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能接受他这般模样的人,可就只有宋寻月!他可一定得抓紧她,绝不能叫她有任何离开他的想法!
念及此,谢尧臣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
谢尧臣穿着今日这一身藕色金纹蟒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刹那,所有人尽皆眼前一亮,神色讶然。
得与王子同舟(二更)
素知琰郡王形容出众, 平日远远瞧着,都是极惹眼的模样, 今日同在一屋中相见, 着实被惊艳了一番。如此天人之姿,但凡上进些,名声好些,会成为京中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谢尧臣如枫杨般高大挺拔的身姿, 在这坐满人的屋里, 显得竟有些挤, 叫在座众人在他进来后, 莫名便觉屋中逼仄。离得近了方才看清, 他面容骨相亦是极好,形如刀刻,寻不见半点不完美之处。
除端顺王妃外的所有人起身行礼:“见过王爷。”
旁人行礼后, 四公主方才起身, 敷衍一礼:“三哥。”
奈何谢尧臣眼里只有宋寻月, 全无理会众人,那双眸中卷着深深的眷恋,唇边含笑,朝宋寻月走去。
宋寻月见他来,委实松了一口气,来得可真及时, 气氛正尴尬呢。
谢尧臣站宋寻月面前站定, 俯身, 朝她伸手:“外头准备好了, 我来接你, 你肯定喜欢。”
宋寻月笑意更深, 顺势搭上他的手,起身站起,转身对端顺王妃道:“二嫂,那我先告辞,你们不必着急走,等那位县主妹妹换完衣服再说,再祝诸位姐妹,今夜长乐未央。”
说罢,谢尧臣便牵着宋寻月的手,一同往外走去,自他进屋到他们一起离开,谢尧臣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宋寻月。二人鹣鲽情深的模样,尽皆被众人瞧在眼里,除却极少数夫妻感情好的,大多数人神色晦暗不明。
谢尧臣和宋寻月离开后,屋里人各怀心思,好半晌,都没再出现方才言笑晏晏的模样。
端顺王妃静静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
离开更衣所,宋寻月完全将刚才的小插曲抛去脑后,神色间已满是期待,拽拽谢尧臣的手,忙问道:“我们去哪里玩儿?”
谢尧臣冲她狡黠一眨眼,卖关子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二人一路离开皇亲贵戚所在之处,来到向百姓开放的区域,上了木拱桥,视野转而开阔,宋寻月看着眼前的景色,面露惊讶。
只见金明池到处张灯结彩,所有栈道的两侧,挂着的灯笼足有五排,各式各样,五彩缤纷,同天上圆月,一同倒影在清澈的池水中,虚实结合,美轮美奂。
不仅如此,池对岸的观景台上,还挂着一个巨大的灯笼,看一旁的参照物对比,单单那灯笼,怕是都有两层楼高,用很粗的麻绳才吊起来,那灯笼底部,雕了个巨大的福字,光线投下来,福字的影子,投射在那观景台上,震撼非常。
不仅如此,池中还行着一艘画舫,画舫上歌舞不绝,曼妙的丝乐声,清晰的钻入耳中。
宋寻月停在木拱桥最高处,拉着谢尧臣两步小跑到桥边,激动的拽他手臂:“你快瞧,还真有那么大的灯笼,我以前只是听人说过,但从没机会出来亲眼瞧瞧。”
池上有风,再兼宋寻月动作有些大,鬓边碎发落下,落在她的脸颊上,但她的注意力全在金明池盛大的气氛中,完全没有留意。
而谢尧臣的目光,却一直在她的身上,自是看到到她那一缕不听话的鬓发。他唇边含笑,抬手,指尖从她脸颊上轻轻划过,将那屡鬓发拨下,在宋寻月未曾看到的这瞬息间,眼里满是宠溺。
谢尧臣捏捏她的手,冲她一挑眉,道:“走,带你去视野更好的地方。”
“嗯!”宋寻月冲他重重点头,恋恋不舍的再看一眼对岸的繁华,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谢尧臣拉着她,走下木拱桥,走上金明池畔白沙所铺的小道,又一路带着她,绕过余音水榭,闯过廊下聚集的人群,最终在池边一处小码头停下。
码头前靠着一艘画舫,不大,和寻常船只差不多,只是更宽敞些,但贵在精致,红纱帐幔,装点的极其漂亮,船夫站在画舫尾,已拿起了船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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