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凤铭和萧禾也是惊呆了,她们两个,一个老往军营跑,一个就呆在宫里,消息没那么灵通,甚至都不知道姜予安退亲了,就收到了她和贺延臣定婚的消息。
这日,三人约到了畅意酒楼,姜予安有点事耽搁,来的稍晚了一些,刚进门,就被两道灼热的视线盯住。
一时间,姜予安竟是动都没敢动,赔笑道:“今天我请客。”
齐凤铭起身把她拉着坐下,目光炯炯:“你快说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面对的是亲密好友,但姜予安也不敢把真实情况说明白,又是之前搪塞祖母的话,把她们也骗过去。
“予安,你这可是绝处逢生啊!”齐凤铭不禁感叹,“不过这白家也真不是个东西,不合适就不合适,还要上门退亲,真是没有肚量。”
“本来之前还觉得白崇和你颇为相配,但如今看来,他也不是什么良人。”萧禾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到。
“我和他无缘罢了,你们不必担心我。”
萧禾说道:“我们不担心你,但过几天工部侍郎的女儿大婚,你如今是贺延臣的未婚妻,不去也是不行,别人必会背后把你说的面目全非,如若你去,到时候少不了被一顿冷嘲热讽的,尤其是那陈湉。”
“对啊,之前陈湉怎么追着贺延臣跑的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她怎么会善罢甘休?”齐凤铭颇为认同。
“既然如此了,那也没有办法,见招拆招吧。”姜予安笑笑,她知道和贺延臣定亲会面临很多情况和危机,但她别无选择。
“今日我请客,你们多吃点,想来我们也是好久没有见面了。”姜予安说道,“你在军营里还好吗?”
“还可以,不过……”齐凤铭托腮笑道,“我瞧上了一个副将,那副将和那些士兵们不一样,长得白净好看,又颇有才能,武艺也是不差。”
“净是有这般天上有地上无的人物?!”萧禾夸张地笑道。
姜予安被她逗笑:“听她这描述,是真的有,上回你还和我说,不想成婚,如今才几日过去,就有喜欢的人了。”
齐凤铭恼了,不说了,又转头去问萧禾:“那上回赏花宴,你有没有看好的公子?”
萧禾点了点头:“已经在准备定亲了,不过皇家礼仪繁琐,还得需要一些时日吧。”
三人又聊起了即将和萧禾定亲的人,聊了小两个时辰,才各回各府。
回府之后,天已经黑了,姜予安洗漱完就赶紧上了床歇息,今日实在疲累,她想起了今日萧禾和齐凤鸣的话,她们说的没错,过几天工部侍郎之女大婚,怕是有场硬仗要打。
四月二十六,是工部侍郎裴媛的大婚之日,夫家是吏部尚书的嫡次子。
林氏自那件事情之后,再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姜予安也是同样,那件事情之后,她和林氏之间,就是彻底的不死不休。
但碍于情面,再加上永安侯的施压,林氏更得带着她。
到了吏部尚书府,林氏刚下马车就抛下她自己走了,姜予安也不甚在意,拉了一个小婢女给她带路。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没走多久迎面就遇到了陈湉。
姜予安微微见礼,陈湉却大摇大摆走上来,上上下下地看了姜予安的脸好多遍:“就是靠这张狐媚子脸勾引贺延臣的?”
“陈湉姑娘这话说的,贬低我倒是无所谓了,但莫要看轻了自己,我凭脸就能和贺延臣定婚,那姑娘……”姜予安欲言又止,旋即笑道,“我还要去前面,先行告退。”
“你得意什么!以色侍人终有垂垂老矣的一天,你凭什么抓得住贺延臣!”陈湉在她经过她身边时,低声恨道。
姜予安脚步连停顿都不停顿,径直去了里面,陈湉一次两次的态度不好,如今更是说出这般话,那她还给陈湉留什么脸面?
众女子见她来了,原先热热闹闹的,霎时间像是点了哑穴,满堂寂静,明里暗里地打量着她。
今日齐凤铭来了,但是萧禾没来,只送来了贺礼。
工部侍郎之女嫁给吏部尚书的嫡次子,也不算什么必须出面的大场合,萧禾身份尊贵,还要忙自己定婚的事,没来也正常。
齐凤铭来的早,见她来了,过来坐到她身边,小声道:“你是不知道,她们都在谈论你。”
姜予安喝了口茶:“无妨,随她们说去吧。”
没过一会,就有人打破了寂静。
“有些人倒是不知道什么手段攀附权贵的,尽用的些狐媚子把戏,也有脸出现在这里!”
姜予安抬头看去,说话的人就坐在陈湉身边,估计是想巴结陈湉,给她当枪使呢。
“嘿!你看见了!?我看你是张口就来!”齐凤铭第一个为姜予安抱不平,她性格爽朗,最见不得的就是她们不指名道姓还说的难听,要么就别拐弯抹角,到她面前骂来,叽叽歪歪最是讨厌!
“凤铭。”姜予安拉了拉她,齐凤铭为了她好,但是姜予安不想她卷进来,况且她这么一说不是变相承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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