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礼冷淡的“嗯”了一声,敛了眉,摁了个六楼走到最右边的角落,跟两人保持了很远的距离。
季宴的目光从他进来的一刻就没有挪开过,看到他还穿着昨天衣服,又闻到一股香烟混合着香水的味道,眉头肉眼可见地皱了起来。
“衣冠不整,你把公司当什么地方了?”
余青礼淡淡扫了自己一眼,不以为意,“我休息室有衣服,等下会换,不会影响工作。”
“你什么态度…你昨晚……”
季宴正要问他昨天干什么去了,一旁的陆宛赶紧压住了他的手,挡在两人中间。
“季哥,这里是公司,有什么事下班再问吧。”
季宴还待说什么,陆宛摇摇头制止了他,余青礼懒得看两人情深义重,电梯到六楼就头也不回地下了。
刚进办公室,谭雅宁踩着她尖尖细细的高跟鞋,抱着一堆资料风风火火也进来了办公室。
他是无辜的
“光源区的韩经理已经被公司告上法庭了,那边几个棘手的案子也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转给中心三组的顾臻了。”
“你帮我联系一下,我想去见见韩伟。”
谭雅宁欲言又止,“这事怕是得通过季总,现在季总已经明确下发命令,你不能碰东部光源区的任何资料。”
余青礼镜片下的眸子划过一道寒光,宋衍的事情肯定有问题,不然季宴不会这么紧张。
“好!我知道了。”
谭雅宁放心地点点头,放下手里挂着一小袋豆沙包和豆腐花,放在余青礼的桌子上。
“记得吃!”
余青礼愣了一下,“你去给我买早餐了?”
“安安说的,他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让我一定要仔细你的一日三餐。”
余青礼拿着包子的手抖了一下,“好!”
“他很乐观,正在找合适的公司实习,他还不让我跟你说,怕你担心。”谭雅宁叹了口气。
“不过,安安他那么谨小慎微的人怎么会得罪季总啊?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肯说,要不余总你去跟季总说说,安安都做了半个多月了……”
余青礼安静地听着,脸上挂着苦笑,轻轻舀了一勺豆花,今天的豆花味道有点苦……
一天了两人谁都没理谁。
渐渐的整个公司都嗅到了两位老总之间沉重的气氛……
公司地下车库,余青礼下班刚坐上车,副驾驶突然一沉。
余青礼撇过头去,就看到季宴拧着眉坐了上来,似是感觉到了余青礼的低气压,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在跟我置什么气?不过是开除了一个实习生,难不成你们俩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余青礼沉默不说话,许久才道:“秦安安他是无辜的。”
“无辜?”季宴嗤笑一声,“你是想说我蛮横不讲理?”
余青礼觉得自己现在不适合说话,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吵起来。
余青礼想了想,尽力克制住情绪,“他只是意气用事。”
季宴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要跟我抓着这件事不放了?他当着陆宛说出那些话,我只开除他已经够开恩了。”
余青礼自嘲,果然是因为说了陆宛……
“是你们先为难他的,他还是个学生,被你们造黄谣一辈子就毁了,我不觉得他的反击有错。”
季宴眸色冷了起来,盯着余青礼,“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吗?如果不是你跟他走那么近,抱怨那么多,他怎么会说出那番话来?”
“我什么都没跟他说过。”
余青礼话音刚落,季宴便冷嗤一声,脸上露出了嘲讽。
“别把人当傻子。”
“你眼里的我就是这样的?”余青礼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起来,“离婚吧!真的,我真的迫不及待把你物归原主了。”
季宴轻蔑地撇了撇嘴,“找到下家了,装都不装了?”
“对!”
季宴嗤笑一声,“你这么脏下家知道吗?”
身边许久没有声音,季宴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拧着眉开口。
“愣着做什么?送我回去。”
余青礼不再说话,开着车把他送了回去。
开到梧桐苑后,余青礼淡淡的看着他。
“到了,下车吧!”
季宴脸色不善地回看向他,见他没有下车的打算,眉头皱地死紧。
“你要跟我闹多久?这个事翻不过去了是吗?”
余青礼平静地看着他,“以后送你回家这种事别找我。”
季宴压抑着怒气,“你合同还有三个月,这么急是活不过三个月了吗?”季宴眉头拧起,语气不耐的补了一句,“……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久久没得到余青礼的回答,季宴的目光环顾一圈看到了摆放的香烟和打火机,脸色微变,语气有些尖锐,“这是谁的?”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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