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下午村子发分红,并且会再放出一批空地给想扩大药材种植的人家。不把握好这个时间承包到合适的田地,后面就更加难了。
伯母进来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都叹了好几声气,“之前我催着他们赶紧把地给承包下来,跟着大家伙一起种植药材,就算不搬过来这边住,我们住在这附近难道还能不帮忙看顾看顾?都怪你大姐她那婆婆,生怕他们小两口搬过来了就不管他们了,现在看着别人挣钱了可就该眼红了,早知道干嘛去?”
越说越生气,但是气恼那不清醒的亲家是一回事,伯母当母亲的也心疼自己女儿,本来可以轻松些多赚些钱把日子过好,偏偏遇到个拎不清的家婆。
“以前说得好好的,她那家婆也同意。谁知道新嫁过去的小叔子和妯娌整天地说风凉话”伯母为难地叹气,想让梁辞和徐暮说说看能不能找村长走个后门,但她始终也说不出这话来。
梁辞对家里的事情还不太了解,就觉得伯母纠结半天,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正想问清楚,堂姐又抱着孩子过来了。
从自己的包子翻出来些糖果饼干,都给塞到了小外甥女的口袋里,等孩子高兴地蹦跶着跑出去了,堂姐才道:“阿妈,你不用和幺妹说这些话,我和大江商量过了,准备去镇上租个摊子卖吃的。家公家婆跟你们说的,别乱答应。这边的地承包下来了,照家婆现在的偏心眼,反正好处大头也落不到我和大江身上,没得还给人家做好事,自己得一身麻烦。”
伯母听了更气,“不给你们,她还好意思过来,我出去找她掰扯去,我看他们哪来那么大的脸面。”
梁辞和堂姐赶忙拉住了伯母,现在跑出去闹翻,等堂姐回去了更难做人。
还好伯母也就是一时气上头,没真的想要去找那对拎不清的亲家要说法。
冷静地想了好一会儿,伯母也不挂心让堂姐夫妻俩个过来承包田地搞种植了,拍了拍堂姐的手道:“那成,下午去领了钱,我给些你,在镇上租铺子也不便宜。”
等徐暮洗完澡出来,梁辞去帮他拿干净的被单和枕头过来铺上,瞧着伯母把堂姐夫一家带去她那边的房子,这才和他说了堂姐的事情。
徐暮问:“如果堂姐也说想在村里承包田地种植药材呢?你会不会来和我说,叫我去和村长求情?”
这一句话把梁辞给问住了。
刚刚要不是堂姐过来说后面的话,她其实没猜到伯母想说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但如徐暮所问的,她又会怎么做呢?
她是有些不好意思去找徐暮说这些事情,并且也从心里觉得这样做不好,对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不公平。但是在理性之外,堂姐毕竟是她的家人,是人都有私心偏心,她肯定是希望堂姐能如愿的。
她的眉头紧蹙着,好像这是什么生死抉择的大难题,徐暮看不下去了,弹了下她脑门,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至于想这么久?”
徐暮又伸手过去给她揉揉额头,笑道:“咱们一家人,有我这棵大树靠着,还不知道好好利用。就像在公司一样,我是老板,我能给你的朋友们打最低的折扣。在这里,我给这里带来这么多订单,村长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我家人多点厚待,不过分的。”
虽然他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如果每个人都想要优待,村长就不好管理了。再说了,你今天能给堂姐家争取一次优待,如果下次还有别的亲戚也来问呢?你又能给多少优待?”
梁辞难受的不是这点,而是刚刚如果不是堂姐过来,她可能猜不到伯母想说什么。
“我阿爸阿妈刚走那年,伯母出门经常带着我,去公社买东西,怕我不敢开口,她都说让我把她当自己亲妈一样,想要什么就开口说。”
徐暮拍拍她的后背。
梁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别看我说得挺正直的,要是伯母真的和我开口了,我还是会和你说的。”
徐暮笑了起来,“巴不得你来和我说。多大点事啊。”
“你就想着,做人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咱们也不是救世主,管不来那么多,在力所能及之内可以帮到家里人的,那就帮。”
梁辞耸耸肩,“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堂姐和堂姐夫商量要去镇上卖吃的,也没打算要来咱们这儿种植药材。”
“不来是好的。”徐暮道:“我看了下咱们镇上卖吃的没几家,现在镇上有个药材厂,镇上住的人也不少,以后来这里收购药材的人也不会少,早点去开店挺好的。而且,药材的价格也就这一两年会好了,等这边形成规模种植了,价格肯定会被打下来,得大规模承包种植才有利润。”
徐暮见她听得又皱眉,决定还是不为难她了,“大哥今天回来的话,我再找他和堂哥说一说,还有堂姐堂姐夫,开店的经验我还是有一些的。其实要是堂姐有魄力去县里开店卖衣服的话,可以跟我进货,也不错。”
“好了,别多想了,不用你去当传话筒,我去和他们说。”
梁辞拍掉他搭在她脑袋上的手,道:“你说就去说,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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