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部?分人来说,他们是打?三?四?个小时就要下去歇半个钟头,接着再轮换上去的。
如明景初和安虞柚这种,虽然没经过官方?训练但本身不凡的,如谭哥的小队和白鹰小队这种,直接就是官方?培养出来的特案局人才的……只有他们才能一上场就是一天两天的,中途休息一会儿,不用频繁退出战场往后勤地方?休息。
早在几天之?前,十二城就已经没有了“白天”和“太阳”这样的概念,终日暗淡,若不是街上还有部?分路灯始终保持明亮,只怕大家要在黑暗中和一群躲藏在阴气鬼气里?面的鬼玩追逐战了。
还不及分神多想?,众人就惊骇地看着一直平静而克制地保持着狩猎状态的黑猫化人一个抬手?,一把剑身银白而剑脊地方?镶嵌有九颗宝珠的长剑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天幕漆黑,半分光芒不透,周围鬼气森森,阴风嚎叫不止。
一道剑光宛若划破黑暗的闪电。
自半空中,直接劈刺向塔的方?向。
沿路不知?多少小鬼来不及哀嚎就被碾得粉碎,他们甚至看到这浓重到好像变成了实质的“雾气”都生?生?地被撕了开来,好像一股蛮横、强大、恐怖而洁白的力量把看起来很牢固的布料直接从中间扯烂,让原本想?弥漫过来的鬼气都直接“惊”在了原地。
明景初轻巧落地,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但从身形动作看,他看起来平静了很多,好像发泄了一剑之?后那?种焦躁便缓和了不少,甚至头顶上的黑色猫耳朵动了一下后都不再如之?前那?般一直不安地颤动了。
他将长剑往背后一放,紧接着又是无数个腾跃,在楼宇之?间飞速奔袭向安虞柚。
途留下眼睁睁看着他把远处的教?堂塔削掉了一个尖顶并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可能有一公里?长剑痕的众人。
“我草,太他的帅了。”
“教?练,我想?学剑!”
“这就是剑修吗?”
早在明景初出剑时, 安虞柚就有所感?应。
她被困在雾气之中,感?受到阴森的气息逐渐侵蚀她的身体,却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思索着?如何快速地将这很能跑的鬼怪“抓起来”, 最重要的是不让其成为坐标和锚点?,把其?他大?鬼吸引而来。
比起从外面突破,从内部抓痕迹肯定更为方便, 所以她不可能就在这会儿离开。
但没想到, 可能是?因此触发了?某些被大?黑猫一早布置在她身上的禁制或是?保护,明景初意识到她失联可能遇到危险情?况之后,马上就爆发了——
安虞柚还真没有他这么“直率”的攻击方式。
教堂塔被削去了?一角后,原本?形成?的源源不断的大?凶之势马上被遏制住,好比阵法被破坏了?一角, 再怎么都达不到原本?的效果, 想要弥补可太难了?。
趁此机会, 安虞柚一跃而起, 冲向她方才感?知到的方位。
那里有突然爆发出来的强烈的愤怒和不甘的情?绪, 显然这个能定位的大?鬼并?没有多少战斗力,只是?善于隐匿、玩捉迷藏,它身边的小伥鬼也顶不住这一下剑气,基本?全遭了?殃。
耳边呼啸的声?响里,渐渐混杂了?一些其?他的声?音,像是?某种乐器的声?响,但因为安虞柚并?不熟悉各色传统乐器, 所以一时之间她无法直接凭借断续的短片段音色区分来由。
总归, 听着?不像是?很常规很常见的乐器,她很怀疑这是?某种少数民族的自己的民族乐器, 当然再怎么也逃不出弹拨、吹奏、键盘之类的大?范围,只是?不同?的材质、不同?的工艺、不同?的演奏方式都能够带来不同?的音乐体验,她非专业人士,自然无法一下辨认这诡谲的乐曲声?。
“有人?”安虞柚眯了?眯眼睛。
比起揣度乐器品种,她自然更在意这背后蕴藏的信息。
一早就觉得这教堂塔的妖鬼出现得蹊跷,这种“定位”“传送”的能力就不像是?一般的鬼怪能养成?了?,但若是?其?中有人为干预的痕迹,那情?况便完全不同?。
好比人祭祀便能请神一样,做做仪式、画画阵法、写?些符箓……对安虞柚来说,要达到类似的效果,把鬼蜮里的大?鬼从前面直接“请”过来,开出一条作孽的通道,还真不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尤其?是?眼下阴气森森,鬼蜮降临天然改变环境,如此时机堪称“绝佳”。
她自然不会做这种损阴德的造孽事,甚至会想尽办法阻止,但这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干,总有邪修野心勃勃,在这种天灾面前企图再掺一脚,搞点?人祸在里面。
“嘭——”想到这里,她按捺不住,手腕一抖,一颗颗黑色的“珠子”从袖口的“袋子”里落在地上,瞬间虫虱觉醒,从一个个黝黑的黄豆大?小的圆珠子张开翅膀鳞爪,扑簌簌地就向各处散去。
“去,替我谈谈究竟。”
安虞柚虽不走蛊虫一道,但她好歹有一只能力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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