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雪哭得更大声了。
——
李?狠毒的护法?子引,跟风江聊完风土人情之后,就落在一片树林,给大家做饭。
刚才他们经过了一片谷,谷里有蛇跳上来攻击。
李子引就指挥妖修抓了一堆,处理干净,给大家煲蛇羹。
——李子引自己不喜欢,但她觉得凌云雪小姑娘,应该很“喜欢”。
蛇羹的香味飘得整个树林都是。
吃肉的妖修们被香的直流口水。
但两只眼睛肿成核桃的凌云雪一来,脸色刷得就白了!
玄盏刚把她放下,她就踉踉跄跄跑到大铁锅边,声音尖细起来,“你们把她煮了?”
母亲的遗骸在这个鬼的李护法手里啊!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一剑斩了母亲还不够,还要把她煮了!
母亲不就是掳了几个修士以阳补阴吗?
最后掳的百世元阳根本都没受用,他们凭什么杀了她还不够,还要煮了她?!
凌云雪要疯了,她浑身都在颤抖,粉拳紧握。
看着李子引的眼神里仿佛有刀子,好像下一秒就跟她拼命。
其他人都一脸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千机门的大师兄林清凡,上前拉住凌云雪,“小师叔?这只是蛇羹。”
“我们来的时候,路过蛇谷,他们跳上来攻击,我们就抓了些来。”
大铁锅里,蛇骨雪白,蛇肉鲜嫩。
凌云雪彻底懵了。
李子引往锅里加了一勺盐,杏眸微动,“凌姑娘以为我们煮了谁?”
凌云雪咬着唇,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
风江捋着胡子,“蛇味与蛟相似,淫蛟被诛,看来仙尊的徒弟很不平啊。”
千机门的弟子都脸色难看。
凌云雪拜入师叔祖门下,是合师叔祖眼缘,他们无话可说。
修仙废材,是个人机缘之祸,她改变不了,也不必嘲笑。
但她三番四次跟淫蛟产生关联,说是巧合,但也巧合得太过。
现在又对淫蛟痛惜至此,说她跟淫蛟无关,身为同门弟子都不相信。
淫蛟迫害仙门弟子无数,百年前的上阳门师兄惊才绝艳,被淫蛟所掳,不仅再也没有回来,还被淫蛟放出狂言侮辱。
此蛟便是煮了,亦不能解仙门之恨!
凌云雪在这里痛惜什么?!
玄盏的脸色也铁青,“云雪,你在做什么?”
凌云雪红肿的眼睛里再次盈满泪水,转头扎进了玄盏怀里,“师尊!淫蛟那么恶心,云雪是怕他们吃下去脏啊!”
众人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李子引搅了搅蛇羹,状似安慰:“凌姑娘放心,妖蛟肉老,本座已将其扒皮抽筋剔骨,挫骨扬灰了。”
末了,她又吐出四个字,“确实脏手。”
专家们拿着灵剑解剖,因为切不动,都穿着两层防护服切。
解剖室那一层,在李子引偷跑出来前,还笼罩着浓浓的腥臭。
专家无不怨念,在要求基地给他们重新造一间。
李子引一脸嫌弃,凌云雪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玄盏怀里。
李子引八卦的眼神看看她,又看看玄盏,“仙尊与贵徒真是师徒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道侣。”
你耽误本座吃东西了
玄盏被戳中隐秘,扶着凌云雪的手僵住。
李子引今日气人成就达成,神清气爽,开始给大家分蛇羹。
凌云雪一直昏迷到大家吃完还没醒。
李子引终于能甩掉他们,神清气爽。
虽然没多久,玄盏就又跟了上来。
晚上扎营时,玄盏还走到了李子引面前。
李子引皱眉,并收回了正在吃的烤兔腿,“仙尊有何指教?”
玄盏的目光从她手里的烤兔腿上扫过,“本尊想知道,种花派在何处?”
李子引当然不会告诉他,“小门小派,不值得仙尊挂心。”
李子引觉得玄盏不是关心种花派,而是关心谢容与。
自从见过谢容与的脸后,他对凌云雪的态度就变了。
难不成谢公子的杀伤力,在修仙界到了男女不分的地步?
李仙子表示有危机感了。
幸亏“种花派”不在这个位面。
玄盏看出了她的防备和不喜,但还是没有走,“护法的夫婿,与我一位故人肖似。”
“……”还真是对谢公子有想法?甚至连“本尊”的自称都不用了?
李子引眯了眯眼,“仙尊是大乘仙尊,本座夫婿只是小小金丹,年方二十有四,怕是无法跟你有旧。”
玄盏眉头皱得很紧,“是与不是,希望护法能让我见他一面再做定论。”
李子引没有回答他,只是举了举兔腿,“你耽误本座吃东西了。”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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