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手脚冰凉,她脑子转得飞快,几乎顷刻间,泪水便已落下,她哭道:“主君,我也是不得已啊!当初瑶月同王府定下婚事,可瑶月那点子嫁妆,如何配得上王府,我只能先挪用了寻月的。我私心想着,只要瑶月的婚事稳当了,她便能帮衬她姐姐,届时想要什么没有?”
谢尧臣眼露深深的厌恶,前世便是如此!这对母女完全拿他当庙里许愿池的王八,以为他无思无想,只要嫁了,就能对他予取予求!
孙氏声音拔高了一个高度,接着哭道:“我曾经是怎么待寻月的你看在眼里!是我把她拉扯大的啊,纵然在这件事上我有了些私心,可他们姐妹一体,瑶月过得好自然也会拉她一把啊!”
宋俊闻言,不仅头疼拧眉,听着好像也有道理。寻月幼时,她确实待寻月宛若亲生,婚事上盘算,也是为了姐妹二人。
孙氏转头看向宋寻月,眼含泪意,怒道:“反倒是你这长女,换亲嫁去王府,得了那么些嫁妆,便是连接济都不肯接济瑶月。”
一下又把脏水泼了回来,谢尧臣不禁瞪大了眼睛。孙氏这张嘴好生厉害,难怪宋俊能被她蒙蔽这么些年!
宋寻月则无奈的笑了笑,见多了,回回都这样。她没这么厚的脸皮,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干不过。
谢尧臣气笑了,他一手扣上另一手手腕,用力拧了两下,彻底被孙氏激起了昂扬的斗志!来来来,今天他就要和孙氏一决高下。
谢尧臣道:“原来宋夫人一直这般一视同仁?”
他看了看身后宋寻月的院落,对孙氏道:“既然本王王妃的院子被堆了杂物,想来二小姐的院子也一样吧?宋夫人究竟是不是待两个女儿一视同仁,过去瞧瞧便知。”
孙氏不信他堂堂王爷会做这么无聊的事,而且以她这把年纪对男人的了解,大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还是谢尧臣这样高高在上惯了的?八成不会真的去瞧。
念及此,孙氏道:“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如今寻月同王爷过得好,我们做父母的就安心,从前那些事也不会再同她计较。天气冷,夜里凉,王爷已在这冷风里站了许久,不如早些回前厅。寻月这院子,本身就不大好,她若是不为了换亲提前出嫁,我也本打算给她换个院子住。她日后回来,住新院子便是。”
宋俊听罢,便也想着就此作罢,这冷风里确实难受,毕竟都过去了,在这些事上纠缠也没什么必要。
怎知谢尧臣根本不吃这套,他挑眉笑道:“本王素来闲得慌,今日还真就得去二小姐出嫁前居住的院里瞧瞧!就得跟宋夫人掰扯明白,你到底有没有对本王的王妃一视同仁!”
宋俊和孙氏皆是不解,但孙氏更多的是慌张,这谢尧臣瞧着年纪也不大,怎么糊弄不过去?
宋寻月在一旁怔愣的看着,眼里已经全无宋俊和孙氏,她早已完全不在意在父亲面前的清白,自是不在乎这件事的结果。
但令她动容的是,长这么大,除了相依为命的星儿,他是头一个,肯这般维护她的人!连她自己都已经因失望而不在意了的东西,他却死死揪着不放,非要分出个是与非来。
记忆深处,一段久远的回忆在此刻苏醒。曾几何时,年少情梦,她也曾幻想过,未来能拥有这样一位肯事事护着她的夫君。
这旖旎的幻梦,只在那时看完一本话本后,短暂的想过,清醒后,她还是得一心扑在自己苟且的生活上,想法子过日子。
那些年少情梦,很快就淹没在现实的生活里,她的愿望,就只剩下出嫁离府,有个能过日子的夫君便成。
可就在此刻,她望着谢尧臣这幅狗皮膏药般不依不饶的模样,还有脸上那份毫不遮掩的嘲讽笑意,忽就觉心头一紧。
宋寻月迅速收回目光,这纨绔除了脸,这贱兮兮的性子对着别人的时候,居然也挺讨人喜欢的。
心间出现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感觉,引人呼吸微乱,莫名就让人成了行窃的贼,生怕被旁人发现什么。
就在宋寻月调整心绪的瞬间,手却忽地再次被谢尧臣牵起,宋寻月心跟着又一紧,转头恰好对上谢尧臣的眼。
这还不算,偏生他还俯身,脸朝她贴来,宋寻月心霎时便被提上了嗓子眼,所幸他未曾发觉,温热的呼吸从她脸颊错落而过,浑雅的嗓音在她耳边想起:“走,过去瞧瞧,左右闲着也是闲着,折腾折腾你娘家。”
听他跃跃欲试的语气,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异样,宋寻月这才松了口气。
她强笑道:“嗯。”
谢尧臣起身,冲她抿唇一笑,与她双手紧握,冲孙氏挑眉道:“带路。”
孙氏深深蹙眉,只好再次带着谢尧臣和宋寻月,往宋瑶月曾经居住的院子而去。
宋瑶月和顾希文都宛如陪衬般在身后跟着,眼看着自己母亲像是都快讨不到便宜的样子,宋瑶月更是不敢吭声。即便她格外震惊于谢尧臣对宋寻月的维护。
这路上,孙氏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宋瑶月的院子确实还好好的,她彻底放弃宋瑶月,实在是不能浪费钱财去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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