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五福他们。九哥您怎么替我洗头呢,我不知道是九哥,倒好生受用了一回。”
谢翊道:“水要凉了,先起来,困的话到里边榻上睡安稳些。”
许莼连忙起身,精神抖擞一边拉了布巾胡乱擦着一边道:“九哥,我服侍您!”
谢翊道:“你这一天都打了几次瞌睡了,服侍什么。你这是伤了元气,气虚了,该好好养着的。歇着吧,咱们赏赏花喝喝茶就好。”
许莼道:“我刚睡过了,现在精神着呢。”他衣裳也不披,只紧紧跟着谢翊走着拐进了内间,果然软榻上铺着精美丝褥,熏得喷香。
他直接就扑上了床去,任由那丝滑微凉的被面包裹着全身肌肤,舒服地又叹息了一声,躺着翻过身来对着谢翊笑:“九哥,我真的不困了,让我服侍您。”
一侧玻璃窗外熙光煦煦,其实已是午后,阳光落在矫健年轻充满活力的身躯上,他昨日就已注意到了,许莼行军应该吃了不少苦,大概也是正扯条长高的时候,浑身原本那点贵公子养尊处优养着的肥肉都消失了,剩下的都是结实肌肉,但也因此线条更紧致优美了。
谢翊眸色转深,慢慢自己解了衣带:“准你侍君一次。”
订单
这次侍奉皇上, 许莼十分用心,最后连晚膳都是胡乱着在莲池旁吃的。两人一边钓鱼一边烤鱼,鱼没钓上来几只, 烤鹿肉鹿血糕倒是吃了一肚子。
谢翊本是觉得他伤了元气, 该补补根本, 这才吩咐送些滋补的膳食。却没想到御膳房送了新鲜鹿肉来烤,烤着是好吃了, 晚上许莼便嚷着热,精神抖擞只厮磨歪缠着谢翊到深夜才精疲力尽睡了。
睡前一天明月,醒来满堂清风。
谢翊清早起身上朝时, 看许莼仍然大咧咧趴在榻上, 侧脸埋在软枕里兀自沉睡。一只手臂抱着柔软的圆枕, 一只腿仍然十分不老实地伸在薄被外, 腿肚子直至脚背脚趾线条削瘦白皙,谢翊忍不住伸手握住他脚踝,轻轻放回被内。
天气实在太暖和了, 许莼年岁轻火力壮,又是大动了一场,自然觉得热, 睡沉了就开始蹬被子。谢翊拉回来盖好,反复一晚上数次。许莼倒是懵然不觉, 睡得猪一样沉。
谢翊想着也知道他这晨昏颠倒乱来的精神头恐怕一时半会调不过来,但又心疼他睡不足, 没让内侍们吵醒他, 自起身出去上朝了。
中午回岁羽殿, 却知道许莼起身就已出宫回国公府去了, 知道他出征半年, 家里必定牵挂,昨晚本也没打算留他,只想着煮茶给他解了酒赏了花,让他带着御题的匾额回去,国公夫人想来也高兴,结果年轻人贪欢,硬是磨了一晚。
待到傍晚,许莼又兴兴头头进了宫来,谢翊正在批折子,他进了书房看到谢翊立刻从袖里掏了信出来扬眉笑道:“九哥九哥!我带了贺兰小姐的信来了,快来看信!”说着迫不及待展开放在案上给谢翊看。
谢翊低头去看了眼:“看来在琴狮国生意还不错?”
许莼扬眉道:“是啊!宝芝姐姐甚至参加了女王的宴会,拜见了女王!您看,宝芝姐竟然还会画画!她画了好多琴狮国的场景,宴会的,赛马的,打猎的,可有意思了。订单供不应求,不仅仅粉彩瓷,连女子成衣、手帕、水墨画、工笔画都很受欢迎。订货的订单都拿满了,尤其是参加女王宴会时她穿的那套绸缎绣花的裙子,许多琴狮国的贵妇人指名了就要这个样式呢!”
他喜气洋洋道:“那一船货物的一共卖了百万磅银币之巨,除去利润分成也很惊人了。然后还收了不少定金,因此宝芝姐姐先命人送信和订单回来,让我娘先准备招绣娘、绸缎等等的采办。然后那边她用银币先在琴狮国订制采购一些船、武器和机器,到时候跟着船一起回来,再把我们做好的货拉走,这样就可缩短中转的时间,用最短的时间换来更多的货物了!”
他打开后边的一张单子给谢翊看,双眼晶亮:“九哥您看!订制了穹甲巡洋大船一艘!二十一万磅!真的是贵!但是若是用我们的银子去买,就更贵了!说是本来想订三艘,但是钱不够,先弄一艘回来给咱们看,说不准自己就能做出来呢。另外鱼雷猎船三艘,航海驳船二艘,另有些蒸汽发动机、新式纺织机器、鱼雷等,目前已花了六十万英镑在船械上了,有些有现货,有些需要时间。”
许莼脸上一激动,便生了些潮红,因着说急了,喉咙也微痒咳嗽着。谢翊从案上将自己的茶递给他:“确实是好消息。看过你爹娘了?是朕不该了,你离家半年,你家人定也挂念你,昨晚不该留你。”
许莼接过茶杯喝了几口,只觉得谢翊喝的茶有些苦,但果然没有咳嗽了,嘿嘿一笑,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长天哥昨天给我娘都说了,我一切都好的。我今天回家,我娘开心得掉眼泪,我爹看到那匾乐得不行,立刻安排人挂祠堂去了!”
“我娘给说先君后亲,皇上必定是最挂念我的,让我好生服侍皇上,家里一切有她,叫我不必挂念,再抽空去拜望下恩师。她忙得很,可能马上就得去浙地一次,招些绣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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