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在祖母身边,和姜予嫣又几乎同岁, 林氏总拿她和姜予嫣比较,总是斥责她不如她。
姜予嫣在这种情形之下,并没有想着提高自己,而是只会欺负姜予安,视她为眼中钉, 处处为难, 到后面一步一步酿成大错。
她议亲之时, 并不只有五皇子一人可以选择,可她只看上了五皇子显赫的身份, 想着能压姜予安一头,义无反顾地嫁了, 还引以为荣。
没有出嫁之前, 姜予嫣有点蠢, 针对姜予安嫉妒姜予安,是坏, 但还不算坏到根子里, 这半年来,手上竟慢慢沾了人命, 性子也愈发的扭曲。
做出来的事情, 也令人胆寒。
如果说, 姜予嫣变成这样有个始作俑者, 那大概就是林氏吧,亲手一步步毁掉了姜予嫣。
而姜予安,算得上是林氏毁掉她的一把刀。
不知姜予嫣干的事情,林氏是否知情。
有其母才有其女,姜予嫣死了,对于林氏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她绝对不会放过林氏。
“在想什么?”贺延臣见她出神,问她道。
姜予安摇了摇头,抽回心神,看了他一眼,刚刚的思绪打散,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以后再也不要和他共乘一骑了。
太羞人。
贺延臣把姜予安送回她的院子,多多少少有些心猿意马,有些事情不能开头,不然食髓知味……
“回去吧,待叫花鸡做好了,我给你送来。”贺延臣结喉【1】微动,说道。
刚刚那般,姜予安都忘记了还要给他补袖口的事,这会看见:“你袖口……”
“天色暗了,看不清楚,别坏了眼睛。”贺延臣把那只破了的袖口背到身后。
姜予安点点头:“那我回去了。”
贺延臣看着她进了院子,成二就在屋顶上,他回去叫成一把野鸡拿给厨子做叫花鸡,自己则看姜予嫣那件案子从头到尾的供词和证据。
五皇子府。
五皇子想着白日里姜予安的窈窕身姿,砸吧了下嘴,顿时觉得怀里的青栀不香了,这般想着,身下的动作更狠,他性格阴晴不定,在床上有时暴虐无常,侍妾们偶尔觉得实在难以忍耐,但也不得不忍耐。
可这边五皇子刚刚动了几下,就觉得不对,身下青栀身上突然多了一滴暗红的颜色,他定睛一看,是血!
青栀也吓了一跳,无他,五皇子鼻子里正在汩汩流着血!一滴一滴滴在了她身上。
“啊!殿下!”青栀赶紧随便拿了什么给他擦着。
“去叫太医!叫太医!”五皇子惊恐喊道。
太医来的时候,五皇子的血还未止住,他觉得头眼昏花,吓得身体虚软连站都站不住了。
青栀在一旁哭的满脸泪。
“殿下这是火气太旺,同房要注意节制……”太医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给他施了几针止住了血。
“我没事吧?”五皇子颤着声音问。
“应是无碍,喝几天药调理一下便好。”太医摇摇头。
五皇子这才放下了心,但太医的话他哪能听进去,知道无碍,第二天他照样在床上醉生梦死。
这厢,约摸大半个时辰,成一就过来禀报说叫花鸡做好了,虽然稍稍过了晚膳的时间,但也还不算太晚。
“装进食盒,再拿些别的吃食。”贺延臣吩咐道。
成一立时就知道这是要给姜予安送,送一只莫不是要一起吃?于是他又挑了几样女子爱吃的糕点,一些清口小菜,还装了一盅花胶牛奶,一盅贺延臣爱喝的山蘑菇汤,想了想,又装了一小壶白玉露。
“二爷,备好了。”
贺延臣写完最后一点,把折子收进暗格,提着食盒去了姜予安的院子,路上还奇怪怎的这食盒这般沉。
未免麻烦,他没有走正门,翻墙进来的,成二感觉到有人靠近,还以为是歹人,刚要出手,发现是贺延臣,又隐匿了气息。
姜予安的屋子点着烛火,他敲了敲窗,夏季窗户都开着,姜予安看了眼窗外,并没有看到人影。
但她一听就知道是贺延臣,因为上次,他也是敲窗,也是这个节奏。
“你们先下去吧。”姜予安吩咐白芷和云苓。
两女闻言,行礼告退。
姜予安走到窗边左右看了一眼,没见到贺延臣,还正奇怪是不是她听错了,就见一旁闪出个人影,吓了她一跳。
她总算是知道,成二是学了谁!
贺延臣手里拎着食盒,烛光朦胧,有些看不清楚:“叫花鸡好了,我给你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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