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敢再去烦扰了嘛。姑娘想必是叫你来问问画?你回去告诉一声?,这两日就画好给她送去。”
小丫头看了妙真?一眼?,缄口不说。良恭叫她只管照实说话,她再敢道:“姑娘说画嚜倒不急,是才刚柴主簿去送了个帖子,说是叶大人摆席,想请高公子吃酒,姑娘说公子外头逛去了。姑娘叫我来,还叫良相公过去一趟,怕下?晌叶大人亲自?来请,总不见公子,怕露出什么?破绽来。”
良恭想想在理,胡家刚把银子抬到?衙门里去,就不见了人,这个节骨眼?上衙门那头疑心起来,倒不好了。便嘱咐菱角先回去,他一会就去。
那菱角高高兴兴辞去,良恭便在屋里收拾画纸颜料。妙真?听了半日,也知道他是得去那头坐着才好,心里却有些吃味,把手撑在桌上,歪着脑袋笑他,“哎唷,早上才刚回来,这会又打发丫头来请,好像很离不开嚜。高公子,可?是开心得要死?呀?”
逗得良恭好笑,把那些东西?受尽个竹箧里,阖上盖子也和她玩笑,“哎唷,有花魁来请,怎么?不开心?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好事,竟落到?我一个一穷二白的下?人身上。”
谁知妙真?不禁逗,转身要走?,“那你去了就不要回来了。天降艳福,还不紧抓着不放!”
良恭见她真?生了气,忙去拉她,顺手把门阖拢,“你瞧你这个人,要说玩笑又开不起玩笑,还让人怎么?和你说笑?”
妙真?瞪他一眼?,“那你去和别人说笑好了,人家惯会应酬的人,又能诗会画,不比我会说说笑笑?”
“怎么?说点玩笑话,就真?翻脸了?也是你先说的,我不过搭你的腔。”
“谁叫你来搭这个腔?”
“好好好,我不搭腔,我不搭腔了。你不高兴我去,我就不去。”
“那还是该去的。”妙真?噘着嘴,向理智妥协,“人家说得不错,要是衙门的人往那里去三请四请的找你,你总不在,又不像样子,人家也不晓得如何搪塞。到?底是咱们的事情,没得带累人家在那里替我们绞尽脑汁编谎。你去了,夜里早点回来,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说话错开一步,垂头丧气地要走?。又被良恭搂住来笑,“也不急在这一刻就要去。”
他把她搂到?他那张木板搭的床上去坐,歪着脸看她一会,就凑上来亲她。立时把妙真?亲得个骨软,脸上红起来,推他一把,“做什么?啊?”
良恭望着她笑,“你说做什么??”
妙真?像那油纸糊的窗户看一眼?,嗔道:“大白天的。”
他立时起身去翻了件衣裳,将两个袖口牵来挂在窗户两边。屋里的光顿时暗了大半下?去,又还什么?都看得清,桌椅板凳都冷在各处。妙真?心下?却浮躁不安的,盼他赶紧走?回来,不然她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好像站起来不好,睡下?去也不好,脱衣裳就更不好了。
他走?到?面?前,倒急着先把他自?己的外衫脱了,里头中衣也解开。妙真?只看见那坚阔紧实的胸膛一眼?,忙把眼?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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