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恭房不远处,却看到了她。
今日她穿的极衬她的气质,又画了妆面,和那天在寒音寺,是不一样的美。
他把骁勇大将军家的姑娘撞上她,两人互相见礼都尽收眼底,为了避嫌没过去,待人走后他才上前,却看到了地上的珍珠项链。
贺延臣把那项链捡起放进袖中,心想她这般心思玲珑的女子,今日怎的这般不小心?
被他捡到便罢了,若是那些个浪荡公子捡到,见她如此长相,她怕是不好脱身。
回了前院,他把成一叫来:“去找个僻静点的地方,但不必太偏远,喊姜三姑娘来取。”
他想了想,此刻按照她的心性,怕是已经发觉项链丢了在找,或是在想对策。
于是又说了一句:“若是她问如何知道这是她的,便和她说寒音寺。”
“另外再告诉她,这东西非比寻常,叫她保管好,莫要再弄丢了。”
他能捡到一次,但不一定能捡到第二次。
“是。”成一拿过项链,去办这事儿了。
成一走后,贺延臣不知为何心神不静,干脆起身跟着成一去了那风茂亭一旁的偏房,看着姜予安拿到手,他才收回了视线,悄然去了前院。
姜予安拿到项链,匆匆回了后院她的位置,此刻菜品都已摆好,贵女们举着杯说了一番吉祥话庆祝李芸熙及笄,便有说有笑地开宴了。
坐在主位的女子衣裳华丽,姜予安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想来应该就是姜予嫣想交好的三公主。
她心不在焉地吃着,脑子里却是刚刚的事。
寒音寺那人也来了这次宴席,还这么正大光明带了小厮来的,说明应当不是什么匪徒,大抵是在朝中有正当官职的大人或者家中有爵位的公子哥,但京中人太多,贵女们姜予安并没有都见过,更何况是外男,实在无法猜测他到底是谁。
不过……他说这项链非比寻常,想必是认得此物,那天寒音寺她戴的也是这条项链,那便应该是通过这条项链知道她的身份的。
不过这样就还给了她,看来这人确实感念她的救命之恩,勉强算友非敌了。
这番想完,姜予安总算定了心神,暗暗想以后不能这般粗心大意。
“予安姑娘!”热情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
姜予安扭头一看,是齐凤铭,正举着酒杯,似要敬她。
刚刚的那些事,起因便是她,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姜予安自然不能怪她,于是挂上了笑,举起青梅酒:“凤铭姑娘。”
“方才冲撞了你,勿怪。”齐凤铭爽朗一笑,“肩膀可疼?”
姜予安笑着摇摇头。
齐凤铭见她旁边位置空着,干脆坐在了她旁边。
这骁勇大将军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齐凤铭是他的独女,京中想要和她交好的人可太多了,这还是第一回 看齐凤铭亲近别人。
姜予安感受到旁边隐隐约约传来的视线,但并未多管,只是问她:“你呢?”
“我从小习武,身子骨硬朗,你一小姑娘怎会撞疼我。”齐凤铭说着托腮凑近。
“过几天我约了几人跑马,你来不来?”
“我?”姜予安属实有些意外,她和齐凤铭也不过是今日刚刚结识,倒也还没到这般亲近的地步,但是她也挺喜欢和这般爽快利落的女子交谈做朋友的。
“可我不会骑马。”
“无妨,我教你,我家在城东有个马场,届时给你挑一匹温顺的,保管你学会!”齐凤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般豪迈竟是和男子也不差什么了。
“为何是我?”姜予安笑问。
“因为你长得好看。”齐凤铭直言不讳。
一句话逗的姜予安失笑,她确实从没这般肆意玩过,听她说几人,应当也就是些贵女,估计人也不多,去玩玩倒也无妨。
“好。”她应了下来。
齐凤铭开心了,又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杯,正要说话,姜予嫣过来,她身旁还跟着三人。
“刚刚听闻齐姑娘过几日约人跑马,不知咱们有没有机会一同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姜予嫣笑盈盈的福了福身,礼数倒是周全,话也是开玩笑般。
偏生齐凤铭不吃这套:“你这小娘子好生奇怪,我没约你,你却上门来求约。”
一句话说的姜予嫣好似那厚脸皮,周围隐约有几声笑,姜予嫣从出门就不高兴,今日和公主搭上了话,本来心情好了,没想到这个齐凤铭不是个好相与的,一时之间竟是让她下不来台。
她脸红脖子粗的不知该如何说,旁边姜予安淡定地喝了口青梅酒,一点为她解围的意思都没有。
反而是她旁边的女子笑着缓解了尴尬:“齐姑娘说笑了,只是想着跑马人多热闹些,才有些冒犯,您勿怪。”
“哦,我只约了熟悉好友,诸位姑娘不好意思了。”齐凤铭端起酒杯敬了一杯,让她们下了这个台,也免了别人来问,毕竟在座的也没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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