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道:“方才那是没发挥好,再来两局,我定能赢回来。”
“啧……”宋寻月回以不屑,在罗汉床边坐下,着手洗牌。
谢尧臣在她对面坐下后,看了看外头,见辰安还没过来,便收回目光,接着和宋寻月玩起了叶子戏。
一个时辰后,又输一千两。
宋寻月唇边含着笃定的笑意,再次朝他摊手:“给钱!”
谢尧臣撇撇嘴,拿起桌上两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了宋寻月手上。时至今日,谢尧臣已经认命,在他的王妃面前,他最好别有什么好胜心,反正成亲至今,他从来都没赢过,还回回“伤及”自己。
这或许就是传闻中的一物降一物吧。
宋寻月接过银票,美滋滋的收好!嘿,又赚三千两!她的夫君当真是她的财神。
宋寻月收好银票,转头看向他,挑眉道:“还玩吗?”
谢尧臣修长的手指点点桌面,道:“玩!”
宋寻月着手洗牌,而就在这时,辰安走了进来,行礼道:“王爷,胜年院那边收拾好了。”
谢尧臣听罢,忽地起身,一把握住宋寻月的手,将她手里的叶子牌抽掉扔回桌上,随后对她喜道:“不玩了,咱们过去!”
说着,拉了宋寻月便走。
“这就走啦?”宋寻月恋恋不舍的看看桌上刚洗了一半的牌,只好跟着谢尧臣离开。
一路上,谢尧臣神色间充满期待,一直看着胜年院的方向,宋寻月面露不解,又在卖什么关子?
进了胜年院,谢尧臣牵着她的手到了屋外,寄春、星儿等人都候在门外,谢尧臣对他们道:“不必进来伺候,备水便是。”
听他说备水,宋寻月立时便明白他今晚想做什么,心跳忽地一颤,只觉一股暖流往下沉去。
吩咐完,谢尧臣便拉了宋寻月进屋,松开她的手,转身将门关上。寄春等人的面上,立时出现暧昧不清又期待看热闹般的笑意。
关上门,谢尧臣俯身,与她平视,面上挂着笑意,对她挑眉道:“你猜屋里有什么?”
他都期待一路了,宋寻月心间亦起了好奇,问道:“有什么?”
谢尧臣神秘抿唇一笑,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屋里走去。
宋寻月搂着他的脖子,尚未进内室,便见一束红光,泄出内室的月洞门,印在外头的地板上。
谢尧臣抱着她,很快拐进了月洞门内,宋寻月一下愣住。
他竟是又将内室,装扮成了新婚之夜的模样!处处挂着正红的帐幔,龙凤花烛燃着,合卺酒放着,合卺酒旁边的托盘里,还摆着一把剪结发的金剪。
宋寻月将整间屋子细细环视一番,心间漫上浓郁的幸福之感,那甜意从她心间逸散至唇边,徐徐绽开笑意。
她转头看向谢尧臣,问道:“你准备的?”
谢尧臣凝视着她的眼睛,点头道:“嗯……”
他放下宋寻月,郑重拉起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对她道:“新婚之夜,是我有眼无珠,辜负天赐佳人,没有同你饮合卺,剪结发。但是现在,我们已是真正的夫妻,曾欠下你的,一样都不会少。”
宋寻月一直望着他的眼睛,脸颊绯红,感动于他的用心。
谢尧臣凑近她的耳畔,哑声低语道:“该让龙凤花烛彻夜燃尽,也该有你我共饮的合卺,共剪的结发。你可愿与我,共享此生?”
宋寻月听罢,从他手里抽出一只手,轻拍了他一巴掌,打趣嗔道:“都这会儿了,才问!”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谢尧臣笑,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下,随后牵着她的手,往桌边走去。二人在谢尧臣屋里的拔步床前那桌边停下。谢尧臣拿起桌上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宋寻月,含笑道:“夫人。”
宋寻月伸手接过,挂着面颊的绯红,同他两臂交缠,一同饮尽手中的合卺酒。
饮罢合卺,二人放下酒杯,谢尧臣拆下簪冠,松开发髻,一条马尾散落下来,同他带着簪冠时相比,这般垂着一条马尾,看起来竟颇有一股少年侠气的滋味。
谢尧臣将脑后马尾拉过来,抽出一缕,将其剪下,随后他握着那缕断发,将手中金剪递给宋寻月。
宋寻月咬唇含羞接过,取下一侧压鬓,从垂下的那缕头发中,剪下同他长度相同的一段,二人各自将两截断发用红绳系好,随后宋寻月将自己那缕断发递给谢尧臣:“你系。”
谢尧臣微讶,神色像个正好遇上短板的孩子,诧异问道:“怎么系?”他可是连腰封都不会系。
宋寻月笑道:“就按你系腰封那样系。”
谢尧臣不解道:“那可是死结啊……”
话未说完,看着宋寻月含笑的唇,谢尧臣自己率先反应过来,对啊,死结!他忙道:“我系!”
谢尧臣毫不犹豫的接过宋寻月手里的头发,将两截断发打了个死结。随后展颜笑开,拿在手里反复看,喜滋滋的对宋寻月道:“结发夫妻!生同衾,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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