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靠在床上的新娘,问道:“你不吃吗?”
见对方没反应,久倾玄下了凳子,来到床边,端详新娘片刻后,揭开了头盖。
“好美!”
看着新娘的绝美睡颜,她惊呼出声。
不知是揭头盖时,触碰到了对方,新娘的身子摇摆了下往侧倾倒。
久倾玄抱住了新娘,让她好好躺下。
看着新娘睡着了,她也打了个哈欠:“你累坏了吧?我也是,先睡觉吧。。。”
她蜷缩在新娘子的身侧睡着了。
夜半,房门被夜风轻轻吹开了,外头传来了少女空灵的哼唱声。
久倾玄迷迷瞪瞪的坐起了身,揉了揉眼皮,发现床榻空荡荡的,她立马清醒道:“那位姐姐呢?”
凉风吹来,冷嗖嗖的,她看着敞开的门扇,几只流萤飞了进来。
“为何房门开着?”
听着门外传来的歌声,动听悠扬,还闻到了一股暗香。她下了床榻,光着脚丫子走了出去。
“外头明明不是这样的。。。”
看着月下盛开的野花海,白色、紫蓝色的花朵居多,开在平地与坡道上,还有繁星般的流萤在花丛中飞舞,久倾玄不可置信起来。
她沿着花海夹道的小路,走上了小坡,见到跟她拜堂的那位新娘子,优雅的坐于石上,她一身素白衣裳似丧服,青丝半挽,未戴珠翠,肤无粉黛,褪去华冠丽服,也不影响她的瑰姿艳逸,柔情绰态。
新娘子见她到来,嫣然一笑道:“过来。”
久倾玄跑过去确认道:“你就是刚刚和我成亲的新娘,安冥芸?”
流萤缠绕在冥芸的身上,她道:“多亏了你,我不用被血王爷抓去做小妾了。”
久倾玄脑袋一歪,“血王爷?”
冥芸说:“一个凶神恶煞的魔鬼。”她的语气有些愤恨。
久倾玄将手轻轻搭在她的大腿上,问道:“我娶了你,他就不会再来烦你了吗?”
冥芸握起她的小手道:“不会了,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他带不走我。”
见女孩放心的展颜一笑,冥芸也莞尔一笑起来,她问起,“你怎么会被我的家人带到这里?你的父母呢?”
久倾玄说:“我是隔壁村的,父母带着我前往花今定居,没想半路却遭遇山贼劫路,双双遇难,只有我一个活了下来。”
冥芸无奈长叹道:“花今城内看似昌盛太平,城外却山贼猖獗。。。”
这大难不死的小孩似乎失了根筋,没有了那伤春悲秋的心思,她想起了什么来,说了句,“对了!”就跑掉了。
冥芸站起来问道,“你去哪里?”
小小的身影在花丛中寻找着什么。
很快的,久倾玄拿着一枝两朵的淡黄色小雏菊,举到她的面前,说道:“聘礼。”
见冥芸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她,久倾玄继续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身边有花就送你花。”
“剩下的,我以后补给你。”
冥芸听后没好气低眉一笑,她接过花道:“有这束花就够了。”纤指拈着花,戴到了耳上。
流星纷飞下,美人戴花的画面美极了,久倾玄看傻了。
冥芸拉着她一起坐到了岩上。
久倾玄眨巴着清眸对冥芸道:“我来到花今后,见过各样貌美女子,不管艳俗的。。。”
回忆出现花枝招展,毫不掩盖媚态的青楼女子,在她被老鸨骗入青楼时,打开后门放她走的场景。
“又或小家碧玉,大家闺秀。”
她吃过小户人家,跟大户人家小姐投喂的糕饼。
“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
听到这样,冥芸道:“我怎样呢?”
久倾玄双眸扑闪光芒道:“你比她们都美!”
冥芸笑出声了,她掩嘴含笑道:“小嘴真甜。”
没想这时久倾玄竟然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冥芸吓了一跳,看着身旁的久倾玄,怔住了。
久倾玄:“我的阿爹也是这样亲我娘的,你是我的妻子,所以我也可以这样亲你。”
冥芸心道,这孩子小小就那么不害臊,长大后还得了。。。
久倾玄打了个哈欠,小脑袋侧躺在了冥芸的大腿上,“你唱歌哄我睡好不好?”
冥芸抚了抚孩子细幼的秀发,宛然道:“好。”
轻盈的哼唱声如流萤飘飘荡荡,温柔萦耳。
冥芸轻轻说道:“小姑娘,你是我的郎君,但我这样称呼你又不妥,我该叫你什么呢?”
久倾玄迷迷糊糊道:“天上水,地下酒,那天上的水啊,落到地下就成酒了。”
“我的父亲是这样说的,他酿的酒闻着可香了,那是能将人闻微醺的酒。”
“父母、乡里人都叫我阿酒,你也可以叫我阿酒!”
说到阿酒,她笑得很开心,因为这是被所有爱她的人喊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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