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挎着刀剑,肩上绣着金色的海浪纹团花。小二哥认出了他们的打扮,脸色顿时变了,连连向后退去,道:“你……你们走错了吧?”
带头的那人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袍,腰间佩着一柄北斗七星剑,头上戴着一根金簪,神色阴悒。他开了口,冷冷道:“没走错,本座找的就是你们。”
洛阳城中,以中央大街为界,往西是金刀门的地界,往东是业力司的地盘。一般来说,这两边井水不犯河水,但也难保有些意外的情况出现,比如说眼下。
徐怀山站在大堂门口,看着被扣住的李清露,招了招手道:“过来。”
李清露十分诧异,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她一时间有些混乱,自己跟他也没什么瓜葛,方才只是狐假虎威,借他的名义吓唬金刀门的人。他不会真的得了消息来救自己吧?
洛阳城中到处都是业力司的耳目,她被金刀门的人扣住了,很容易就会传到徐怀山的耳中。但他肯来救自己,还是让她十分意外。
她下意识想站起来,花如意却按住了她的肩膀,道:“别动。”
徐怀山微一扬眉,仿佛觉得这几个人在城西的地盘上硬气了不少。他眼中流露出了一点玩味的神色,道:“你们抓她干什么?”
花如意道:“这丫头拿了我们主子的东西。她不老实交出来,咱们就不能放人。”
“那破镯子?”徐怀山漠然道,“不是你们从风陵渡抢的吗,怎么就成了金刀门的东西了?”
他走到跟前,一把拉起了李清露的手臂,道:“没事瞎跑什么,跟我回去。”
他这么旁若无人的,根本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花如意恼怒道:“姓徐的,你别多管闲事。这是金刀门的地界,你把手伸到这里来,活腻了不成?”
她这么一喊,大堂里的客人纷纷站了起来,拔出刀剑指向了徐怀山。
徐怀山依旧一副冷淡的态度,道:“这丫头是我的人,你们抓她,问过我的意思没有?”
花如意怒道:“动手!”
一群人提着刀围了过来,徐怀山一示意,业力司的侍卫便冲了上去,跟那些人叮叮当当地打在了一起。李清露躲在墙角,心慌意乱的,只觉得腿露出来十分不妥。徐怀山注意到她的衣服撕破了,把外袍脱了下来,扔在了她头上。
李清露把衣服从头上扯了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把他的衣服穿在了外面。
他身高腿长,李清露穿上了他的衣服,一直垂到脚面上,总算能把腿挡起来了。
这里是金刀门的地盘,一旦打起来,总堂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支援。花如意想拖一阵子,啪地一声,提着鞭子朝徐怀山抽了过来。徐怀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却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闪身躲过了那一鞭,连剑都没拔,反手往回一捣,剑鞘重重地捣在了她的肚子上。
花如意接连后退了几步,一手扶着桌子,怒道:“别让他们走了!”
石奴见她受了伤,登时怒吼一声,提着刀砍了过来。
徐怀山眼疾手快,一偏头躲过了刀势,一把攥住了石奴的手腕。石奴的胳膊粗壮有力,被他攥在手里,竟然动弹不得。他的五指被捏得张开来,锵啷一声,刀落在了地上。石奴的脸涨得通红,头上暴起了青筋,吼道:“你放手!”
徐怀山道:“好。”
他抬手一扬,将石奴像风车一般甩了出去。石奴沉重的身体砸在了桌子边,轰然一声木渣粉碎,疼的直咧嘴。
徐怀山连眼都没眨一下,缓步走到石奴跟前,一脚踩住了他的胸口,冷冷道:“喜欢看腿是么?来,本座让你看个够!”
他撩起了衣襟,露出一条穿着靴子的大长腿,稍一用力,便把石奴踩得一阵剧痛。
徐怀山漠然道:“仔细看清楚了,好不好看?”
花如意吓了一跳,连忙道:“别……徐教主,手下留情!”
金刀门的人被业力司的人打的节节败退,又见头目被制住了,十分害怕。
石奴被踩得不住吐血,肋骨断了好几根。徐怀山的眼里毫无怜悯之色,甚至还流露出了阴狠的光,对方越痛苦,他就越兴奋。
李清露在旁边看见了,有些害怕,又觉得十分痛快。他为自己出气,她心里自然是感激的,但这人毕竟也是个残忍的魔头,比那些人好不到哪里去。若是落到了他的手上,说不定也要受折磨,她心思一动,觉得还是得想办法逃走。
她余光瞥向客栈大门,往那边悄悄地挪了一步,又挪一步,想趁着混乱逃出去。
徐怀山道:“白子凡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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