挖出些积年旧事来,全当枕头风吹进了你爹耳里。如今你爹怪我苛待长女,斥我为毒妇,将我软禁在这里,整日里当牛做马。”
宋瑶月闻言心头一慌:“爹都知道了?”
若是如此的话,她欺辱长姐那些事,爹想来也已知晓,那她要和离的话,爹可否会同意?即便能顺利和离,爹可还愿意费心给她找更好的人家?
孙氏叹道:“约莫是知道了。”
说话间,孙氏扫了一眼宋瑶月大包小包提进来的东西,且有几个匣子,瞧着分外精致,不解问道:“这都是些什么?”穷秀才家里出得起这些东西?
宋瑶月回道:“顾希文得了端顺王看重,如今入王府做了幕僚,这些是王爷知道你病重后,托我给你送来的。”
一听顾希文攀上了端顺王的路子,孙氏眼中立时一亮,唇边亦出现笑意,道:“这小子,竟还有几分本事。”
如果她这女婿攀上了端顺王,那她岂不是有了机会翻身?
孙氏忙握紧宋瑶月的手,叮嘱道:“既如此,你可得抓紧他!是娘亲错怪了你,你这条路,看来不算差。”
宋瑶月看着孙氏冒着精光的眼,心下不禁叹息。只是王府幕僚,娘亲便这般高兴,可惜她运气太差了些,若不是出现这意外,顾希文还像前世一般飞黄腾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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