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是猖狂的不行那种,跟黄桃斜街的巡警不一样,这真是毒虫。
进屋子,就杠上了,闯进去就要见人。
承恩也火大了,就是冒死也不能让人进去了,他这人规矩大的很,脸就掉下来了,挡在门口,“爷们,今儿给我激愤面子,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北平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家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再什么时候,轮不到让人踩着门槛进明间。”
他早年便不是软性子,“说句不好听的的,你们这样的人,不合适”
什么人物?
敢踩这个门口?
别说里面女眷了,就是没人也不能这样进去,有没有王法了,这是日本人进城,治理还是咱们自己的,至于傍上日本人大腿就猖狂吗?
人家俩人看他这么刚硬,掉头就走了,狠话不比承恩差,“小子,咱们走着瞧,你今儿记住了,爷爷我到时候得认你这个孙子。”
“尽管来,我等着呢。”承恩不怕。
掉头他等着人走了,就把门插上,嘱咐老马看着,自己去找宋映谷去了,家里面有人。
这事儿宋映谷就能摆平了。
结果没多久,前后脚,这俩巡警一高一矮,带着人就来了,直接就给扶桑带走了。
专门抬杠给人拿捏的。
扶桑一下就进局子去了,罪名都现成的,杀害日本人的嫌疑犯,现在满城都在抓呢,戴个帽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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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王
宋旸谷在班房呢, 上面要开动员会,争取完成任务,但是前面九个月的税收达不到年初的预算。
当然达不到了, 因为这个年景是一日不如一日的, 多少人开着店铺的, 混不下去了,然后就开始摆摊, 摆摊的一天有一天的明目,混个肚儿饱就差不多了,一天不知道能否有两斤白薯果腹。
宋旸谷坐在那里, 跟不是会场的人一样,只看着自己眼前的钢笔, 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承恩不敢进去,只门扒拉开一条缝隙。
见宋旸谷出来, 他小声地走到一边说,“是那片儿的巡警, 咱们给中人坑了, 那一片儿的住家户,都恨这两个人入骨,一点儿人味都没有, 闹的家家户户不安宁,一高一矮道上人叫高低双煞。”
宋旸谷站在幽静地走廊里面, 是不是会场有话筒声音出来的只言片语,承恩都替他打算好了, “您先忙着,??x? 我先来跟您说一声儿, 要命的事情他们没那个本事,只是要吃点苦头,在里面关着等着拿钱勒索的,我这就去找二爷去,他的朋友也多,这边警察署的人他常吃饭。”
做生意的,认识人本来就多,走到哪里都有一点儿面子,宋旸谷再进去,已经到尾声了,劳力还惦记着相亲的事情呢,一直没机会问他的,好问问他跟柳先生那边也回个话儿,“那姑娘,您瞧着怎么样呢?”
宋旸谷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局长发言,主席台上的红绸布刺眼,“好!”
周边一片掌声起落,老李没有听清,再问,“你什么打算的?”
话音刚落,台上结束,此起彼伏地又是一阵掌声,老李是个热心肠的老油条,等着人散地差不多了,他跟宋旸谷并排走着,难得清净,“小宋啊,你家里是什么想法的啊?”
他觉得自己得点拨一下儿,虽然人长得好,但是过日子得门当户对的,不然的话,光有脸有什么用呢,每个月靠着预支工资过日子吗?
“依我看啊,你们俩正合适,她家里人口多些,以后啊过日子热闹,人又利索,家里也还过得去的日子,你娶个媳妇来,也能照顾你母亲跟伯母,那姑娘也有个伴儿了,再过两年啊,生个大胖小子,这日子就红火起来了,咱们国家啊,就兴旺起来了。”
他指着里面,“你看,没有人,谁来做事呢,没有人做事,哪里来的税收呢,归根结底,这要收税啊,还得是看人,多生孩子多结婚才好,人人要三十岁结婚,那咱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想想就真愁人。”
老李是老辣的,他看问题带着时兴的批判跟传统的固执,最喜欢看小报,上面很多新的流派新的观点,尤其是社会家庭方面的鸳鸯蝴蝶派。
他总是觉得年轻人想法太多了,他觉得郎才女貌的事情,大概率就差不多。
宋旸谷这个人,太冷了,老李不指望他这次能说出什么话儿来,只是没想到,宋旸谷正儿八经的邀请他,“家里新买一处小宅子,想着有机会请大家热闹一下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晚上罢了。”
他要请客。
老二宋映谷跟他讲过很多次,你在同事之间做事,不能太高傲了,你不觉得你高傲,但是你人际关系就是搞不好,你觉得你不在乎这些,不屑于这些,但是真的到时候了,你发现这边没有人用,家里的事情靠着家里,但是外面的事情,就得靠自己的排面了。
你得自己扑腾着,走出来一条路才可以。
扶桑呢,跟宋旸谷,俩人是一个样子的,俩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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