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恼, 但唇边又挂着笑意, 她忙推谢尧臣的手,忙唤他:“王爷……王爷!”
奈何他还是佯装听不见,宋寻月急道:“谢尧臣!”
谢尧臣这才抬头, 手也停下。
这一声喊得又急又厉, 刚喊罢, 宋寻月便下意识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惊慌的看向谢尧臣,不会被外头的人听见吧?
见她眼里满是询问之意,谢尧臣笑,故意凑近她,佯装委屈道:“王妃娘娘, 这么凶, 本王以后在辰安他们面前, 威严都要没了。”
离马车最近的辰安, 自然听见了, 他转头看看夜色下的王府马车, 随后挑眉,昨晚他们王爷愉悦的心情从何而来,明白了。
二人之间距离逼仄,宋寻月想捶他胸膛,但根本施展不开,再用力最后落在他胸口的也只轻轻一下,宋寻月低声嗔道:“手!”
谢尧臣微微撇嘴,他当然舍不得,但也知,再继续下去,他根本无法再忍,那今日便只能在车里,毕竟是他们的第一次,这环境多不好。
如此想着,他松开了宋寻月,坐直身子,拽衣襟的同时,深吸一口气。
宋寻月飞快从他怀中逃离,坐去车门边,侧身背对着他,抓紧整理自己衣物。
谢尧臣抿唇笑着,抬臂撑住车边窗沿,两指支住太阳穴,静静看着宋寻月。
只是隔着衣服,他也没有多过分。
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上衣,宋寻月羞愤难忍,她还从没出门在外衣衫不整过,差点连她里衣都拽出来。这纨绔,当真坏,京里人都骂他不是没有道理。
若是刚成亲那个时候,他们那般紧张的关系,他若是提,她伺候主子般去伺候他也不是不成,但现在不同,既然决定要好好在一起,那规矩就得立,她不点头,他休想。
宋寻月愤愤的想,整理好衣服,宋寻月转头看向他,神色间满是嗔怒,没好气的盯他半晌,随后命令道:“你过来!”
“欸。”谢尧臣从善如流,俯身走了过去,在宋寻月面前弯下腰,直视她的眼睛,一副静候夫人吩咐的神情。
宋寻月伸手,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吻了下去,随后张口一咬。
“唔……”谢尧臣吃痛,蹙眉闷哼一声。
宋寻月松开他,一把将他推开,谢尧臣跌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委屈望她,修长的指尖摸了摸自己的下唇。原来小白兔急了会咬人,谢尧臣又笑。
宋寻月没好气道:“明日我喊舅舅去成家!我走了。”
“叫他们事后再跟成家说。”谢尧臣跟着叮嘱道。
“知道了。”宋寻月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车里复又剩下谢尧臣一个人,可不知为何,他却丝毫没有孤独之感,心被装得满满的。
从昨日开始,他便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这种感觉,当真比拥有王府那般的库房,更让他觉得富有。
回味着方才的一切,谢尧臣笑,随后顺势躺倒在车中长椅上,指尖摸着尚在隐隐作痛的唇。
从前他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以后他要做个沉迷女色的纨绔。如此想着,谢尧臣唇边笑意愈发舒展。
宋寻月回到自己宅子里,正欲回去陪舅舅和表哥吃饭,怎知在路过廊下灯笼时,忽地被寄春拉住:“王妃娘娘。”
宋寻月不解转头,寄春道:“您口脂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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