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准没错。”
“真要选横渡?”彭可诗看向江岌,“江岌什么想法?”
“江岌无所谓,”钟扬去撞江岌的肩膀,“是吧哥们,上次你不是说无所谓。”
江岌没说话,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门外。
钟扬猜到他的想法,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选……”
见江岌没有否认的意思,钟扬顿时语气激动道:“靠,不能选城市坍塌!江岌,不是……岌哥!这一码归一码,咱们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不能意气用事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下次我叫上几个人,暗地里修理他们一顿……”
江岌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钟扬识相地止住了话,没再继续说下去。
缓了缓,钟扬又开始小声劝道:“你不知道,据可靠消息,城市坍塌跟上次的午夜温度可不一样,他们不仅是签约乐队,还非常有可能是内定冠军,真选了他们,我们这比赛就走到头了。”
江岌嗤笑一声:“你还真指望拿冠军啊?”
“冠不冠军的另说,现在的事实是多比一场就有一场的通告费,这钱不拿白不拿,为什么要自己找死啊,”钟扬梗着脖子道,“反正我不同意选城市坍塌。”
“选横渡也行,”江岌淡淡道,“要不下场的歌你来写,名字我都给你想好了。”
“什么?”
“怂货。”
“你……”钟扬没音儿了,顿了顿又道,“算了算了,民主投票吧,也不能你一个人说了算,还得尊重诗姐的意见呢,怎么样?”
江岌道:“可以。”
“选横渡的举手。”钟扬说着,自己举起了手,并且看向彭可诗,用目光鼓动她和自己站在一边,但彭可诗看上去并没有要举手的意思。
钟扬对着她干瞪眼等了好半天,也没等来她的一票,只好又说:“那选城市坍塌的举手吧。”
江岌抄着兜看向窗外,没有任何动作,倒是彭可诗挺干脆地举起了手。
“不是,为什么啊,”钟扬抬高了声音,“诗姐,你怎么老偏心江岌!”
“这跟偏不偏心没关系,”彭可诗语气平淡,看着他问,“你觉得江岌为什么要揍城市坍塌?”
“我哪知道……”钟扬不怎么高兴地嘟哝道,“他又不说。”
“那你为什么要揍城市坍塌?”
“因为江岌跟他们打起来了啊……我当然无条件站在我们乐队这边。”
“那不就得了,”彭可诗说,“城市坍塌现在放话说我们不应战就是怂,你要认这个怂?”
“我……”钟扬语塞。
“反正我不认。”彭可诗说,“而且,在我看来,江岌也不是随便跟人打架的性格,他既然这么做了,说明城市坍塌应该做得更过分。”
“我可说不过你……”钟扬小声道,语气依旧不怎么乐意。
“还有,我也挺烦城市坍塌那贝斯手的,”彭可诗想起上次被搭讪的事情,仍然觉得不舒服,皱了皱眉,“不想被这种货色指着鼻子骂怂。”
彭可诗难得对一个人表达厌恶,钟扬有些好奇:“诗姐,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来跟我撩骚,被江岌帮忙怼走了。”
“我操,他来跟你撩骚?!”钟扬一听,立刻又抬高了声音,“什么人啊这是!……这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比赛结束,在候播室的时候。”他反应过激,彭可诗有些好笑,“还选横渡么?”
“……不选了,这怎么能忍!”钟扬的态度立刻发生了180度大转弯,他倒是很擅长说服自己,很快又实现了逻辑自洽,“那就选城市坍塌吧,反正剩下的乐队有好多都是有背景的,就算选了横渡,也顶多再拿一场通告费,不选就不选吧。对对对,与其跪着生,不如站着死,没准还能多吸点粉儿……”
听着一旁钟扬和彭可诗的谈话,江岌体内的暴躁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其实一直以来,他们这支乐队除了商演时会凑到一起,平时并不怎么参与到彼此的生活里,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所以于江岌而言,糙面云就是靠钱维系起来的关系。
他这人感情淡薄,性子又独,反感任何人窥探自己的生活,对别人的生活也丝毫不感兴趣,要不是黄莺当时说酒吧需要乐队来搞气氛,他也不会想到要组一支乐队。
也正因此,前几场比赛他根本没在乎过输赢,全凭自己的喜好来选歌。第二场比赛故意写了那么一首烂歌来试探秦青卓,也完全没想过要跟其他两个人商量。
但几分钟前钟扬二话不说地就站在自己这边加入了战局,还有彭可诗刚刚替自己说的那番话,都让他第一次有了一种“乐队是一个整体”的感觉。
他开始想这场跟城市坍塌的比赛要怎么打。平心而论城市坍塌的水平在所有乐队里算上乘,是玩实验音乐那一派的,擅长把英式摇滚和电子舞曲做结合。江岌看过他们前几场比赛的现场,搞得挺有氛围,一看就是用金钱堆出来的技术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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