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歇。之前留在身上的青红痕跡还未消散,现在又添了不少新的记号。视线在镀银玻璃相接,剎那间他好像望见一丝阴騖在镜片后闪过,随着对方偏头的动作又烟消云散。
「嗯……呃、别……」
几小时前饮下的冰镇汽水在胃里打转,建军撑着台沿的手有些发软,不妙的预感越来越清晰。现在说有点扫兴,可膀胱的压力已经到了预警的界限,他好像都能听到腹部哗啦啦的水声:「能、能不能停一下?我想上厕所……!」
束缚非但没有松开,掐着腰际的手反而收得更紧。没等他来得及反抗,身后又是一阵恶意的抽插,轰然泛滥的酸软快感从尾椎攀爬至头皮,他差点没站稳。建军捂着肚子如遭重击,别撞了,他真的要尿出来了——刘源垂眸扫过他忍耐纠结的表情,对着发红的耳朵轻轻呼出一股气流。很微弱,吹拂的呼吸像落了一场小雨,与之相差甚远的是身下近乎残酷的抽插。他的体力只够撑着滑溜溜的台面不倒下,首长知道他哪里最脆弱,此刻偏偏故意对准那几处,手掌貌似体贴地抚摸他的小腹,实则是在感受阴茎侵入的深度。他竭尽全力让自己不要太过关註尾椎和小腹的尖锐快意,起码忍到去马桶,但是——呜——
「你不射,」慢悠悠的捋动,「怎么尿的出来?」
说不清是眼前一黑还是白光闪过,那几秒鐘他短暂失去了意识。唤回他的是一路蜿蜒到小腿的淅淅沥沥的热意。竟然在厕所失禁了……没等他细想这到底有多荒谬,插在体内的阳物还未发泄,就着不断收缩的穴肉左突右冲,在层层堆叠的潮水边缘兴风作浪。熟悉的酸软在小腹处团聚,只靠对方阴茎支撑全身,摩擦的快意再度飆升。湿湿凉凉的软体蹭过脸颊,建军才发觉脸烫的可怕,镜面里首长正好收回鲜红的舌尖,上面晃着他无法控製的眼泪。
刘源说了些什么,也许是「放松」「耐心感受」,或者是其他宽慰他的话,建军没听进去,让他感到可耻的不是被迫尿在浴室里,而是自己居然这么短的时间又被撩拨硬了,汹涌的快感让他几乎放弃理智和尊严,只想快点释放。临近边缘,他被翻转过来,终于得以正面看见刘源的模样。他很少见到对方用如此炙热的眼神直接和自己对视,毫不遮掩糅合的爱欲,接触他的却是再轻柔颤抖不过的一个吻。
「别压抑。我们都是动物。」
自此崔建军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对稍显过分的要求不再强烈反对,虽然实操还是不免露怯,却比之前好多了。衣冠的归衣冠,禽兽的归禽兽,捫心自问他确实喜欢灵肉的结合,又何必要遵循什么规矩——从萌发爱情那刻起,他们早就触犯了所有的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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