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就算做了夫妻,时间一久,八成也会像母妃、宋瑶月、吴嬷嬷一般规训他,嫌弃他,劝他做些正经事,烦都烦死了,还是趁早疏远的好!
左右宋寻月身体不好,前世便是因病而终,想必这一世也活不长久,在他府里放着便是,等她死后自己又是潇洒孑然一身。
谢尧臣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清水,杯子刚抬至唇边,他正好瞥见站在塌边的宋寻月,她低眉顺眼,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若按她所说,她一直在继母和妹妹手底下讨生活,过得不大顺利。宋瑶月字据中也说,那穷秀才,是孙氏故意安排给她。
若宋瑶月未曾换亲,这女子本可以苦尽甘来,成为享受富贵和尊崇的顾夫人。如今却连这点平步登云的机会,也被宋瑶月给抢了去。
委实是……有点可怜。
思及至此,谢尧臣放下杯子,无奈叹了一声,对她道:“坐吧,既来之则安之,以后你便是琰郡王妃。”
宋寻月闻言抬头,眼里诧异的很。这、这事就这么过了?
她预想中的发怒、责骂、惩罚,居然都没有发生?
宋寻月一时有些发愣,反应了好半晌,方摸着塌边坐下。她没忍住看了谢尧臣好几眼,龙凤花烛暖色的红光中,他安静的在桌边喝茶,面上毫无怒色,神色舒缓平静。
这一刻,她忽觉这传闻中的混世魔王,亲切极了!想那顾希文,可是杯子放置的位置不对他眼缘,都会发怒重罚的人。
宋寻月心情松弛了些,她这才发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她不动声色的用喜帕擦了擦,对谢尧臣道:“多谢王爷宽恕。”
听她声音极轻,音色甚是好听,谢尧臣不觉又多看了一眼,长得倒是要比他见过的很多女子都顺眼。只可惜,前后两世,于母妃安排的这桩婚事,他都不看好。
他母妃虽封妃位,但当真是个愚善之人,那孙氏用尽心机为婚事诓骗她,她却还当孙氏是好人,一个劲儿要他娶孙氏的女儿,偏生他母妃还性子执拗,说不明白,认定不改。
一想起孙氏那副算计的嘴脸,他就极其抵触这门婚事。前世便和宋瑶月一日夫妻都未曾做过,甚至连管家权限都没有给她。
这一世的话,他听过宋寻月前世的声名,据说很是贤良,想来不会把他的府邸弄得鸡飞狗跳。
谢尧臣暗自盘算,左右她活不长久,也是个可怜人,那就让她好好在王府里养着,让她最后的日子过得舒心些。
念及此,谢尧臣对宋寻月道:“本王不常回王府,明日本王会吩咐下去,叫府里人照看好你。只要你安分守己,本王不会苛待你。”
说罢,谢尧臣起身,直接离开了婚房。至于洞房,想也别想,若让宋家的女子怀有身孕,那孙氏的尾巴还不得翘上天?这一世,他可半点不想再跟蠢货沾边。
听着外头门关上的声音,宋寻月这才彻底放心来,不断的轻抚心口,给自己压惊。
宋寻月看着滚落在地上的酒杯,俯身将其捡起。这本是合卺酒,发现新娘人不对,便被谢尧臣打翻,新婚之夜也没有留宿,想来他心里是不认可她这个王妃。
但婚事已成,他无法反悔,方才他说让她做好王妃这个位置,还叫她安分守己,这意思约莫是叫她不要有夫妻情分上的肖想,能留下她已是法外开恩。
宋寻月对此浑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开心,谢尧臣如此看来人还不错,没有传闻中那么浑。只要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她不介意夫君爱不爱她,也不介意夫君有多少女人,她只要自己活得好就行。
如此想着,宋寻月露出了笑容。
在谢尧臣这里过了关,剩下最要紧的便是双方女婢和嫁妆,宋寻月不敢耽搁,抓紧找了宋瑶月嫁妆礼单来看。
当年母亲给她留下的陪嫁,被孙氏搜罗去许多,如今终于有了财产过手的机会,她总得把母亲的那份全部留下来。她也不怕日后妹妹找事,等日后她能自保便是万幸,哪有功夫跟她要嫁妆?
想着,宋寻月认真翻看起来。这笔嫁妆,必得是昧一部分的。昧多少,全看她良心。
讨好王妃?
宋寻月细细看下来,这才发觉,宋瑶月的嫁妆是真的多啊。若非今生亲眼所见,她都不知他们宋家实力如此雄厚。难怪孙氏能帮宋瑶月攀上琰郡王的亲。
这笔嫁妆,若想细细看完,再把孙氏从她手里的拿走的那一份相同价值的留下来,怕是得几日功夫。
宋寻月细想片刻,先起笔研磨,将嫁妆礼单抄了一份。明日先让纷儿带着礼单回去,就说嫁妆太多,她需要整理几日,多留些时间清点。
宋寻月在屋里抄着礼单,而刚离开婚房的谢尧臣,直接去了自己常住的院落。
谢尧臣一出去,便在浅廊处碰上宋瑶月的婢女纷儿。
纷儿见到谢尧臣出来,委实愣了下,忙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谢尧臣瞥了纷儿一眼,这婢女倒还是前世宋瑶月身边的那个。和宋瑶月相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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