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亲,也不和他见面,距今已有三年。而他,为了等这位青梅,生生拖大了年纪,如今二十六了,都未娶亲。”
宋寻月叹慨道:“痴情的男人少见啊,这韩书玮还真是个稀罕物。”
星儿不明所以的附和点头,稀罕不稀罕的不知道,反正她没接触过几个男人。星儿只继续对宋寻月说道:“钟大哥就问出这些,别的什么也没问出来。但奴婢瞧着吧……”
“那青梅就是林穗穗,是不?”宋寻月接过话。
星儿重重点头:“对!八成就是林穗穗,不然韩书玮干嘛在街上追她,还等她这么多天。”
星儿微一挑眉,复又神色颇有些神秘的对宋寻月道:“钟大哥说,那韩书玮别看喝多了,只说了自己这桩□□,他便是想打听更多的,比如青梅在哪家做工什么的,都会被他打岔。可惜嘴再紧有什么用,架不住林穗穗就在咱们手里,他也不知道钟大哥是咱们的人,只以为萍水相逢呢。”
宋寻月指尖在桌上轻点,神色间若有所思。如果韩书玮口中的青梅,当真是林穗穗的话,那这林穗穗可撒了大谎,说什么没有亲眷,这不父母兄弟齐全呢嘛?
宋寻月静静想了片刻,对星儿道:“去吩咐备马车,再去准备些吃食,咱们去找看望一下林穗穗。”
星儿行礼应下,转身出去吩咐。吩咐妥当,星儿回来,取了斗篷过来,准备伺候宋寻月穿衣。来到宋寻月身边,星儿道:“小姐,寄春被王爷叫走了。”
“嗯?”宋寻月正在对镜整理鬓发,听闻此言,看了星儿一眼,随后站直身子,对镜照了照,示意星儿穿衣,随口道:“寄春管着王府许多事,王爷叫她过去许是有事要交代吧,今天不带她便是。”
星儿应下,给宋寻月穿好斗篷,取了手炉,主仆二人便出门去了。
尚未走出嘉禾院,忽见王府里负责制衣的绣娘走来,见宋寻月似是要出门的模样,忙小跑两步过来,行礼道:“王妃娘娘,之前王爷吩咐寄春姑娘去领的云锦今晨都送到了,娘娘可要去瞧瞧?正好快过年了,选几套来制衣。”
宋寻月一愣:“云锦?”
那绣娘见宋寻月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诧异道:“正是云锦,寄春姑娘没给您说嘛?是王爷吩咐寄春去领的,王爷份例的云锦已有三年未曾领取,听说娘娘要买布匹,王爷便叫寄春全部领了来,都是适合娘娘的纹样和颜色。”
“啊这……”宋寻月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难怪那天派寄春去买布匹,结果空手回来,还说有什么惊喜,想来便是云锦。
上次给她用云锦裁衣,是为了应急,可这次谢尧臣又给她取回这么多云锦,又是何缘故?
宋寻月莫名又想起他画大饼,以及让她损失五十两银子的那天,心头忽地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那天他也是先引导她往那些方面想,等她心理挣扎一番同意后,他说想得美,紧着又问她饿不饿,她不好意思说,他便又引导她说实话,扭头就画来一张大饼。
放饵钓鱼这种事,这纨绔干得可不少。忽然给她这么多云锦,不会又在哪里挖了个坑等她跳?
若是她当真,过去道谢,谢尧臣不会又说这些不是给她的,叫她别多想,别自作多情吧?
宋寻月寻摸半晌,揣测着谢尧臣做事的习惯,最终在心间做下决定,还是当没有这些云锦比较保险,今日办完事后,顺道再和星儿去挑些布匹,别用他的云锦比较好。
如此想着,宋寻月对绣娘道:“本宫就先不过去瞧了,既是王爷的心意,劳烦收好便是。”
绣娘微讶,他们王妃竟如此不染金玉吗?连云锦都不急着去看?
她只是个小小绣娘,自是不好多言,便行礼退下。
宋寻月和星儿这才接着往外走,出门坐上马车,直奔林穗穗所在的承安坊。
而谢尧臣这边,他正吃着早饭,寄春低眉顺眼的站在桌前。谢尧臣抿了一勺粥,徐徐问道:“两日前便叫你去给王妃领云锦,王妃那边怎到今日还不见动静?”
好歹过来跟他道声谢。
寄春不敢抬眼看他,如实道:“尚衣局说今日送到。奴婢觉得这是王爷的心意,便想着给王妃个惊喜,所以还没告诉王妃。提前告知,和骤然得见的高兴程度是不一样的,好歹三年的云锦,奴婢想着,别浪费王爷心意。”
谢尧臣闻言一笑,神色倒是松快了不少。原来她还不知道,难怪没有动静,看来这两日,心里总骂她白眼狼是冤枉了她。
谢尧臣对寄春道:“这想法不错,那云锦尚衣局送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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