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这才勉为其难地张嘴把粥吃了进去,脸上的表情仍然不太好。
昨晚是第二次动真格,确实比第一次要好受一些,但傅晏礼也比第一次禽兽,就跟搞完这次就没有下次一样。
所以,他现在浑身难受。
喂完最后一口粥,傅晏礼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给江寻擦了擦嘴角,同时很突然地问了句:“小寻,昨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江寻俊秀的眉微微一蹙,什么问题?
昨晚他到最后已经迷糊了,哪里还记得什么问题。
傅晏礼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随后看向江寻,从容沉稳地从喉咙里碾出几个字:“我行不行。”
江寻:“……”
至于吗,至于记到现在吗!
“行,你最行!”江寻衝傅晏礼竖起大拇指,咬牙切齿:“你行得不能再行了!”
傅晏礼:“嗯。”
两人在游艇上又待了半天,直到傍晚才从码头回来。
傅晏礼这个生日过得极其满意,第二天上班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气息——傅总心情愉悦。
公司的员工都在背地里纷纷讨论一件事,傅总是不是发展第二春了?
要不然怎么给人一种春天到了的感觉。
嗯,春天也确实到了。
江寻这两天就过得不是很好了,搞男人的下场就是耽误了复习,临时抱佛脚也没用。
周二补考的试卷有一半的题目是瞎蒙的,下半场困得差点儿睡着。
两天之后,补考成绩出来了。
补考了两门专业课,其中一科六十一分,过了。
另外一科五十八分,又挂了。
江寻:“……”
辛苦,命更苦。
林简不解地翻看着试卷,“小寻,这些题目真的有那么难吗,不是挺容易的吗?”
有好几道题都是基础知识。
此时,正跟咸鱼一样趴在课桌上的江寻听到这话,指尖颤抖两下,垂死病中惊坐起,两眼四顾心凄凉。
就差两分,两分……老师就不能好心捞捞他吗?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林简试探性地说:“你的五十八分已经是老师努力后的结果了?”
好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朝江寻的胸口扎进去。
江寻卒。
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快乐的江寻了。
偏偏这时候,傅晏礼正好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他的补考成绩,巧合得像是算准了时间。
江寻恨恨地锤了锤桌子,对着手机埋怨地骂了句:“傅晏礼都怪你!”
一听这话傅晏礼就懂了,没及格。
他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倒是在预料之中。
总裁办公室里,傅晏礼状态松弛地靠着办公椅背,转了个方向面对着大片落地窗。
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男人无声地牵了牵唇角,不急不缓地开口:“小寻,你之前跟我说过,要是补考还挂科,就喊我老公。”
午休时间,教室里很安静,只有江寻和林简两个人。
所以,林简能很清晰地听到江寻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声音。
他尴尬得脸色涨红,立刻起身换了个远点儿的位置。
没想到那位傅总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正经稳重,私底下却是这样的,以后都不能正视傅总了。
江寻的反应还没林简大,他没精打采地趴在卓上,手里拿着一支笔懒洋洋地敲着课桌。
“你是不是收买我老师了,故意让他卡我及格线,就是为了让我喊你。”
傅晏礼:“我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江寻撇撇嘴,“那我也不喊。”
他本来就在身体上占不了便宜,现在连称呼上的便宜也不让他占了?
傅晏礼:“小寻,不可以耍赖。”
江寻往林简那儿扫了眼,悄悄把人臊得耳朵尖都红了,多单纯的孩子。
“行行行,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江寻就挂了电话。
喊声老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江寻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只要把他侍候得高兴了,喊什么不可以啊?
只是他现在一想到他五十八分,就高兴不起来。
要不还是听傅晏礼的,转系算了,用不着这么费劲。
他之所以藏着掖着,没有表现在音乐方面的能力,只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而已。
但怎么怀疑,也不能怀疑这具身体换了芯子吧,顶多以为他突然开窍了。
还有他那便宜哥哥,瞧不起他是吧,觉得他什么都不会是吧,到时候惊艳不死你!
江寻这么一想,就想通了,想着想着就爽到了。
于是寻哥又变成快乐的寻哥了。
另一边的林简看得莫名其妙,小寻刚才还愁眉苦脸的,怎么一下子又开始呲着大牙乐了?
江寻一时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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