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
徐红照着镜子看了又看,没想到有一天她能戴上女儿孝敬自己的项链。
连连道:“好看,真好看。”
徐红一边稀罕地不得了,一边又舍不得戴,马上又把项链放回了盒子里头,等以后有机会参加正式场合的时候再拿出来戴上。
“今天晚上你们就留在家里头吃饭,我出去买菜。你们别走了啊,你干爹也就一个多钟头就要下班了。”
“干妈,我陪你一块去吧。”
白娇娇和徐红一起走了,沈衡就在家里头看着沈时。
因为夏天热,大门就一直都没关,对门的那个张老师的媳妇听到白娇娇和徐红走了的动静,就从家里又出来了。
透过徐红家里,她看到沈衡在沙发上抱着孩子,用奶瓶正给他喂奶喝。
“哎,小沈呐。”
“张姨。”沈衡不冷不淡地叫了一句,张姨走到了向家门口,倚着门框。
“小沈,你家这孩子断奶断的也太早了,我看他像是刚满月就让徐老师带了,老喝着奶粉,孩子能行吗?”
沈衡一搭眼,就知道这人是个嘴碎的,他懒得跟这种话婆娘说。
见沈衡不说话,张姨还以为是自己戳到了他的痛处。
她这种人,就爱嘴碎些西家长东家短的,见状就更来劲了:“你说娇娇哪有一个给人家当媳妇当妈的样子,你说哪有女人家成天把孩子撂给别人,自己在外头嘚瑟呢。”
“你这话为什么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就是见不得人家过得好,张了个臭嘴就在那儿挑拨离间,别人家里鸡飞狗跳你就高兴。我不在的时候,你八成也跟干爹干妈编排我吧?你这种心态是一种精神病,有空在家里头呆着,不如上医院看看脑子。”
沈衡可不是个会惯人的,一张嘴把张姨说得面红耳赤。
他在向家就是个上孝下悌的女婿,让张姨以为他是个窝囊男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过来说两句,就是想看看沈衡着急生气的样子。
却不想,沈衡哪里是什么出身低在家里不受待见的傻大个,人家在十里村那阵,就没人见过他的好脸色,传言他无恶不作,干活的时候要是有不长眼的蚯蚓爬他脚面上,都得被竖着切开。
“你、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这孩子怎么这不识好歹,我可不管你了!”
张姨臊得慌,赶紧钻进了屋子,还“咣”地一声关上了门。
白娇娇和徐红回来之后,沈衡也没瞒着,就把张姨过来的话说了,意在提醒徐红和向安期以后对这家人有点防备。
徐红道:“她就是这样的人,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我还不知道吗。你别生气,就当她在咱家放了个屁就行了。”
他们住在对门有几十年了,张姨以前还撺掇过向安期跟她离婚,找个年轻媳妇再生一个儿子,当时他们两家也闹过矛盾,但做邻居的时候太长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慢慢的这事也就揭了过去。
只不过徐红跟张姨再交往,和她说过的话说完就忘。
沈衡见徐红心里有数,便不再多言。
徐红家里的厨房小,就不让白娇娇过去帮忙,白娇娇就和沈衡一块在沙发上逗沈时玩。
沈时是个精力旺盛的小朋友,在他爹怀里磨来蹭去一口气能大闹半个钟头,让他爹拍着屁股板给拍睡了。
“衡哥,这么几天不见,他就又变样了。你看他是不是越来越像我了。”
沈时现在还是一个圆脸小娃娃,但是浓眉大眼,白面粉唇的,跟沈衡匪气的长相完全不搭边,就算以后男大十八变,八成也是变不成他爹这张脸。
“儿肖母女肖父,他像你不是挺正常的么。就是以后别长成个绣花枕,像个小姑娘就行了。”
白娇娇道:“你放心吧,就现在来看,他这一时半刻也闲不下来的性子可像不了我。”
沈时现在还小,白娇娇都不敢想,以后沈时要是长大了,是不是要跟猴子一样,上树下河了。
“是谁在说我乖外孙啊?”
向安期下班回来,看见白娇娇和沈衡坐在家里头,脸上那个笑就不由自主地出来了。
“干爹,你下班啦。”
“啊,我今天在办公室里头,就有预感今天家里要来客,一分钟都没耽误,下班就回家了。”向安期乐呵呵地,看到徐红在厨房忙活,便知道他们要在家里头吃饭。
向安期更高兴了:“你们这回在株洲逗留的时间挺长的啊,下回有机会,带着我老头子一块儿去长长见识行不行。”
白娇娇道:“好啊,要不然等暑假了,我就带你和干妈过去一趟。那株洲确实是个好地方,比咱们燕城都繁荣,唯一不好的就是坐火车的时间太长了,最短的那一趟车也要走将近二十个钟头,不过现在这趟车的车票不好卖,坐别的车就得一整天甚至更多了。”
向安期现在到底是上了岁数,他成天坐办公桌的,缺乏锻炼,身体还真不算硬朗,用徐红的话说,就是蚊子蹬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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