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之心?”季宴看着他,“谁告诉你我对他只是愧疚之心的?接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了,我和你不可能了,我只是在你找到男朋友之前先扮演男朋友的身份保护你,保护你不被邵氏打扰。”
陆宛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好几步,嘴里喃喃道:“我不信!”
这是艺术
“戒指还我吧!里面有名字的,你戴了不好。”
陆宛脸色白的可怕,拼命地摇头,“不要,这是你给我的,你不能拿回去。”
季宴缓缓逼近他,嗓子有些暗哑,“里面刻了j≈y的英文字母,是我和余青礼名字首字母的缩写,生日那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许你当年的烟花秀场,你还我戒指,这个戒指是我花了很多功夫才找人拍下的……还给我吧!”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这对我一点都不公平。”
陆宛边摇头边后退,最后退到楼梯间,转身落荒而逃,他不想再面对季宴冰冷的眼神,也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那冰冷的话。
他不明白季宴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明明他和余青礼都离婚了,为什么不肯和他再试一试……
原地看着陆宛转身离开的背影,季宴捂着心口坐在了地上,余青礼的离开像是有人拿刀子在他心脏上剜走了一块肉,密密麻麻的疼痛,难受的令人窒息。
城北的房子他不敢回,余青礼走后的那种空荡感,折磨的他发疯,看着远处江边的夜景,季宴掏出火机点燃了手里的烟。
深吸一口后,看着指间猩红的火光明灭间晃晃悠悠落下一层白灰。
他突然想起了十八岁那个笑容干净的余青礼,站在辩论赛的平台上仰慕地看着自己,眼睛里似乎有星星在闪烁。
可是后来,他就不爱笑了。
深深地吸一口,尼古丁的涩味混合着冰冷的风灌进肺里,咳的他停不下来,咳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放过你。”
……
余青礼下榻的酒店是聚力国际在商海市打造的第一个建筑工程,从开工到竣工再到完成验收仅仅用了八个月,装饰设计请的是他们自己在国外的合作公司。
因为是欧国人设计,所以整座酒店从里到外就像一座格格不入欧式城堡,白色的高楼尖塔,雕刻着精美浮雕的外墙以及时尚简约的门楼。
走廊上是欧国古文化浓厚的一些行为开放的裸女浮雕以及各种流派千奇百怪的艺术绘品,穿过酒店长廊,有种让人置身于古欧时期的宫廷王国的穿越感。
恶俗与高贵集于一体,矛盾又复杂。
楚霖看着余青礼盯着墙上一副古欧国宫廷图发呆,好心地上去解释道:“这叫极乐之夜,绘的是莫莱皇后与她的十三个情夫荒诞喜剧的一夜,就在这一夜后,这个荒诞无耻的王国灭亡了,不过关于这个故事就被流传了下来。”
一旁的陈远不懂欣赏,暼了一眼图画只觉得辣眼睛,看完生理不适,听到楚霖一副很自豪的模样介绍着,不由地脱口而出,“你们欧国人真开放。”
楚霖白了他一眼,“这是艺术!”
陈远老老实实地回道:“不懂!”
楚霖懒得跟他一个土包子计较,正所谓“山猪吃不了细糠,你不懂很正常。”
余青礼闻言大为震撼,因为他也不是很懂。
楚霖只定了两间房,大度地表示要把自己的房给陈远,死皮赖脸地就要宿在余青礼房间,一边的陈远看他赖着不走,也就找各种借口赖着不走。
一会儿看看浴室,一会儿翻翻床头,床底下,衣柜这种地方都快被摸出花来了。
看着余青礼和楚霖两人脸色越来越黑,陈远一本正经地说道:“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要多检查几遍。”
“……”
余青礼受不住了,把他们俩一起赶了出去。
楚霖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一脸灰败,陈远却是如释重负,脸上的表情带着幸灾乐祸。
余青礼不在,两人不演戏了,互翻了个白眼,楚霖冷哼一声,“想睡觉自己找地方,我定的房可不会给季宴的狗用。”
陈远挑衅地笑了笑,“楚总放心,我们春意不差钱儿。”
下午,聚力国际商贸大厦。
“听说了吗?来了个新的副总裁!”
总裁办忙翻了,又是布置副总裁办公室又是挪绿植,又是布置休息室……
“全部换成青绿色,这是楚总交代的,听到没有。”
搬花的小秘书林倩累的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个办公室都挨在一起,为什么要搬来搬去的?”
年纪大点的女秘书李霞敲了敲她的脑袋,“这才更能看出来楚总对他的重视了,听说路上十五个小时接过来的。”
林倩认命地爬起来继续干,李霞则在核对楚总的日程。
林倩小孩子心性,耐不住性子问道:“这副总长啥样啊?不会是个大腹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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