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的人见了红戳,再被谢容与的气场一吓,就不敢多怀疑。
省城的大佬,就可以直通京城,去电话问情况了啊。
中枢一句“没有特派员”下来,李子引和谢容与的红戳再真,也得被戳穿。
谢容与牵着她的手,风轻云淡,“大不了,我们去中枢大楼对峙。”
李子引开始期待了,“要是能让省城护送,我们的牌面就大了。”
谢容与笑着给她理好头发,“嗯,体验体验59年的护送队伍。”
两人说着,就到了城门口。
检查的卫兵拿着画像,不敢置信他们直接撞到了手里。
卫兵看看画像,又看看谢容与和李子引,反复确认。
谢容与生怕他们认不出来,还拿出了特制介绍信,和通行证,“你们在找我们?”
卫兵被震住了:“……”
上面不是说这两个人是假的吗?
怎么这么主动?
而且这个气度,这个印戳……他们怎么看怎么真啊?
卫兵本来是抓人的,但这个情况,他们实在拿不准,只能把他们请到了省城招待所。
招待所的负责人亲自接见。
谢容与站在招待所内,身姿挺拔,气度非凡,虽然皮肤黝黑,脸上三颗麻子,正好长在额头,眼下,嘴角。
容貌平平无奇,但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有压迫感。
要不是上头明确说了没有特派员这回事,负责人光看他这份仪态,可能就信了。
李子引乌黑的头发绾成发髻,别在脑后,穿着青灰色的旗袍,气质不俗。
只有两颗麻子,一左一右分布在蜡黄的脸颊上,破坏了些许美感。
两人站得堂堂正正。
负责人反而有点拿不住。
负责人端着大搪瓷缸子,坐到审讯桌前,“二位同志是从哪儿来的?”
谢容与拿出特制工作证,“所长同志,我想上面的字,不需要我给你念一遍。”
负责人本来得到消息,说上面没有特派员,见到他们的气势,也只当是装得像。
但这个工作证,他只扫一眼,眼睛就瞪大了。
红戳还真是真的!
还有工作证上的名字,是“谢臻”两个字对吧?
负责人没戴眼镜,怀疑自己眼花了。
谢臻可是年纪轻轻就立大功的大人物啊!
这俩人要是假冒,敢假冒这样的人物?
所以上面到底有没有派特派员?
谢容与收回工作证,冷哼一声,“所长同志,上头要求我们实事求是,深入群众,您可倒好,办公室里的椅子,可还舒坦?”
谢小首长混过军区,如今又身在中枢,打交道的都是中枢大佬,一旦气场全开,下面谁能顶得住啊?
负责人顿时脚都麻了,“同志,您听我说……”
谢容与冷眼睥睨,“河省上下,不务实,不干事,工作态度有很大问题。”
“我们走了一圈下来,各公社存在不同的断粮断水情况,长则半年,短则一个月,你们还要说什么?”
一顶不务实,搞浮夸的帽子扣下来,负责人的脸色直接惨白,“我们……”
谢容与:“上面就是知道,地方个别同志浮躁冒进,贪功好大,损害群众利益,损害国家利益,才拨下紧急保密任务,若都像你们一样,那要捅天大的篓子。”
李子引找到机会,捂住嘴,靠近谢容与,用说悄悄话的姿态,说出满屋子人都能听到的话,“谢臻同志,河省一上来就说我们是假的,是怕我们给中枢报告,打算灭口?”
谢容与目光如炬,直射向负责人。
负责人:“……”
好话歹话都让你们说了,俺说啥啊?
负责人想润润口,却连大搪瓷缸子都端不起来了,“两位同志言重了,情况是这样,省城确实没有从中枢得到有二位特派员的消息。”
“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这就找上头再问问,两位同志调查乡情,救济灾民,实在辛苦了,我让人先安排你们去歇歇脚,吃顿饭。”
李子引再次跟谢容与“密谋”:“给我们下毒怎么办?”
谢容与低头,也用同样的姿态回复她:“我们的报告,已经让靖同志加急送回京城,就算真回不去,河省的真实情况,也必会曝光。”
……好一个靖同志。
谢公子张口就来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强。
两人摆着“密谋”的样子,却一句话都没瞒着负责人。
负责人腿上的麻意,直窜到天灵盖,就差举手发誓了,“二位特派员同志,我们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这样,二位同志一起跟我去见书记,有什么话,我们当场说个明白!”
总之不管特派员是真是假,这个烫手山芋,负责人是绝对不自己接了!
你在妖蛟洞府,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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