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找了个小岛度假,不跟我们去。”手上的淤青揉得差不多了,季书辞盖上盖子,“不过还有两个人一起,你应该认识。”
“谁啊?”谢衍之不明就里,季书辞身边的人他好像就知道一个路年,连他爸妈都没见过。
“到时候见面就知道了。”季书辞站起来,罕见地跟他卖了个关子。
他选了条大路往回走,谢衍之摸了摸兜里的手表,眼看时间不早了,打算给唐见疏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拿。
忙音“嘟嘟”响了许久,连续三通电话都没人接。
“会不会还没下手术台?”季书辞记得谢衍之跟他说过唐见疏是神经外科的医生,神外算是医院里除了急诊外最忙的科室了。
“他说他今晚没手术。”谢衍之话音刚落,又想到医院什么突发状况都有可能发生,纠结片刻,还是叹了口气,“算了,你先回去吧,我给他送过去。”
季书辞皱了皱眉,不解道:“一个手表而已,明天再给他不行吗?”
“他晚上要用手表检测睡眠心率之类的,我明天要去公司没空,反正回去也没事,就当消食好了。”
谢衍之是个典型的随性行动派,脑子里总有些天马行空的念头,而且只要一产生,他不做到就浑身难受。
包括但不限于,凌晨三点骑单车去海边等日出、天不亮就爬起来去蹲第一炉肠粉、早上看到某地有好玩的景点,下午一张机票人就已经到了……
事迹多到三天三夜都数不过来。
季书辞心里惦记着路年在医院说过的话,不放心他一个人,看了眼手机:“我跟你一起去。”
谢衍之也没推脱,从这过去还有一段距离,他去便利店买了包小零食打发时间,走到路口拦了辆出租车。
两人默契的都去了后座,季书辞单手撑在窗沿上,习惯性地盯着外面出神,但又跟以往不一样。
以往他脑子里是空的,现在或许是旁边有个大活人时不时弄出点动静,所以脑子里想的东西也都跟他有关。
谢衍之大学的医学院不在本部,单开了一个校区,而且两个地方隔得也不近。
他之前就好奇他跟唐见疏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怎么会认识,问了之后才知道那所学校的华人很少,同级的就更少。
一人在异国他乡难免会觉得孤独,即便是还不熟,但能从对方嘴里听到流利熟悉的普通话也自然会更亲切点。
一说到唐见疏,季书辞又想起他跟路年在一起时那种从内而外都散发着的诡异气氛。他跟路年认识三年多了,大大小小的交心话也聊过不少,但却从没在他嘴里听过唐见疏这个名字。
他回忆了一下这两人见面时的场景,十有八九肯定有一段过往。
“唐医生……是不是跟路年认识?”
谢衍之眯起眼睛笑了笑,他就知道季书辞会问。往嘴里塞了两片薯片,嫌窗户靠着硬不舒服,干脆往旁边一歪,顺势倒在他身上。
两人同居也有一段日子了,他知道季书辞虽然外表看着冷冰冰的让人敬而远之,但实际上是个软心肠。别人怎么样不知道,但至少对自己是这样的,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基本不会拒绝。
“何止认识,还有段孽缘呢。”谢衍之老神在在地说道,“唐见疏跟我说,他们家里算是世交了,小时候两人就认识,初三左右偷偷背着父母在一起,结果纸包不住火,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所以就分手了?”季书辞叹了声,觉得因为这个理由分开很惋惜。
现在的社会很开放,但也没有开放到所有人都能接受同性恋的存在。至少在很大一部分人眼里,两个男人间的相互喜欢很恶心,是种另类的,会丢家人脸面的表现。
“没有,你太小看他们了。”谢衍之笑道,“被发现后他们离家出走了,去学校外面租了房子,一直磨到双方父母都同意才回家的。”
“他跟路警官是高考后分的,具体的唐见疏没告诉我,只说是路警官对感情不专一,还是摆脱不了结婚生孩子的执念,经常装直男勾搭女生。”
季书辞听到这皱了皱眉,几乎脱口而出打断他的话:“不可能。”
他交朋友从来都只靠亲身相处而不是道听途说,路年的为人处世他都看在眼里,无论如何也没法把他跟谢衍之嘴里描述的样子结合到一起。
谢衍之动了动嘴唇,从他身上起来,默默靠回垫子上,看他那么笃定也没再说什么。
他相信他的朋友,自己也一样。
“……可能是有误会吧,”谢衍之不想冷场,率先找了个台阶,“反正他们两个我们都认识,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们单独聊聊。”
路年对唐见疏是什么感觉他不清楚,但唐见疏对唐路年,他看得出来还是喜欢的。
感情的事情假装不了,即便面子上装了,眼睛也会出卖他。只是这两人的工作性质,都能空出时间的机会估计少之又少。
季书辞闻言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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