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贺绪宁忍不住先和他说了自己的倾慕,卫廷竟说,他也爱慕她。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这样的。
只记得有一天,他说带她去玩好玩的,问她身上有没有银钱。
那是第一次,她进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洞天。
若说她沉迷赌钱,倒不如说卫廷沉迷,她带来钱,实际上是卫廷在赌,她害怕,只躲在雅间,偶尔卫廷进来陪她一会,其余时间,就叫来了一些人给她唱曲儿,赢了钱她是会高兴,但输钱的时候更多,她说过不止一次不去玩了,可卫廷三言两语的哄她去。
还总是在晚上。
每次去,基本都输几十两,若说多也不算多,少也不算少。
贺绪宁也就随他去了,他开心就行。
除了赌钱,他哪里都好。
本来她想着,按照姜予安的话,在贺延臣查清楚之前不和他见面,可卫廷递来了消息,约她见面。
她拒了一次,卫廷又递来,贺绪宁想着,也没什么关系,之前都好多回了,就跟他去了。
事情其实就这么简单,若说出格,她做的确实出格,可她也没有做到底,只不过花钱给卫廷玩,自己在雅间通宵看戏。
姜予安听完,心中感叹了几声幸好。
“那你知道,那赌坊是卫廷开的吗?”贺延臣问道。
什么?!
贺绪宁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不可能……”
可她刚说完,看着贺延臣笃定的眼神,贺延臣查到的,怎么会出错?
所以,她拿着自己的银钱,冒着大不违,把钱拿给他赌,他高兴了,最后钱还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这时武德司的下属拿来了卫廷的证词,贺延臣看完,随手扔给她:“好好看看。”
“幸好你不算糊涂,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所有知道你夜不归宿在外面赌钱的人,我都派人去封嘴了,至于你……”
“父亲亲自处置,我已经派人和他去说来龙去脉了。”
“哥……”贺绪宁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可她不敢让定国公知道。
“父亲在明照堂等你。”贺延臣只说了这么一句,起身回了里屋。
◇
◎这才算◎
贺延臣没有理她的求情, 叫人把她送去了明照堂。
姜予安担心贺绪宁:“不会有什么事吧?”
“总归是打不死的。”贺延臣说道。
姜予安欲言又止,知道贺绪宁是该长长教训。
“那那个卫廷呢?”
“这赌场不是他一人开的,还有几人参与, 我在查。”
姜予安点点头。
“今日不是莫承要回来了?”贺延臣问道。
“大概得下午吧。”
她见贺绪宁没什么事, 便想着去一趟景非那里。
于公于私,她都得去看看。
然后……和他说清楚。
“你去哪?”贺延臣见她似是要出门, 微微蹙眉问道。
“去见景非。”
贺延臣跟上来的脚步顿住,景非这二字,不知何时似乎成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梦魇。
当然,是他单方面的。
他还是跟了上去:“我想和你一起去。”
姜予安本以为他是不放心她单独见景非,冷漠道:“成二跟着, 你是他主子, 若是我有什么不合适的举止言行, 皆叫他回禀便是。”
贺延臣知道她是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想了解了解, 你们商队是怎么经营的,虽然我不懂经商, 但我去过很多地方。”
她惊诧地看他一眼:“你不用上职?”
“今日偷些懒又如何?”贺延臣上前拉着她的手, 带她往府外走去。
他既然说去, 姜予安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见到了景非, 他确实浑身上下完好无损, 贺延臣没有骗她。
景非看到姜予安来,本是扬着嘴角相迎, 看到贺延臣的瞬间, 嘴角的笑僵在了那里。
“东家。”
“前些日子, 委屈你了。”姜予安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这是鸿源斋的糕点,权当我夫妻二人赔罪。”
贺延臣本是不高兴的,但听到姜予安说他们夫妻二人,心情瞬间好了许多,连带着景非都觉得顺眼了。
景非看了一眼他们二人的神色,也不扭捏搪塞,接下糕点:“东家说笑了,武德司职责所在,哪有赔罪一说。”
姜予安也不和他多说场面话,给贺延臣指了个地方让他坐着,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径直切入主题。
一开始她还因为屋内有贺延臣,和景非交谈颇有些不自在,可时间长了,都忘了贺延臣还在这里。
他是第一次看姜予安如此,上回在酒楼她算账,也不过是众女子都会的,没什么稀奇。
可这回,贺延臣真正见识到,姜予安的才学、智慧和博闻,她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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