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姜予安摸了摸姜莫承的头发。
“这是一些银子,在外莫要委屈了自己。”她拿出昨天给姜莫承准备的银子,递给他。
“姐,上次你给的我都还没花完呢。”姜莫承不要。
他以为自己姐姐是拿着嫁妆贴补自己,或是拿定国公府的钱,抑或是拿外祖叫他捎来京城给姜予安的银子。
姜莫承也知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道理,他又不是那些个公子哥,少花一些也无妨,再者说,从扬州出发,外祖父给的还没花完,姜予安给也总是大手笔的给,他怕姜予安受人诟病。
“你只管花,姐姐知道你的顾虑,我还做些小生意,这些年也赚了不少,足够你花的。”姜予安笑着塞进姜莫承怀里,“你读书吧,我不扰你了。”
她出来之后,又去找了一趟贺绪宁,贺绪宁门口有侍卫把守,没有定国公的命令谁都不让进去,姜予安担忧地看了里面一眼,到底是作罢了,回去喊来巧云、云苓她们来帮着收拾东西。
姜予安是个能吃苦的,不像别家夫人如果出行要带好几车的东西,她和贺延臣两个人的,也只不过带了一车。
收拾完之后,姜予安坐在窗户旁边给姜莫承继续绣荷包,昨晚还答应了贺延臣,也得给他做一个。
索性花样不复杂,天擦黑的时候,她两个都做完了。
刚刚收线,白芷回来禀报。
今日定国公喊着三房一大家子,去了清远堂,估计贺绪宁的名声,并没有闹大,但听说定国公震怒,要老太太给个说法。
老太太知道盛氏在为自己打算,但没想到她做就做了,还被人抓到了把柄,实在不该。
如今就算是老太太想保,也保不住。
盛氏没想到盛曦会背叛她,当堂狰狞可怖地要撕了盛曦。
最后盛氏被逼交出了掌家权,送去庄子反省三年才许回来。
至于盛曦,她早已经准备好了东西,事情结束之后,即刻回了盛家。
幸好这件事情没有酿成大错,姜予安发现的及时,贺延臣封锁消息也及时。
至于那西湖公子……
如今就在武德司狱,被折磨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贺延臣不打算杀他,便叫他自生自灭,才是最痛苦的。
那个戏楼,在两天前就叫贺延臣带人查封,如今那块地界已经被人接盘。
贺延臣回来的有些晚,身上带着些酒气。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脸,脖子都是红的,姜予安站起身扶着他:“怎的还去喝酒了?”
“今日同僚邀请,盛情难却。”声音听着倒是平稳。
姜予安稍稍放下了些心。
实际上这些时日,一系列的事情叫他焦头烂额,还有姜予安的态度转变实在让他手足无措,心中郁闷,他们说一醉解千愁,贺延臣也想试试。
今晚便多喝了几杯。
结果一进屋门,贺延臣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姜予安有所准备,踉跄之后把他扶稳。
“云苓!”姜予安扬声,“拿一碗醒酒汤来。”
她扶着贺延臣坐下,正要抽身,却被贺延臣死死抱住了腰身。
“飖飖……我该怎么做?”他含糊道。
贺延臣前二十年并不像别的公子哥,通房侍妾一个又一个,这方面,他多少是受定国公夫妇影响的。
所以他不会和女子相处,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如今他做了这般错事,如何讨姜予安欢心,他也全然没有头绪,姜予安对他淡淡的,打定了主意只当个夫妻,相敬如宾。
贺延臣心里不想这样。
可他不知该怎么做。
贺延臣说的含糊,可姜予安还是听清了。
“我说过许多回了,你不必如此。”姜予安想推开他。
“飖飖,我知错了……你再看看我……”他抱着她的胳膊又用力了些。
姜予安稍有些意外地低头看着贺延臣,心下多少是软了一块,轻叹口气,抱着他的头安抚。
“夫人,醒……”云苓进来看到这个场面,脚步停在了原地。
“放桌上出去吧。”姜予安说道。
云苓出去的时候贴心的把门关上。
姜予安使了些力气才挣脱他,端起桌上的醒酒汤,打算喂他。
贺延臣却接过一饮而尽,他仰着头,看着姜予安。
“出发前,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和他们道别可好?”他轻声问。
他从来没说过让她见他的朋友,走进他的生活。
她鼻尖稍稍有些酸:“你清醒吗?”
贺延臣重新把她抱住:“自然。”
该说是酒后吐真言,还是该说他喝多了,迷糊了。
姜予安出神了好久,最后喊来人伺候他洗漱,把他送上床,然后拿起给贺延臣绣的荷包,挂在他衣裳上。
第二日一早,贺延臣昨晚喝醉,睡得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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