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品,免不得担心会不会摔碎,然后弄脏行李。
莫兰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好脾气地道歉,结果抬眼就看到了,站在章雪背后的沈灼。
沈灼一身灰色西装,矜贵的站在那里,他看见莫兰,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莫阿姨。”
莫兰眉毛皱了皱,随即又舒缓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
章雪疑惑的看了看莫兰,然后又看向沈灼,“沈总,这位是?”
莫兰其实心里纠结的很。
暖阳的事在南城传的沸沸扬扬,她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沈氏肯定在背后下了黑手。
可沈灼,又始终都是阮境白的恩人。
以至于她一时之间犯了难。
阮梨清原本有些不放心莫兰一个人出去,想着干脆陪她一起出去。
然后就看到了莫兰尴尬的站在门口,而她对面是下巴微抬的章雪。
她脚步一顿,旋即走了过去,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沈灼。
章雪一眼就看见了她,眉梢一挑,“阮总,好久不见啊。”
莫兰回头才发现阮梨清过来了,她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试图把她往回带,“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和你爸爸聊聊天吗?”
阮梨清还没说话。
门外的沈灼就不轻不重的出声,“阮梨清。”
她一顿,随即抬眼淡漠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沈灼面色不动,眸光微闪:“挺巧。”
阮梨清反手拉住莫兰的手,抬腿就出了门,路过沈灼身边的时候,她稍停了下,却也只是那一下。
直到过了拐角,到了阮元呈喜欢的那家鲜花饼店,阮梨清才松开了手。
莫兰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拍了拍阮梨清的后背,放柔了声音说,“要不你看看现在还有没有机票,咱们现在回家?”
阮梨清刚刚拉着她的时候,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但莫兰却能很清晰的感觉到,阮梨清在颤抖。
那是强忍着某种情绪的应激反应。
“我不知道你们两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但是阿境说的那些,如果是真的,那清清,还是该断则断比较好。”
莫兰说的很诚恳,她是阮梨清的继母,有些话其实不好说。
但是这次,沈灼的事情确实有些让她看不下去了。
她顿了下,“我和你爸爸,其实也没想过你和阿境能有多大荣华富贵,我们就希望你们姐弟俩平平安安的长大,然后有个幸福的家庭。”
“但是你争气,你都不知道,你考上南大那会,你爸每天出门五六趟,就想让左邻右舍夸夸你,好让他骄傲一下。”
莫兰没进点心铺子,而是拉着阮梨清在路边一块石凳上坐了下来。
洱城四季如春,哪怕已经入夏,天气也不燥热。
莫兰拍着阮梨清的手说,“别看你爸爸对你那么严厉,其实这次知道你的事情以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你被人骗了。”
阮梨清睫毛动了动,半晌后才问,“是吗?”
阮家规矩向来严苛,阮元呈也是典型的严父。
莫兰笑了下,“是呀,我每次想跟你说,你爸都不让,你知道的,他这个人好面子。”
莫兰说完就不再说话,她拉着阮梨清的手握了握,直到把阮梨清冰凉的手心给捂热了才说道:“不合适的人就是不合适,没必要勉强自己受委屈,你爸爸得多心疼呐。”
她们回去的时候,把遇见沈灼的事和阮境白说了,阮境白当即就沉下脸来,“他是故意的?”
沈灼是不是故意的,阮梨清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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