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场整齐划一地高喊,喊出的声音有种要震破棚顶的架势。
“好像糙面云总是会带给我们惊喜,这场也一样。”主持人笑着说,“来,大家平静一下情绪,让我们听听导师们对糙面云这首情歌的看法,杨敬文老师先来吧?”
杨敬文接过话:“确实是很惊喜,说实话,其实就在五分钟之前,我对糙面云这场的表现都谈不上期待,因为我觉得江岌可能不太适合唱情歌。”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主持人问。
“你们不觉得他站在台上对谁都爱搭不理,根本就不像是会爱谁的样子吗?”
台下的观众哄然大笑。
“而情歌又是最讲究‘情’这个字的,”杨敬文接着说,“不会爱人,怎么能唱好情歌呢?但是江岌这次一开口,我真的是被惊艳到了,完全打破了我对他的刻板印象,尤其是开头那几句清唱,就好像一场徐徐道出的表白,又青涩,又炽热,太美了。”
“哇,这真的是很高的评价了,从来没听到杨敬文老师这么夸过人。”主持人笑道,又看向任聿,“任聿老师有什么看法?”
任聿看向台上的乐队,说:“敬文老师已经把我的心声说出来了,很美的一首情歌。让我很感兴趣的一点是,这首歌有一个很特别的设计,就是贯穿全程的雨声,尤其是一开场,乐器和人声都还没响起来,雨声就先把人带入了一个雨夜的情景,这个设计是谁想到的,江岌吗?”
台上江岌对着话筒“嗯”了一声,
“怎么会想到把雨声全程融入进来的?”
“因为写这首歌的时候就在下雨,”江岌说,“就想把雨声录下来,记录一下写歌时的心情,也把这份心情传递给听这首歌的人。”
“所以雨声是你自己写歌时录下来的?”任聿想了想,“你们这歌听说就是上一周写出来的吧,那就是几天前下雨的那一晚?”
“嗯。”
“这个设计很巧妙,”任聿点了点头,“我非常喜欢。”
轮到沈姹点评,她没从歌入手:“先聊个跟歌无关的话题吧,我刚刚忽然发现,从第一场节目录制到现在,江岌好像变了很多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她转过头问观众。
台下这次没出现整齐划一的回答,观众席上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说不清楚具体哪儿变了,”沈姹支着下巴端量台上的江岌,“总之第一眼看到江岌的时候,我觉得他浑身都是刺,谁要敢上去招惹他,准得被他狠狠地扎一下,现在嘛……那些刺虽然好像还在,但是他好像渐渐地愿意把没有刺的那一面展示给我们了。”
“变温和了。”任聿在旁边说。
“对,”沈姹点头,笑着说,“也变得更招人喜欢了。”
她说着,又转头看秦青卓:“青卓有没有这种感觉?江岌是你队里的,你应该比我们感触更深吧?”
秦青卓还记得第一眼在糙面云的简历上看到江岌的照片时,那张写着“这操蛋的世界”的脸。
“确实。”他说,“我觉得,江岌正在跟这个世界和解。”
“哎呦,青卓一语中的,不愧是亲导师啊。”沈姹笑道,又把话题拉回到演出本身,“说回刚刚这首歌吧,敬文老师和任聿老师都是把期待放得很低,听歌之后才感觉到了惊喜,我是一开始就把期待放得很高,也还是完全被惊艳了一把。不过这歌名一出来,就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包围了我,我相信这也是全场观众都很好奇的一个问题……这首歌的歌名《轻啄》,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沈姹这问题一问出来,坐在她旁边的秦青卓呼吸稍顿,面上没什么反应。
观众席上开始骚动,显然沈姹问出了他们的心声。
余光瞥见江岌靠近了话筒,秦青卓下意识收紧了手指。
“就是歌名呈现出来的这样。”江岌说。显然是有意绕过了这个问题。
沈姹笑着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大家会怎么解读这个歌名?”
“写的时候没想过,”江岌说,“想到了就写出来了。”
沈姹点到即止,问到这里就差不多要结束了,却没想到台上的主持人紧跟着又追问了一句:“我替沈姹老师问得更直接一点吧,这首歌的歌名,是不是跟导师中的某一位有关?”
他这话一问出口,台下本就被点燃的气氛,顿时像是被泼了一捧高浓度的汽油,燃烧得更加热烈,观众席上的尖叫和口哨声顿时轰然炸开。
“不如让我们先问一下乐队成员吧,”主持人笑着转头看向彭可诗和钟扬,“可诗和钟扬是怎么看待这首歌的歌名的?”
“怎么看待歌名的我不知道,”钟扬接过话筒,添油加醋道,“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们这首歌的创作过程,当时诗姐和江岌卡了好几天也写不出情歌来,但青卓哥那晚来探了个班,当天晚上江岌就把这歌写出来了,然后第二天就让我们排练这首歌。”
因为他的这个爆料,台下起哄得更厉害。
“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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