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身子僵硬了一下,规规矩矩地推门出去了。
刚把陈远赶出去没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余青礼不耐地抬眼望去,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走了进来。
他都差点忘记了,他在医院这么久了除了第一天这人过来掉了两滴眼泪求他不要告自己大哥,后面就没再来过了。
陆宛穿着跟自己一样的蓝白条纹病服,身形也较之前消瘦了很多,看起来更加小鸟依人。
连日的复健,他的脚康复的很快,已经不用拐杖了,头顶的纱布也已经拆掉,露出了额角的一条血口子,缝了蛋白线看起来有一点狰狞。
陆宛看余青礼盯着自己的额头,赶紧伸手把刘海往下扯了扯遮住了伤疤,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眼眶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
“陆秘书找我有事?”
“我来看看你。”陆宛脸色很难看,说是来看余青礼,可那副表情不如说是来吊唁。
陆宛盯着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余总……我哥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对他有有什么怨气尽管冲我来”
余青礼本来没看他的,闻言转过头看向他,陆宛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这就是你们陆家的道歉方式?还真特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受害者呢?”
陆宛还是有点怕余青礼,闻言小脸惨白惨白的,瘦削的身子犹如雨打秋荷摇摇欲坠。
“我知道你恨我,但……你能不能别用卖惨这种事情来麻烦季哥了,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已经介入过一次了,还想再介入第二次吗?”
陆宛是怎么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的,他们的感情一开始就不是他破坏的,他也是在两人分手后和季宴结的婚。
所以,他根本就不欠他的。
“卖惨?从来没有人敢说受害者卖惨,你还是第一个。”
陆宛脸色一白,“那你明明已经好了,还要天天躺在这里?你……不就是故意装可怜博取季哥的同情,然后让季哥加倍讨厌我和我哥?”
余青礼掀起眼皮子看了陆宛一眼,“你没看到我头顶的纱布和手上的石膏?这叫好了?这是你家对受害者的态度?不赔礼道歉还要赶人走?
……真当你哥的事情完了?我告诉你只要我现在站出来随便找家媒体曝光,你哥和你,以及身后罩着你的季宴全得蹲局子。”
陆宛脸色白了白,“对不起,我……我会给你请个护工的,总之,你以后不要再去麻烦季宴了。”
“他一共就来过两次,每次都是为了你哥的事来,到底是谁麻烦谁?”
陆宛愣了一下,“他不是天天晚上…我以为…”看着余青礼毫不知情的模样,陆宛止住了话头。
余青礼没兴趣看他,摁了后面的呼叫铃。
“我要打点滴了,你还不走?”
陆宛无奈地离开,只是走出去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会给你请个护工的,你……你别再麻烦他了。”
余青礼挥挥手,“用不着,你们离我远一点就可以了!”
陆宛推开门正好撞上来给余青礼打点滴的芸姐,芸姐看到陆宛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叫出了声。
“陆先生你在这里啊,你男朋友给你带了吃的,没看到你人,正在到处找你呢!”
陆宛闻言满脸喜色,回头害羞看了一眼余青礼。
“我男朋友找我,我……下次再来看你。”
芸姐看着陆宛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余青礼,“你们认识?”
余青礼头疼地拧着眉,“以前的公司同事。”
……
下午天晴了,医院的花园里,陆宛和季宴又出现了,接下来的无非就是陆宛一遍又一遍地练习走路,季宴在旁边看着他鼓励他。
他那个腿早就好了,这样练下去,好了也得废掉……
你想出院
外面有人在敲门,余青礼以为是芸姐。
“进来!”
门开了没人说话。
余青礼抬眼看过去瞳孔一缩,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慌乱了一瞬,眼神不自然地避开了。
“姜池?”
姜池嘴角缓缓上扬,勾带着一抹嘲讽的笑,“老家有事回家几天?你这老家可真大……”
说话间姜池已经缓缓走到了余青礼的床前,一双阴郁的眼睛盯着他。
说谎被当众拆穿余青礼脸有点红。
“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再说我都好的差不多了。”
姜池懒洋洋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长腿交叠在一起,支着下颚盯着他,“前一天还说以后是朋友,出了事朋友就不是朋友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没有,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余青礼有些力不从心。
姜池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问:“郁闷吧?我带你出去走走!”
“去哪儿?”
姜池神神秘秘地不说话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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