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想起曾经在医院门口花坛看见的白阮。
于是他心软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问白阮:“还有什么事吗?”
白阮的眼睛在哭,但是没有眼泪流出来。他说:“我没有什么事。”
湛云青心里好像被揪了一下,打算再走了,听见一道低低的声音,轻的好像落在毛毯上就会融化。
白阮说:“我好想你。”
也许是与白阮分开的时间长得足够他好了伤疤忘了疼,他看向白阮,一时冲动,说出了这句未来让他万分后悔的话:“我的车在外面。”
白阮扶着门框的手似乎不可置信地颤抖了一下,立刻蜷了起来,然后收到了腿边。
他快步走到湛云青身边,不知道说什么好,亦步亦趋地跟在湛云青身后,一直跟上了车。
湛云青其实还没想明白自己能把白阮带去哪里,最后他决定把白阮带回一处住处。
一路上,白阮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看湛云青。湛云青被他看得有点受不了,转过头去盯着白阮,警告似的抬起眉。
这样熟悉的神色让白阮脸色涨红,手指也下意识地颤抖起来。他发现了这点,又怕湛云青发现,立刻伸出手把手盖住了,结果两只手一起抖了起来。
湛云青注意到了。他笑了一声,让白阮把手翻过来,拉过他的左手,摸了摸他掌心的伤疤,对上白阮的视线。
窗外的霓虹灯在白阮脸上流转飞逝,显得他的眼神躲躲闪闪。
他想这时候他知道要让白阮做什么了,他感到自己触碰白阮掌心的指尖烫了起来,便把手移开,放在白阮腹部:“你断的肋骨是这根吗?”
白阮扶着他的手背轻轻移动,停在一处微微起伏的骨头上,说:“是这里。”
湛云青停了一会儿,感受了一下,皱起眉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白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已经好了。”
湛云青没有收回手,白阮指尖跳了一下,接着抓住了湛云青的手。
温度从相贴的皮肉开始蔓延,没有疼痛,只有痒,这促使他们握紧了对方的双手。
心跳声从四处响起,白阮慢慢地靠近湛云青,双唇慢慢地贴住湛云青的嘴唇。
柔软的唇是温凉的,衬得手掌的温度更加滚烫。
湛云青被抵在车门上,抱住白阮,配合地张开双唇。
这个动作让白阮再次想起湛云青在台上时,似乎也是这样的张开双唇。不过这次他不再关心湛云青在说什么了,灵巧的舌头钻了进去,讨好地勾着对方的舌尖舔舐。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快了,仿佛火星,从口中滚落下去,点燃身体的其余部位。
车停了,湛云青喘了一口气,松开白阮。白阮的嘴唇和眼睛一样湿漉漉的,领口露出来的脖颈颀长白皙,看起来有点脆弱。
“上楼。”湛云青急切地说。
一进门,白阮刚把门合上,还没来得及开灯,湛云青便把他抵到玄关的柜子上,压着他的脖子吻他。
白阮闷哼一声,抱住湛云青的腰。感受到湛云青解开了他的衬衫,他忽然抬起手将灯打开。
湛云青微微挑眉,表示疑惑。白阮看着他,将自己的衬衫由下而上解开。
展现在湛云青眼前的先是精瘦的腰部,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着红色,没有一丝赘肉,也不至于过于粗壮,具有纤细的雕塑般的美感。
衬衫解开至胸口,白阮将衣服撩开,露出肋骨处狰狞的伤疤,像是嶙峋岩石间胡乱生长的野草。
随着白阮的呼吸,伤口随着皮肉一起起伏,仿佛有了生命,在白阮完美的皮囊上有些触目惊心。
“你会不会觉得不好看了?”白阮问:“伤口太深了,处理不掉。”
湛云青呼吸停了一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阮腹部的伤疤,鬼使神差地摸了一下,立刻看到白阮整个人抖了一下,腹部肌肉缩了进去,使得肋骨更加突出。
“不会。”湛云青回答道。
白阮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松了口气似的说:“那实在太好了。”
湛云青看了他一眼,想起一直站在玄关也不是个事儿,便退了两步:“去卧室。”
他说着,将自己的上衣也解开了,随手丢到沙发上。
室内的光线落在他脊背上,青蓝色的血管痕迹透了出来,使他看起来几乎透明,像是非常精心雕琢过的水晶。
阴影将脊椎的沟壑勾勒得很明显,从后颈开始向下行进,原本只是浅浅的痕迹,到了脊背中部忽然变深,像是一支箭,箭尖指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白阮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走路时的后背,那里的肌肉运动起来细微又精妙,令人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他的目光顺着湛云青丢开的衣服落在沙发上,忽然在沙发旁边发现了一个盒子。
细长的盒子,手掌宽,起初他以为是烟盒,定睛一看才发现不是。
湛云青走到卧室门口了,还没有听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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