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喜大悲的人了。心间忽地升起些雄心壮志,对宋寻月道:“好!小姐,您放心,日后奴婢努力出息些。”绝不能再为五十两险些丢了魂魂。
宋寻月点点头,拍拍她的手,再次看向马车,吩咐道:“星儿,等下你就在跟在车外,只要我唤你,你就把这坛酒给我。若我没唤,就回府再说。”
星儿抱紧酒坛子,郑重应下。
叮嘱好星儿,宋寻月这才带着她,继续往王府马车那边走去。那看向马车的眼神里,多少带着点视死如归的坚定。
星儿在一旁瞥见,莫名从她家小姐身上,感受到一些和从前不一样的气息。她和小姐从前生活在那么令人窒息的宋家,小姐脸上的神色,大多平静如一滩水,偶尔笑笑,也是勉强的很。
可嫁来王府区区几日,他们小姐脸上的神色,竟丰富多彩起来,尤其是今日,如风云般变幻莫测!远比从前十六年都来的鲜活,要是不那么费钱,这还真是一件好事。
主仆二人来到马车前,辰安即刻便摆上脚踏,侧身道:“王妃请。”
宋寻月看向星儿,冲她递了个眼色,便提裙走上马车。
而此时此刻,宋府。
之前被谢尧臣气到晕厥的孙氏,在大夫的施针下,这才堪堪醒来。
宋俊、宋瑶月、顾希文三人一直守在塌边,见她醒了,父女二人忙切问关怀。
一旁的大夫收拾自己东西,对宋俊道:“夫人无碍,只是急火攻心,喝点败火的汤便是。”
宋俊付诊金送了大夫到门口,交给小厮带路,复又回来瞧孙氏。
孙氏刚醒,神色间有一丝迷茫,但仅仅片刻后,之前那份绝望和愤怒再次回到了她的眼里。
她起身坐起,宋瑶月想去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宋瑶月抿抿唇,只得讪讪收手。
孙氏起身后,指着宋瑶月骂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愚蠢的东西?我为你的婚事花了多大心思?你是瞎的瞧不见吗?居然换去安济坊顾家?”
宋瑶月正欲解释,一旁的宋俊忽地开口,沉声道:“招娣!希文是个不错的孩子!两个姑娘的婚事木已成舟,琰郡王都不追究,你还和自己的姑娘置什么气?寻月你也从来视如己出,她嫁琰郡王有何不可?”
孙氏一番话尽皆被宋俊噎在了嗓子眼里,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扮演的贤母角色,竟会将她自己架上高台?
但孙氏实在咽不下真口气,真的咽不下!颇有了些破釜沉舟之心,没忍住对宋俊阴阳怪气道:“是,两个都是你的女儿,只要琰郡王不追究,谁嫁都一样。你眼里,只有你的官途。”
想想自己铆足劲费了那么多心思和财力,最后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她就没法平了这份怒火。
宋俊微惊,他这继室夫人,这些年从来都是贤良淑德,温婉顺从,今日怎得竟这般跟他说话?
同时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若孙氏和他一样,将两个孩子都视若己出,今日为何会气成这样?
疑虑在心间一闪而过,但多年来相处下来,宋俊本能的选择相信孙氏,便自忽略了心中的怀疑,只沉声道:“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希文这般才华文章,瑶月嫁了,日后自有一番造化,你好好醒醒神吧。”
说罢,宋俊拂袖而去。宋瑶月在一旁听着,是真的佩服父亲在看文章方面的眼光,他前世也是这般说,只是她和娘亲谁也不信,一味嘲讽,如今看来,父亲对顾希文才华的判断,当真是毒辣。
宋俊离去后,宋瑶月还像往常一样,向孙氏撒娇道:“娘,爹说的没错,顾秀才当真是万里挑一……”
话未说完,“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她的脸上。
宋瑶月下意识伸手捂住,大惊,震惊的看向孙氏,娘居然打她?
“跪下!”孙氏沉声道。
宋瑶月吓住,缓缓屈膝跪下。顾希文见状,也只好陪着宋瑶月跪下。
孙氏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气血在心间如巨浪般翻滚。
她商户出身,家中本是有钱,模样也是几个姐妹间生的最好的,可偏偏她们姐妹,有个弟弟。
父亲想尽办法让她嫁入官家,就是为了让她日后扶持弟弟。
家中那么有钱,给他们姐妹几个的嫁妆却极少,因为爹要将财产留给弟弟!她是个什么,她就是个扶持弟弟的工具!
打带着微薄的嫁妆嫁入宋家那天起,她就知道,她的娘家人靠不住,她若想活得好,只能靠财产和孩子。
自小看着弟弟的生活,她虽然恨,但同时也清晰的意识到,无论在哪儿,儿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成亲后想法子多哄着宋俊流连床笫,想要早日生出儿子。
可怎知她头胎只生出个女儿,还因为生这个女儿伤了身子,不能再孕。眼看着宋俊将妾室一个接一个往府里抬,她如何能不心焦?
她为什么苛待宋寻月?她何尝不想做个慈母?可是她没儿子!
日后宋俊两腿一蹬,她要靠什么安身立命?她必须将这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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