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冷漠,就差说她们苏家一窝子都是蠢蛋。
苏月蝶心里难堪,咬住嘴唇,“外祖母,您怎能这么说?”
外祖母只有母亲一个孩子,他们都是母亲的孩子,她不应该疼他们吗?
周嬷嬷不以为意,“我知道你们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我绝对不会让你进王府的!”她目光锐利地盯着外孙女,“明明有大好的日子过,你们为何要掺和进来?”
那是他们能掺和的事吗?
一个不小心,可是全家都会被砍头的!
苏月蝶心里不以为意。
什么叫好日子?一家几口挤在一个小宅子里,转个身都挤,一年四季的新衣裳都没几件,想买个首饰要省了又省,一件首饰居然要戴个几年,更不用说吃喝方面,那就不是人过的。
他们想过好日子,想成为人上人有什么不对?
周嬷嬷又咳了一声,抬头看到外孙女的神色,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当年也是宫里混过来的,见得多了,女儿、女婿和外孙女的那点心思,她早就摸得透透的。
她突然有些心灰意懒,摆了摆手道:“行了,你走罢。”
“外祖母!”苏月蝶有些急。
周嬷嬷却没理她,扬声叫来外面守着的小丫头,让小丫头送她出去。
苏月蝶是不想走的,好不容易守到雍王妃要生,那人吩咐的事她还没做,怎么可能走?
然而周嬷嬷没有丝毫心软,竟然叫来王府里的侍卫,直接送她出去,要是不肯走,就丢出去。
苏月蝶只能灰溜溜地离开王府,一路上都在心里大骂死老太婆。
回到家,见到父母,她委屈地说:“雍王妃要生了,外祖母让人将我赶出去。”
“怎会如此?”苏父顿时就急起来,“岳母为何如此狠心?难道你们不是她的女儿和外孙女?”
周嬷嬷的女儿苏母倒是有些明白她娘的性子,小声地说:“我娘是个愚忠的,我就说这事是不成功的,她不可能会答应帮咱们,你当初就不应该收那些人的银子。”
苏父气得破口大骂,然后又指着妻子骂:“你也是个没用的,看来你娘一点也不在意你!”
说着就上前,一巴掌打过去。
苏母不敢反抗,只能双手护住脑袋。
苏月蝶和两个弟弟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上前阻止。
他们母亲是个没用的,从小就被父亲打到大,他们都习惯了。
其实他们心里也很不平,明明外祖母以前是给先太子当奶嬷嬷的,还有皇后看重,可她竟然都不主动向太子美言,给父亲升官,给他们这些外孙谋好处,害得他们跟着父母吃苦。
就在苏父破口大骂、暴打苏母时,突然两个侍卫破门而入。
苏父先是一怒,等看清楚他们身上的衣服,发现是雍王府的侍卫,心中一惊,赶紧端起笑脸,搓着手迎过去。
“两位大人,不知你们来府上有何事?”
苏月蝶和两个弟弟也有些害怕,瑟缩在一起。
只有苏母仍是蹲在地上,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两名侍卫没回答他,上前一把堵住他的嘴,然后将他带了出去。
眼看着父亲要被带走,苏月蝶忙问道:“你们要带我爹去何处?”
侍卫没理她,架着人就离开。
褚映玉没想到生孩子会这么疼,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
羊水破了时,她没什么感觉,还能如常地吃了一碗面。
然而一个时辰后,渐渐地就开始阵痛起来,每次宫缩阵痛,都疼得她脸色发白,差点叫出声。
“映玉。”陆玄愔守在床前,担忧地看着她,“疼不疼?”
褚映玉想说不疼,但张口就是痛苦的呻吟,痛得满头大汗,根本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熬过一次阵痛,感觉有人在给她擦汗,她睁眼看过去,见到床前的男人,发现他的脸色看起来无比苍白,眼里有些恐惧和害怕,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儿,被自己吓成这般,她又好笑又心疼,勉强地说:“王爷,你出去罢。”
秦嬷嬷说她这是第一胎,还不知道要生多久,万一等会儿疼得厉害,她没忍住估计会吓到他。
陆玄愔摇头,非常坚定,要留下来陪她。
“王爷,不如您出去罢。”秦嬷嬷委婉地劝,“您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哪有男人会进产房的?
可惜雍王我行我素惯了,哪会听劝,什么污秽不污秽的,他压根儿就没在意。
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根本就不信这些。
最后还是他见褚映玉疼得厉害,孩子却一直不出来,忍不住急了,出去找孤鸿子,让他想办法。
孤鸿子一言难尽地说:“王爷,妇人生孩子都是这般,贫道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她很疼。”他满脸凶戾地说。
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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