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她既没有高高挂起,这三日也没有想法子去气宋瑶月,反而是今天,贺誉一进城,她就跑出去了?
莫非……她也看不惯这事,想管?不会吧……
谢尧臣微微眯眼,他不大相信宋家的人会有这份心,别是有旁的打算?若妄自行动,今日坏了他下药的计划,可就麻烦了。
念及此,谢尧臣将手里的杆子往旁边小厮的怀里一丢,对辰安道:“走,换常服,备寻常马车,出门!”
谢尧臣紧着回房,辰安给他换上一身常服,身上没有半点身份相关的纹样或配饰,但简单的衣服,依旧遮不住他逼人的气质,看起来颇有“王谢堂前燕,飞入百姓家”的意趣。
换好衣服,谢尧臣明面上只带了辰安一人,其余则联络了六个扮成寻常百姓的影卫,一路随行跟着。
钟年已经提前在庙会一家酒楼给宋寻月订了雅间,能俯视庙会全景。宋寻月一到,便由提前等在那里的一名钟年的手下,将她带了上去。
宋寻月只给自己点了一壶茶,另外点了一些糕点和菜肴,让店家安排去隔壁,将星儿和寄春全打发去隔壁吃东西。
她自倒了一杯茶,一直观察着楼下的情况,正见钟年已经进了肠粉店,在店中要了一碗肠粉坐下。
谢尧臣此时也坐着马车到了庙会,将马车在隐蔽处停下,推开门,坐在车里看着外头,向辰安问道:“周围情形如何?”
辰安指了指一旁的酒楼,回道:“王妃在三楼雅间。”说着,辰安又指了指人群里几个点,道:“影卫方才回话,那几个人,便是王妃在外头买的,守在这里,不知是要做什么。”
谢尧臣不由抿唇,神色有些复杂。他压根没想到,他那王妃会因贺家一事出头,但看今日这阵仗,还真是奔着贺誉来的。
只是她把人这样分散着安排开,是打算当街伏击吗?啧啧,法子有点太明目张胆了,若被京兆尹查出来是她干得,那不等于也往他头上扣了个屎盆子嘛。
法子和宋瑶月一样,姊妹俩一脉相承的蠢。但不同的是,宋寻月今日还真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能有这份心,很难得。
虽蠢,但善。
谢尧臣微微挑眉,对辰安道:“告知影卫,近身那几人,阻止他们所有行动。”
可不能坏了他的事,等药下完,看在宋寻月关心这件事的份上,他亲自去给宋寻月报个喜吧。
想着,谢尧臣唇边挂上笑意,似是多了些满意。
宋寻月在楼上,约莫等了半个时辰,终于见楼下钟年其中一个手下,抬眼看向她,并冲街西头给她使了个眼色。
宋寻月会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见两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样貌相近,微胖蓄须,衣着较周围人精致,正相互有说有笑的朝李氏肠粉店走去。
宋寻月紧张的不由攥紧了手,那定是贺誉和贺名没跑了!
王爷、王妃: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钟年早前已经进了肠粉店, 应该能找到下药的机会吧?
宋寻月在楼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眉心紧蹙, 这兄弟俩长得有些像, 钟年之前去打听的时候,不知有没有认准贺誉的样貌,可千万别下错药。
日已西沉,只余一缕暖黄的光, 倔强的攀出西方的山头, 跑来这街道上, 将所有人的影子, 拉得好长好长。
京里庙会就在州桥后这条街, 平日里便是夜市所在,多有娱乐之所,商店摊贩常至夜里三更方才收摊, 素来繁华。
每逢初一十五的庙会, 好些住在京城周边的人也会赶来, 或摆摊,或采购,总之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足有往常四倍之多。
贺誉兄弟二人,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 时不时在一些摊贩前停下, 买些小玩意, 再接着往李氏肠粉店的方向走。
至最后一缕夕阳被群山吞没之时, 兄弟二人正好晃进了肠粉店。
宋寻月下意识跟着俯低身子, 试图从店里看见更多, 但她所在的楼层高,再怎么俯身,也瞧不见肠粉店里的情况。
而马车里的谢尧臣,也是差不多,他马车位置在肠粉店斜对面,这个角度,也只能看见店中门口的柜台。
贺誉和贺名进了肠粉店后,支着头斜靠在车内的谢尧臣,便朝辰安抬抬下巴,辰安会意,转眼看向对面人群里。
正见一个卖冰糖葫芦的青年男子,扛着冰糖葫芦架,转身进了肠粉店。
肠粉店内,贺誉兄弟二人,已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对店家道:“老规矩,两份鲜虾牛肉肠粉,两份板栗马蹄排骨汤。”
店家应下,转身便去报给厨房。
在二人不远处吃肠粉的钟年,抬头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去,而刚进店卖糖葫芦的男子,将糖葫芦架子靠桌子放下,跟店家要了一份肉酱米粉。
钟年慢悠悠的嚼着,听着厨房里的动静,默默算着时间,感觉差不多了,他的手有意无意的从自己盘上掠过,几根毛发就掉进了自己盘中。
钟年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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