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吃到后来,她苦着脸看向汪韧:“汪先生,我实在吃不下了。”
汪韧走过去看粥碗,外卖白粥量很足,够两个人吃,罗雨微只吃了薄薄一层,他叹了口气,说:“行吧,那先不吃了。”
关姐帮罗雨微擦脸,汪韧一边收拾饭盒,一边说:“那个……你别叫我汪先生了,就叫我汪韧吧。”
罗雨微没看他的脸,只盯着他的手,说:“好。”
那双手很好看,肤色被黑色毛衣衬得更为白皙,手指修长,指甲干净,罗雨微不由自主地瞄向自己的手,她还做着美甲,要命的是左手食指和中指两个美甲在抢救时因为要连指尖血氧仪,被医护人员抠掉了,变得坑坑洼洼,丑得要死。
她想,得让李乐珊明天给她带套卸甲工具来。
汪韧收拾好了罗雨微的桌板,看了眼时间,说:“我差不多该走了,明天我妈做手术,我爸早上就会过来,我得上班,要下午才来,大概两三点的样子,应该会比你男朋友先到,那个钱……”
那包钱还搁在病床床尾,罗雨微看了就心烦,说:“你帮我保管一晚吧,明天再带过来好了。”
汪韧问:“明天白天,李乐珊会来吗?”
罗雨微:“来的。”
“那就好。”汪韧犹豫了一下,说,“明天,你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和我说就行。”
罗雨微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李乐珊打不过沈昀驰,不如你帮我揍他一顿吧。”
汪韧:“啊?”
罗雨微笑起来:“和你开玩笑的,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汪韧没再说什么,时间不早了,他穿上外套,带上那个牛皮纸包,准备回家。
临走前,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罗雨微,她还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穿着肥大的病号服,黑色长发披散下来,歪着头望向窗外。
希望她是真的没事,汪韧这么想着,终于收回目光,大步离开病房。
、答案
汪韧打了辆出租车回家,不是父母家所在的小区,而是他自己的家,一个叫启悦府的新楼盘。
他工作三年半,目前的存款的确买不起房,但父母在他研究生毕业时卖掉了家里另一套小三居,用卖房款作首付,给汪韧买下这套120方的新房子,按揭则由他自己负担。
新房距离父母家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可达,两年前装修完毕,通风散气几个月后,汪韧搬进新家,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他的同学、同事里有许多外地来钱塘打拼的年轻人,很多都还在租房,想要在钱塘安家,却被高昂的房价困阻,只能苦苦地积攒首付。
他们都很羡慕汪韧,钱塘人,独生子,小康家庭出身,早早的就被父母安排好了婚房,父母还有稳定的退休工资,只要家里不出什么大事故,汪韧这辈子便会衣食无忧。
汪韧自己也知道,他应该算是相亲市场上的香饽饽,都记不清有多少人想来做媒,给他介绍对象,父母的老同事、老同学、老邻居,公司里的各种前辈,客户方的领导,读研时的导师……甚至连老妈住院,隔壁床徐姐一见到他,第一反应就是问他有没有对象。
但汪韧从没答应过,没和任何一个他们介绍的女孩加过微信,更别提见面了。
他有自己的坚持,父母知情并理解,从来不会勉强他。
汪韧在小区门口下车,那儿有一排小商铺,还未打烊,汪韧看到一家小店,红彤彤的招牌上写着——飘香甘栗王。
搬来新家后,汪韧偶尔会在这些小店买东西,但从没光顾过这家炒货店,这时看到,突然想知道这一家的糖炒栗子好不好吃。
他走到店门口,让老板称半斤栗子,糖炒栗子装在纸袋里,捧在手中热乎乎的,闻着很香。汪韧直接剥了一个吃进嘴里,甘甜软糯,味道还不错,老板笑呵呵地问:“帅哥,好吃吧?现炒的!”
“好吃。”汪韧想了想,问,“老板,这个栗子,刚做完手术的病人能吃吗?”
“那最好不要吃。”老板说,“不容易消化的,肠胃会胀气。”
汪韧点点头,暂时打消了某个念头。
进入小区回到家,打开灯后,汪韧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才想起自己已经四天没回来了。之前是出差,前一晚在医院睡,早上也是去的父母家洗澡、拿电脑包,他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还是决定简单地搞一下卫生。
挽起衣袖拖地板时,汪韧有点后悔房子买得太大,他都不一定会结婚,一个人住这么大一套房子,最伤脑筋的就是打扫卫生。
他突然又想起了罗雨微,罗雨微很有先见之明,只买一套48方的小房子,汪韧想象着那套房子的内部布局与装修,罗雨微学设计,是个策展人,还认识很多艺术家,她的品味肯定很好,家里的装修必定会让人眼前一亮。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汪韧看向摆在桌上的那个牛皮纸包,叹了口气,继续吭哧吭哧地拖起地板来。
打扫完卫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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