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影:“你叫什么名字?”
辛月影看了全本儿的书,到末了都没记住男主的名字。
男人张了张嘴,却没吭出声来,顿了一下,这才道:“在下谢阿生。”
“谢阿生?!”
“谢阿生。”
辛月影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前期正是用的这个假名字,但他真名叫什么,又是什么身份,辛月影实在不得而知了。
辛月影斜斜端详着他,见他长得其实确实不俗,他高鼻深目,眼如荔枝,圆而明亮。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如果说沈清起犹如一块剔透易碎的冷玉,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一匹飞扬的烈马。
谢阿生问道:“姑娘,是你救了我么?”
“是也不是。”辛月影蹲在他面前,小手比划着:“起先你被一个姑娘救了,后来呢,她爹不让她救,然后我就把你救了。”
谢阿生惶惑的望着辛月影:“这么复杂的?”
“对,你命挺大的。”她寻思这人先是被宋氏丢出去,又被霍齐丢下来,后又被沈清起丢到了厅里去,这么一番周折,且还没找瘸马给他看过病呢,他自己便醒了。
多么顽强的生命力!!!
谢阿生动了动,他扶着墙,自己站起来了。
看看,看看,太顽强了,他自己站起来了,他可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了,居然头不晕眼不花的站起来了,这简直是生命的奇迹。
“你饿了吗?”辛月影眼巴巴的看着对方。
谢阿生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有点饿了。”
“我去给你拿饭。”昨夜的饭不给他吃也该坏了,辛月影去了灶房,掀起了锅盖,灶眼里有文火,所以这里头的饭一直是温的。
她把饭菜尽数端到了桌前,“先吃吧。”
谢阿生走过来,坐在了椅子上开始吃东西。
辛月影看看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几更天了,沈清起还没回,他赶着驴车出去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她站起身,想去找他,可又坐下来了。
霍齐出去了,应该是去找他了。
家里还有个生人,柜子里还有银子呢。万一这家伙拿了银子直接消失,没过多久和孟如心偶遇上了,郎情妾意,他再把她的银子给了孟如心,那辛月影得气死。
她坐下来,看着谢阿生:“饭菜还合你口味吧?”
“真好吃。”谢阿生直接下手抓了根鸡腿塞进嘴里。
啧啧啧,人家沈清起就从不这样,永远斯文,永远矜贵,吃饭的时候连头都未曾垂下过分毫。哪像这位呀,饿死鬼投胎似的。
“姑娘,我昏睡了多久?”他回头望了望外面:“这又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你昏睡了多久。”她既不跟辛月影交代实底儿,她也不肯与对方说实话:“这是牛家山。”
“牛家山?”他一愣,抬眼看着辛月影。
辛月影点头。
谢阿生的眼眸忽而一转,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放下了鸡腿,油腥的手直接竖入衣襟里翻翻找找。
他怎么不嫌脏呀。
辛月影嫌弃的看着他。
她回身取了块抹布递给他,让他擦擦手,还没来及说话呢,谢阿生猛地站起。
桌上碗碟一震,吓了辛月影一激灵。
“干干什么你”
他脸色都白了些许,圆圆的眼睛闪闪烁烁。
他或许觉得自己这般激动不在情理之中,尴尬的朝着辛月影挤出一个微笑来。
“”
辛月影昂头看着他,也隻好对他报以一个善意的微笑。
恰在此刻,沈清起赶着驴车回来了。
沈清起远远望去,执着鞭子的手紧紧地攥起。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从没见过辛月影对自己有过这样的笑意。
那鬼丫头在他面前,龇牙咧嘴笑得不少,或讨好,或谄媚,或得意,或奸诈。可就是没有这样,一个单纯无害的善意的笑颜。
他眯起眼看过去,去看辛月影手心里握着的,那是条帕子么?让他擦手的帕子?
呵呵,真有意思,她还从没给他递过帕子,让他擦过手。
他冷凝着脸,将目光落在了那男人的背影之上。
是我的妻
谢阿生恍恍惚惚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反应太过于反常了,以至于辛月影都没发现沈清起已经回来了。
她讷讷的看着谢阿生:“你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那倒不是。”谢阿生目光落在辛月影的脸上,他恍惚了一阵,十分生硬的转了话锋:“姑娘,还不知你尊姓大名?”
“她叫沈辛氏,是我的妻。”
辛月影寻声看去,见得沈清起正在门外。
谢阿生站起来,回头望向沈清起。
他的目光和沈清起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他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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