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你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做什么说什么都向着你,都不知道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自己家不住,非要搬过去和你一起住,你俩又不会做饭,成天点外卖,下馆子,又费钱又没营养,你俩要真结婚了,我都发愁这日子该怎么过!要是有了孩子更麻烦,你妈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你的月子,孩子,还不是全都要归我管?”
帘子这边的张红霞感到匪夷所思:“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她要教训人回家教训自己儿子去,干吗逮着别人家姑娘不放?”
汪兆年早就听烦了,得到妻子的指示后,突然中气十足地清了清嗓子,又冲着帘子喊:“行了啊!这儿有病人在休息呢!”
徐姐的老公和姐姐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可解容兰仿佛没听见,她压抑了许多年,好不容易得到这样一个机会,决定把对罗雨微的不满尽数发泄出来。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得绝一点,要抢在沈昀驰回来前见到罗雨微,她要让这段感情覆水难收,要让儿子与罗雨微彻底地断绝关系,不能再像前几次那样拖泥带水、藕断丝连!
她必须要让罗雨微知道,她再是漂亮,再是能干,再是骄傲,在她解容兰眼里,从来就不是个合格的儿媳人选!
解容兰说:“现在好了,出了这么大个事,都不知道你以后还能不能怀上孩子,这件事你怪不了别人,小罗,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我是为你好,你妈妈没教过你,你自己要明白,你是女孩,昀驰是男孩,在这种事情上,男孩永远都不会吃亏的!”
汪韧忍不住了,想起身过去劝阻,却被张红霞抢了个先。
张红霞“腾”一下站起来,一把扯开帘子,双手叉腰吼起来:“你这人有没有素质的?跟你说了有病人在休息呢!还不消停!我真是奇了怪了,人家姑娘能干会挣钱还有错了?你儿子没本事你回家骂你儿子去,凭什么在这儿对着小姑娘耍威风?人家姑娘现在是小产,昨晚才开的刀,跟坐月子没两样,你也不想想这是谁的责任!不怪你儿子怪谁啊!你不来照顾她就算了,还要来气她,你赶紧走!这儿不欢迎你!”
解容兰骤然面对众人,一下子闭了嘴,她发泄完了,渐渐冷静下来,又恢复成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说:“我是没来照顾她,但我们家也是明事理的,小罗搞成这样,我儿子是有一半责任,所以……”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包,搁在罗雨微的病床上,说,“小罗,这里有五万块钱,是我和昀驰爸爸给你的补偿,你拿着去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我该说的也说完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也没等罗雨微有所反应,解容兰提包就走,张红霞鄙夷地看着她的背影,说:“什么人呐……”
罗雨微原本蒙着脑袋,这时突然掀开被子,抓起那包牛皮纸就向着墙壁丢去,同时大叫:“拿走!我不要!”
汪韧反应最快,捡起牛皮纸包大步追了出去,可惜,电梯厅已经没有了解容兰的身影。
汪韧绕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只能拿着牛皮纸包回到病房,看到12床边的帘子又拉上了。
张红霞板着脸坐在自己床上,汪兆年无措地站在床边,挠挠脑袋,试图哄老婆开心:“你别生气了,明天做手术呢,别到时候b超上是五颗肌瘤,手术台上医生一看,居然有六颗!问多的那颗哪儿来的?嘿,前一天被气出来的。”
“嘿,嘿你个头嘿!”张红霞伸手推他,“你赶紧回去吧!这屋里人太多,气得我都冒汗了。”
“别气别气。”汪兆年收拾好保温罐,说,“你是明天早上第二台手术,我明天一早就过来,你今晚好好休息,洗个澡洗个头,十二点以后千万别吃东西了,也别喝水……”
“你烦不烦!”张红霞赶他,“快走快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汪兆年穿上外套,叫汪韧,“小汪汪,走了。”
汪韧:“……”
张红霞:“我是叫你走,又没有叫汪韧走!”
汪兆年疑惑:“为啥他不走?你今天又不用陪夜。”
张红霞瞟了一眼汪韧,说:“我手机上有个东西要他帮我装一下,折腾好几天了一直都弄不好。”
汪韧与老妈配合默契:“手机拿来我看看。”
张红霞把手机递给他,汪韧埋头捣鼓起来,汪兆年不疑有他:“哦,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再来陪你,你晚上早点睡,千万别紧张,这只是个小手术……”
张红霞受不了了:“走啊!”
汪兆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汪韧把手机还给老妈,手里还捧着那个牛皮纸包,忍不住往12床的方向张望,张红霞指指帘子,小声说:“你过去看看她吧,别给气出病来,我刚才想劝劝她,她说她想一个人待会儿。”
汪韧点点头,绕过帘子走到12床边,看到罗雨微又用被子蒙住了脑袋,汪韧在病床边坐下,手指抠着牛皮纸包,说:“我没追上,给你拿回来了。”
罗雨微:“……”
汪韧语气平和:“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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