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邬夏胃口大开,勺子舞得飞快。
“不够就再煮点。”邬剑波干脆坐到了对面,邬夏只顾着舀馄饨,他就拿了把瓷勺时不时舀点汤喂邬夏喝下。
来做客的周航:“……”
听邬夏的小舅舅张海南说邬剑波不喜欢这个儿子,可……这像是不喜欢?
怕是邬夏说要邬氏,邬剑波都会双手奉上的程度吧!
叮铃铃——
客厅里不知谁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邬剑波只当没听到,视线一秒钟都没舍得从邬夏脸上移开。
而人群中,只有刘雪丽抿了抿嘴,神情黯淡地退出了餐厅。
手机铃声是她专门给儿子刘涵逸设置的专属铃声,能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多半是公司给了他额外的假期。
“涵逸?”刘雪丽接起电话,目光扫过围成圈的餐厅。
她当年带着孩子嫁给邬剑波时,刘涵逸九岁,跟彼时的邬夏年纪相仿,个子也长得差不多高。
同样年纪却有截然不用的命运。
邬张两家待邬夏如珠如宝,可她儿子连件t恤都要穿几年才舍得换。
嫁到邬家后邬剑波从不会在物质上亏待他们母子,刘涵逸一路上的都是最好学校,大学同样也送到了国外留学。
可与眼下的情况一比,刘雪丽心底还是难免酸涩。
她从不奢望日后母子俩能分到半点邬家财产,邬剑波这些年的慷慨早已足够,只是想到从小缺少父爱的儿子若是看到此刻情景,心中又该多落寞。
“要不要再吃点?”邬剑波这会满心满眼都是邬夏,客厅里的声音他是半点没听见。
可邬夏听得清楚,他提起勺子压住邬剑波还要舀汤的动作,朝客厅点了点下巴:“好像是涵逸的电话,你让他回来吃饭呗,咱们都多久没一起吃饭了。”
“行行行,你想吃什么?我让刘姨准备。”
自从邬夏转醒,邬剑波说话就变得语速极快,邬夏嘴里的馄饨都还没吞下去,人已经甩着膀子朝客厅跑去。
跑过去中间拖鞋没跟上脚,差点没给自己绊倒在酒柜旁。
就看这手忙脚乱的样子,哪有一点点大集团董事长的样子。
“周叔,您也在啊。”
这一转头,才看到周航站在餐桌后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邬剑波出洋相。
“老邬看不到我,你这个做儿子的眼神还算没坏。”周航顺势调侃邬夏。
周植与周航不愧为父子,两人的嘴都一样不饶人,
“周植昨晚给我打电话说他最近拍戏忙,等有空了就回家去看您。”邬夏忙说。
“得了吧!”周航扬手,一屁股坐到宁妨身边后满脸不信道:“只有等我们这些老家伙哪天进了医院,这小子才知道回家。”
“我会多劝他回家的。”邬夏只能安慰。
周航又摆了摆手,颇为惊奇地对着邬夏的脸左看右看:“生了场病,倒是变得懂事不少,也不枉你爸丢下公司的事回家陪你。”
“对了。”提起邬剑波,邬夏突然想起周植所说的事,于是干脆问周航:“公司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其实也算不上麻烦事,就是要耗些时间。”周航不以为意,见惯了生意场上的大风大浪,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件小事而已。
“周叔您就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邬夏放下勺子,说了句差点没让邬剑波老泪纵横的话。
其实这事跟周航说的差不多,就是件不足以惊动上层的小事情而已。
邬氏集团是海市最大的地产龙头企业,海市的中高端地产与市政建设大部分都由公司投建。
这几年由于房地产行业的市场饱和,公司逐渐将业务拓展到了周围县市。
而最近邬氏地产在安普市拍下了一块地皮用以建设个高端疗养小区。
地皮本身没什么问题,可拍下后实地考察却发现了地皮正北方竟然有个隐藏在半山腰的动物园。
动物园不知是哪年开的,连个招牌都没有。
而且动物园地皮所属还是私人所有,不论公司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那眼花耳聋的老爷子都不愿意卖出地皮。
“你说,如果以后疗养小区建成了,去动物园的车跟人都要从小区旁边经过,那多吵!”周航站在生意角度上分析。
动物园?
可此刻的邬夏完全被这个动物园吸引了,勺子往碗里一扔就连忙看向邬剑波:“爸!要不我当代表去帮你劝劝老爷子,万一他看我长得可爱就同意了呢?”
“……”
餐厅里。除了邬剑波深表同意外,其他人统一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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